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松開，將拉進了豪車后座。

隔絕了外面的晨風，車里的溫暖散去了喬如意上的涼意。

也不知道剛才是真的冷還是害怕，自己都未察覺不由自主輕著。

坐在后座，凌澈將自己的外套下來裹在上。

溫暖的氣息瞬間將包裹，喬如意眼眶一紅，又委屈又欣喜。

“喬河是喬河，你是你。”凌澈將披在上的外套攏，“我不會因為喬河做了什麼就遷怒于你，我還沒有混到這種地步。”

“另外，”凌澈幽深的眼眸盯著喬如意，“他也為不了我們之間的隔閡。”

什麼狗屁心里的一道坎，全他媽是放屁！

喬如意詫異地看向他，“那你昨天晚上生氣是因為......”

“我為什麼氣你不知道？”凌澈皺著眉問。

喬如意擰著眉頭思索了兩秒，大約猜出了幾分。

“我氣你喬如意從始至終都不需要我！”

凌澈抬手挑起的下頜，極其認真道，“別說一個決定權，在你這里，我連最起碼的知權都沒有。你說好就好，說散就散，你寧愿聽老爺子的胡話也不愿意告訴我一句真話，你讓我覺得這份毫無價值。我珍視跟你的，卻被你輕視。”

“不是這樣的......”

聽到他質疑他們之間的，喬如意眼眶里立馬涌出了淚水，連忙撲到凌澈的懷里，雙手地抱著他。

“我是因為太在乎你，我怕你不要我了......”

在他懷里哽咽大哭，“所以我才會用那種蠢辦法......”

懷里的人哭得抖不止，凌澈的手落在的后背，一下一下輕輕拍著。

“所以，什麼時候回家？”

喬如意哭聲止住，輕輕啜泣著，以為自己聽錯了。

后脖頸被人溫地了，“問你話呢。”

喬如意反應過來，退開幾分，老老實實回答，“喜樂病好了我就回去，醫生說他心理狀況不太好，可能需要好幾天。”

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凌澈抬手去臉上的淚水，角彎起，“我給你時間，我希你說到做到。”

喬如意連連點頭。

“喬如意。”凌澈深深地看著，“這種事，這輩子僅此一次。”

他也只能承那一次。

那一次厭煩的表和冷漠的語氣，已經足夠將他凌遲。

喬如意坐好，豎起四手指連忙說，“我保證，再也不會干這樣的蠢事。”

認真保證的樣子看得凌澈好笑，“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干了件蠢事。

喬如意見他笑了，這才往他邊挪了幾分，仰起頭問，“不生我的氣了吧？”

凌澈挑眉，“我這麼好哄，你就得意吧。”

喬如意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凌澈，除了這件事，我喬如意真的沒有再瞞你任何一件事了。”

說得認真，濃的睫因為哭過還沾著眼淚，漉漉的。

“一件都沒有？”凌澈笑問。

“沒有！”喬如意堅定地搖頭。

凌澈盯著致的臉蛋，笑著沒有說話。

喬如意把玩著他的手指，他的手指白皙修長，指尖修剪得圓潤干凈，手指骨節分明，腕骨又致，像極了雕細琢出來的藝品。

只是......

喬如意的指腹到他掌心那層薄繭，以前問過他，他的手上為什麼有繭，當時的他笑說是打人打多了。

之前以為他是開玩笑。

現在想來，這句話半真半假。

他手心的繭，是他這些年辛苦的勛章。

他過常人沒有過的苦，也多次從九死一生中闖出來。

邊的人都想害他，包括他的親舅舅和堂叔。

這麼一想，凌伯父當年把他丟在Y國看來真的是別有苦心。

“凌澈。”喬如意將手指跟他的相扣，抬頭看他，“我記得你跟我說，我們結婚那年，你差點死于一場車禍。”

突然提到這件事，凌澈瞳孔一，指尖不由微微一怔。

到他的異常，喬如意以為他是因為那件事還歷歷在目而心悸，另一只手也覆上他微涼的指尖。

抬起頭，雙眼漂亮，“你說當時是白祎祎救了你，所以你欠一條命。”

白祎祎的名字似乎久違了，再次提起，喬如意覺得悉又陌生。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還謝的。”

喬如意垂眸，釋然一笑，“如果不是，那時候的你可能就出意外了，我也沒有機會嫁給你，更不會跟你相。”

把他的手握得更了一些，再次抬起頭，彎起笑眸，“雖然很多事做得很過分，但是看在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我也原諒了。”

注視到凌澈皺的眉頭以及幽深的眼眸，他的視線盯著的眼眸。

喬如意對上他探視的眼神，“怎麼了？”

凌澈眉頭鎖，開口時聲音低啞，“那場車禍的謀劃者——”

“是誰？”喬如意打斷他的話連忙問，“查到了嗎？”

語氣急切，抓著凌澈的手也不由得用力，“能蓄意謀劃這場車禍還讓你無從查起，這背后的人一定心思縝。如果是莊策，他已經死了，不足為患。如果是凌修德，你一定要多小心，我怕他同樣的事還能干第二次。”

擰眉分析著，凌澈的視線卻始終盯著，眸底緒暗涌。

“怎麼不說話？”喬如意看著凌澈，看見他皺的眉頭忽然松開，角勾起一抹輕輕的笑意，卻沒有回答的問題。

“沒事。”凌澈笑著扣的手，另一手了白的臉，“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的眼神不會騙人，從的眼神里，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是誰？”喬如意忙問，“莊策，凌修德，還是喬河？”

凌澈輕輕一笑，“我已經理掉了。”

喬如意這才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喬如意。”凌澈突然喊的名字。

“嗯？”喬如意抬頭，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里映著他的笑容。

凌澈對上清澈的眼神，說得對，再沒有任何一件事瞞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