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你怎麼總是魂不散?”
“我也不欠你們林家的吧?”
“就算是有仇,也是我和林思瑤之間的。”
“你總找我,不覺得很無聊嗎?”
涂然心里對林家人都很抵,尤其對林辰這個道德敗壞的人渣。
“我真的想你,然然。”
“廢話說,說正事,找我什麼事?”涂然有些不耐煩。
“找個地方坐下說吧,外面有些冷。”
“不要去打擾孫伯,出去說。”涂然即便到了門口,也沒有將林辰帶到診所,原因很簡單,怕臟了診所。
而是在診所后面的小街上,找了一家吃甜品的小店。
林辰還點了不小蛋糕和點心。
又點了一壺熱飲。
但涂然一口沒,水杯都沒一下。
林辰拿出香煙,習慣的要點燃。
“這里是言的,麻煩你注意點個人素質。”涂然提醒。
“你很討厭我,是不是?”林辰笑了笑。
“你真可笑,我難道有喜歡你的理由?”涂然冷漠的看著對面那張臉。
其實林辰不丑,甚至長得不錯的。
材比例也是沒問題,品也很OK。
家里之前也是有錢的,純純的二世祖,紈绔子弟。
但因為人品不行,所以在香城名聲惡臭。
之前跟馮堯還搶過人,被馮家收拾夠嗆。
如今的他,早就不敢面公開得罪謝南城了。
因為現在的謝家,他得罪不起。
以前他還能仗著涂然在謝家,讓自己的老母親厚著臉皮上去。
如今的林家早已經敗落。
林辰更是因為贅郭家,被所有上流社會笑掉大牙。
所謂的面子,是一點沒有。
“然然,如果林家沒有敗落。”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你還愿意回去嗎?”林辰忽然問。
“呵,那你說說看,我想要的是什麼?”涂然都被問笑了。
“我覺得你想要的不過是一方凈土。”林辰一字一句。
涂然繼續質問,“所以你覺得你們林家是凈土嗎?你們四個人哪個是好惹的?”
“你們一家四口都能演一部大戲了,你告訴我,哪里是凈土?”
“確實,我們家確實不是。”
“那你問這些有意義嗎?”涂然反問。
“然然,其實我今日來找你,沒什麼事……我是有很多心里話,不知道該跟誰說,但我這人你知道的,我沒什麼朋友……所以……”
“所以抱歉,林大爺,我也不是垃圾桶,沒義務聽你倒垃圾。”
說完,涂然起就要走。
林辰知道留不住人,只是有些沮喪的說道,“然然,欣不是我害死的。”
“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有什麼用,去跟警察說。”涂然不為所。
“但我知道,他們就是被人害死的。”
“而且……我覺得是郭家是鬧鬼了。”林辰有些驚慌的說。
涂然瞬間停下腳步。
低下頭看了看他,“你……在郭家看到什麼了嗎?”
“我這幾天總是能夢到欣。”
“我不是一個做夢的人,很做夢,甚至做了也記不住。”
“但自從欣死,我就能夢見。”
“每次夢見,我都嚇得要死。”
“但我真的沒有害過他們,真的不是我,可欣一直在給我托夢……我現在甚至都不敢睡覺,我覺得自己神頭很差。”
“所以……然然。”
“我想跟你買點睡眠的藥,可以嗎?”
“我花錢的,我給你錢。”
“你怎麼不去醫院?”涂然問他。
“因為我信不過醫院,我覺得隨時可能有人要害我……自從我岳父和欣死后,我岳父的外甥還有公司的一些元老,都視我為眼中釘。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害妄想癥了,誰都信不過……甚至我父母……”
“所以我想跟你買點藥,睡眠的藥就可以,行嗎?”
涂然認識林辰好幾年了,比謝南城還要久。
畢竟之前住在林家四年。
但說實話,真的從未見過這麼低三下四的林辰。
他眼神渙散,氣神都沒有了。
這些是偽裝不出來的,尤其在涂然面前。
所以,可以判定,他是真的遇到事了。
“你為什麼信任我?”涂然聽到他提郭欣,反而有了興趣。
因為也一直關注郭家。
其實最怕的是,郭家父也尸變,發生跟謝家一樣的事。
所以涂然再次回到座位,坐下來。
“因為除了你,我已經無人可信了。”
“林思瑤呢?你親妹妹,你不信任嗎?現在可是遠航集團謝總的紅人。”涂然說。
提到林思瑤,林辰的眼神閃過一驚恐。
雖然很快,一閃而逝,但還是被涂然捕捉到了。
“我……我跟關系一直不是很好,你知道的。”
“我們家的人都很自私,這一點你比我清楚。”
“所以我不指家里人能幫我。”
“我覺得自己最近徘徊在崩潰邊緣,所以我來問問你。”
“出手來。”涂然說。
“啊?”林辰有些愣住,不知所措。
“給你把脈。”低著頭。
林辰這才懂的意思,馬上挽起一只袖,遞過去手臂。
“換另一只。”
涂然就跟對待其他病人一樣,臉上看不出什麼緒。
林辰很聽話的配合,再次換手。
“你驚嚇過度。”
“有些心神不寧。”
“屬于焦慮癥的驚恐癥狀發作,從中醫的角度來講,多與肝膽有關。膽主甲子,為中之,通于春氣。而這些,都是你的緒引起的,是心病。需要給你疏肝壯膽,益氣鎮驚,安神定氣。”
“我都都聽你的。”林辰盯著涂然的臉,忽然松了口氣。
“我沒有藥,不賣藥,我可以去孫伯診所給你配藥。”
“好,謝謝然然妹妹。”
“不用謝我,你發誓,我幫你這一次,你日后不能再擾孫伯,也不能做出任何對診所不利的事。”
“發誓這種事,你也信?”林辰覺得有些可笑,甚至覺得涂然稚。
“你發誓,我就信。”
“好好好,我發誓,我林辰今日對天發誓,不再去擾孫大夫,也不再做出對孫大夫有威脅的任何事,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樣行不行?”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涂然。
涂然沒吭聲,收回自己的手,隨后起。
“我去診所給你配藥,你在門外等著,不許進來。”
“好。”
“掏錢,一共三服藥,一千五。”涂然說。
“好。”林辰拿出手機,“沒你微信,加一下吧。”
“沒必要,給現金。”涂然依舊一臉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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