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邊緣地帶,塢堡不多,私兵也不多,往往一些雜兵和挾裹的百姓就能將塢堡給攻下來,可是隨著比較靠近冀州繁華地區,尤其是靠近清河郡這些塢堡,就開始比較難啃了。;
而且這些塢堡之中,也開始有了一些比較像樣的兵卒,甚至還有騎兵!
曹都已經湊不出多騎兵的時候,在這些塢堡之中,有的甚至還能拉出來近百的騎兵!
曹洪見到如此形,便是越發的憤恨!
當年調撥糧草,籌集軍資,這些地方鄉紳恨不得將最破的服穿在上,將最臭的河泥塗在臉上,就是為了表示他們已經是窮得連遮布都沒了……
可是現在看看!
這他娘的在眼前的騎兵,又是怎麼冒出來的?
『殺!』
曹洪沖在最前,放下頭盔面甲,手中長刀一擺,便是催戰馬,直撲那些塢堡的騎兵。
曹洪現在下的戰馬,也同樣是繳獲的。
之前山東那些喊著沒了,一滴都沒有的傢伙,刨開肚皮,裡面竟然都裝著滿滿的油!;
糧食,兵,戰馬!
該死啊,該死!
『都該死啊!』
曹洪大吼著,帶著手下直直的撲向那些塢堡騎兵。
馬蹄轟鳴,如同悶雷滾。
長槍和戰刀的鋒刃,閃耀著寒。
塢堡騎兵用來欺一般百姓,尋常兵卒,問題不大,但是對上了曹洪,就像是馬猴見了黑猩猩,本就不是一個當量級別的!
雖然說這些塢堡騎兵大部分都是輕甲,或許騎也比曹洪等人稍微靈活一些,但也就是如此而已了,手之下,頓時就是被揍得哇哇大,本沒有多還手的氣力!
曹洪也沒有招降這些塢堡騎兵的意思。他只想要這些傢伙的戰馬,本不想要這些人!
曹洪以量的兵卒深冀州,原本風險就是極高,而且還要控制那些被挾裹起來的百姓民眾,絕對沒有什麼心神再來甄別這些降兵是不是忠誠!;
所以,對待這些塢堡私兵,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盡殺絕!
死在曹洪手中的人,已經很多了,他也不在乎殺死更多的人。
騎兵沖陣之際,只有直直向前,前仆後繼,一旦失去了膽氣,也就沒了多殺傷力。
曹洪領軍衝鋒,只是來回一兩波的衝刺踐踏,就徹底的擊潰了塢堡騎兵的隊列和士氣,不塢堡騎兵當場被格殺,其餘的塢堡騎兵則是慌逃跑……
曹洪甩掉長刀上沾染的,指著不遠慌關閉城門拉扯吊橋的塢堡,『全軍進攻!破堡之後,人人皆可飽食!財糧草,主公只取一半!余者爾等分之!』
『哦哦哦!』
野一般的喊聲響起,在徐州的舊日景,似乎在冀州之重現。
抄家,滅族!;
曹彰跟在曹洪後面,一開始的時候,也有些想不通,對於這些冀州士族鄉紳還有一點憐憫,但是等他發現在這些冀州士族鄉紳的倉廩里,竟然發現了軍糧!
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以及各種名號折損的,應該是要運輸到前線的軍糧!
甚至有的連封包上的標識都還沒有拆掉!
這些人怎麼弄來的?!
他們怎麼敢?!
這個時候,曹彰才真正意識到了為什麼曹和曹洪,會如此的憤怒,也猜測到其實曹和曹洪很早可能就已經知道這一切……
這些傢伙,為什麼就不能安安份份,老老實實?
為什麼要做出這些事來?
曹彰想不明白。
而讓他更不明白的,是這些人竟然都認為他們沒有錯,錯的是曹,是曹軍。;
『曹賊……不得好死……啊啊啊……』
『老賊……不共戴天……』
『某在九幽之下……等爾等賊來……』
在遠,一些嘈雜的聲音,在臨死之前,嚎著,充滿了怨毒。
曹彰聽著,面無表。
如果詛咒謾罵真的能讓人死亡,那麼他們早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這是他們的做的錯,所以他們該死。
曹彰現在已經不再去憐憫這些傢伙了,可是在曹彰的心深,卻有一的疑慮,就像是深潭之中的頑石,平日看不見,但是不代表就不存在……
他們錯了,那麼我們呢?
我們就是對的?
曹彰不知道。
在和火的蔓延之中,在更遠的地方,一隊曹軍傳令兵,正在急急朝著曹洪曹彰的位置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