沈棠開口,直話題:“顧傾城,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應該是很的吧!”
“何以見得?”
“霆驍為了找你,寧愿自己淋著大雨,也要等到你來,你敢說你不?”
顧傾城著傘柄的手了。
但沈棠卻陡然笑了一下,像是非常了解地開口。
“知道嗎,其實我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只要跟在自己邊的東西,時間久了,他都會生出那麼一。突然有一天,這個東西不見了,他會失落,會不開心一陣子。”
“可是很快,等這段時間一過,他就會把之前那個東西拋到九霄云外,忘得干干凈凈。”
顧傾城冷笑。
何嘗聽不出沈棠在指桑罵槐。
“所以呢?你也是跟在他邊的東西?”開口,毫不客氣的懟回去。
沈棠故意用“東西”來形容,不就是想惡心嗎。
只可惜,不會給這個機會。
沈棠的臉,驟然變得難看:“顧傾城,你裝什麼裝,我不信你聽不懂我說的話。”
“聽得懂如何,聽不懂又如何?”
顧傾城越是這樣的語調,越是激怒了沈棠。
咬著,氣得幾乎齜牙咧齒。
但很快,又平復下心繼續:“顧傾城,我給你講個事吧。霆驍以前養了一條狗。”
“但他一直不喜歡寵,所以對那條狗的態度也很冷淡。一次意外,那條狗被撞死了,他非常傷心。”
“不是因為他多喜歡那條狗,而是因為,他早就習慣了它的陪伴。”
“而且,那條狗對他很忠誠,趕不走、罵不走、打不走。”
沈棠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但,顧傾城怎麼會給繼續下去的機會。
“說的真好,沈書不就是這條狗嗎?”
“顧傾城,你……”
沈棠被氣得簡直要瘋,抖的著手,那架勢幾乎像是要沖上去。
“顧傾城,我知道你是吃醋,是嫉妒。”
“我也知道,你不想面對,不想承認,但即便你再怎麼否認,也改變不了事實。”
“你顧傾城就是慕霆驍邊的一條狗。他對你,從來只是習慣,不是。”
“而我,我沈棠才是他這一生唯一的摯。”
最后這話,沈棠幾乎是吼著聲音說完的。
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聲音越大反而證明的心越害怕,越沒把握。
顧傾城懶得搭理,但的話就像魔咒一樣響起。
“為你淋了一次雨而已,你就以為他你了?”
“那你好好聽聽,他為我做過什麼:我喜歡吃的食,他能繞一個城市三圈,一晚上不睡覺幫我買;我生病了,他整夜整夜的守著我、照顧我。”
“我考不上大學時,他甚至把自己的志愿改了,只為了和我讀同一所學校。”
“甚至,得知我在外國欺負時,他去找了我一次又一次,他為我打了那個人,還給我錢,給我幫助。”
“他為我拼過命,可是你呢?顧傾城,他為你做過什麼?”
沈棠的問,字字句句,沁著和淚。
顧傾城即便再不想聽見,也還是真真切切,一字不的聽見了。
如果可以,真希今天的雨可以下的大一些,再大一些。
這樣,就聽不見沈棠說的話了。
的質問,猶如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割在的心口,皮開綻。
是啊!他為沈棠拼過命。
可是呢?
也想問,這麼多年了,他為做過什麼?
或許真如沈棠所說,只是習慣吧。
等走了,他會難過,會傷心,但很快,他就會將忘得干干凈凈。
然后把“顧傾城”三個字從慕霆驍的人生字典里抹得毫無痕跡。
角冷勾,顧傾城了雨傘,轉過,決然的離開了這里。
雨幕里,的影顯得孤單而渺小。
看著的背影,沈棠角卻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霆驍,從今往后,你是我的了。”
“對不起,我曾經把你弄丟了,但以后,你只屬于我。”
低頭,沈棠滿臉溫的看著靠在自己上的慕霆驍。
隨即,招呼了司機,和他一起把慕霆驍弄到了車上。
車上,慕霆驍整個人已經糊里糊涂了,意識也不太清醒。
但,他里依然喃喃著輕喊:“傾城,傾城……”
聽到這個名字,沈棠立馬了拳頭,恨從心起。
車開到一半時,慕霆驍的況越來越糟糕,沈棠只好把他送去了醫院。
到醫院,慕霆驍先是被男護士換了一套干爽的服。
沈棠進去時,他已經躺在病床上了。
因為發燒的原因,他臉蒼白,也沒有一。
加上喝酒,整個人都是半昏迷的狀態。
沈棠有些著急:“醫生,他怎麼樣?需不需要打針。”
因為是私人醫院,醫生也很耐心:“不用,慕總的素質很好,我一會兒開點藥過來,等喝了藥,酒勁過了就會醒來。”
“好,那你快去開藥吧!”
十分鐘后,沈棠已經給他喂好了藥。
第二天一早,慕霆驍就醒了。
醒來時,沈棠正趴在他的床邊。
看了看外面大亮的天空,他才知道應該是過了一夜。
見沈棠睡得正香,他沒有打擾。
但沈棠已經聽到靜醒來了,了雙眼,惺忪的目看過去,很快,就變得興起來。
“霆驍,你醒了!”
因為高興,沈棠竟然直接抱上去。
慕霆驍張開的雙臂驟然一僵,最后,只用一只手輕輕推開了:“你先放開我。”
沈棠一邊松開他,一邊高興的說:“你昨天況很糟糕,我都嚇死了。”
昨天?
聽到這兩個字,他腦海里的記憶開始逐漸回籠。
真心話大冒險、醉酒、淋雨……
很快,所有的一切,他全都記起來了。
“我怎麼會在醫院?你又怎麼會在這里?”慕霆驍轉而問。
“霆驍……”沈棠咬著,聽起來一副無辜的語氣:“我可以告訴你,但我說了你不許生氣。”
慕霆驍點頭。
“其實是……是……”沈棠故意吞吞吐吐地:“是傾城姐打電話讓我來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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