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不到五點的天空泛著魚肚白,晨風吹過,帶著涼意。
喬如意聽見手機里傳來的那句悉語氣,來不及多穿一件外套就開門下了樓。
喬公館早起的傭人剛開始打掃衛生,還未將那句“大小姐”喊出口,就看見匆忙跑出了前院,徑直跑向了大門口。
喬公館的大門外,停著一輛黑的古斯特。喬如意剛出大門就看清了那輛悉的車,以及靠在車邊的那道頎長而高挑的影。
男人依舊穿著白天那件白的襯衫和黑,外面一件敞開的黑外套,襯衫領上的兩顆扣子沒有扣,隨著他煙的作,約出的頸部線條。
指間了一半的香煙煙霧氤氳,籠罩著他深邃而俊逸的面容。
喬如意在離他幾步的距離停了下來,頓住了腳步。
本是悸的心,忽然變得慌。
這個時候,凌澈來找做什麼?
會不會是說一些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話?
喬如意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男人了一口煙,吐著煙霧的同時轉過頭來。
一時間,在清晨的霧靄中,兩道視線撞上。
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先開口,只是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緒在雙方的眸底暗涌。
喬如意在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時,眼眶不由得酸。
看清那張俊臉時,的總是更誠實,不自地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直到走到他面前,距離一步之遠,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他又喝酒了,喝得還不。
抬頭看向他那雙布著紅的雙眼,忍住了想要抱著他的沖。
不知道這個時候,他還愿不愿意讓抱一下。
指尖的煙燃到頭,手指傳來灼熱,凌澈才將煙丟在地上碾熄,視線卻盯著喬如意微微發紅的鼻頭和眼眶沒有離開。
他不說話,喬如意愈發拿不定主意。
“凌澈......”
率先開口喊他的名字,剛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里竟然帶著一哭腔。
忍住間的哽咽,“我——唔——”
手臂被人往前一帶,一只大手牢牢握住的后腰,還未說出口的話被人悉數吞進了嗓子里。
凌澈吻洶涌霸道,帶著極強的迫以及幾分氣憤。
他在生氣,并且氣得不輕。
喬如意忽地瞪大了眼睛,正好撞上那雙放大的琥珀的瞳孔,深不見底的眼底帶著讓人心的侵略,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迎合他肆意的親吻。
喬如意暗自想,這個時候,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要他能消氣。
悉的清冽氣息縈繞在的鼻尖,不自覺地抬手用力住了他的角,墊腳仰頭盡量配合他。
四周一片寂靜,耳邊只有接吻的曖昧聲。
喬如意明顯到那霸道的親吻逐漸炙熱,沒有往日的那般溫,反而有些了節奏,好像有點......不安。
走神了。
凌澈愈發不滿,在的上咬了一口當作懲罰。
喬如意吃痛,眉頭輕蹙卻沒有躲開。
要是咬能讓他消氣,那就多咬幾口也沒關系。
看見微微一皺的小臉,凌澈這才松開。
“離家出走?”他低眸凝視著,開口時嗓音很沙啞,“喬如意,你是只會這一招嗎?”
離家出走?
喬如意微微一怔,原來他剛剛的氣氛,是因為他以為離家出走了嗎?
“我沒有。”連忙搖頭,態度乖巧到像個急忙認錯的小學生,“我不是離家出走,我是有事才走的......”
凌澈垂著眸看,眉峰輕皺。
喬如意以為他不信,又說,“是喜樂病了,我來陪他幾天,本來今天晚上就想跟你說這件事的......”
后面的聲音矮了下去。
凌澈聽明白了,本來今晚就是要回喬公館的,因為出了那件事所以沒來得及說,他前腳離開景灣,后腳就回了喬公館。
說來說去,意思是怪他沒有沒有給說的機會?
見他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喬如意一眼就看出來他在想什麼。
放在后腰的那只手沒有松開,就著這個被他攬著的姿勢,喬如意往前湊了一些,離他更近,雙手落在他的兩只手臂上,仰頭看他,“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一聲,但我真的不是離家出走,也沒想過要離家出走。”
大大的眼睛里泛著晶瑩的,語氣誠懇。
“凌澈。”小心翼翼地看向他的眼神,“這一次,我不會逃的。”
像是下了某種決心,放在他手臂的兩只手也微微收,“是我之前的決定太愚笨了,沒有考慮你的。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真相,把決定權給你。”
“我想過了。”抬頭,眼眶微微泛紅,“這一次我聽你的,你讓我留下我就留下,你讓我走,我就走。”
說這話時,也許是不夠有信心,竟有些哽咽。
“你要是想見我,我就立馬跑著來見你。你要是不想看見我了......”
垂眸,沒有往下說。
凌澈看著發紅的眼眶和鼻頭,像只可憐的小貓。
“不想看見你了,然后呢?”他低聲問。
喬如意的視線落在他的扣,輕聲開口,“那我就......再也不出現在你眼前礙你的眼。”
這句話幾乎是帶著音,說完的心口像是被針扎了似的猛地一疼。
半晌后,聽見頭頂上方傳來男人低聲一笑。
似嘲笑,又似無奈。
“喬如意。”凌澈掰過的臉,直視泛著霧氣的眼神,“我問你,如果喬河真的害死了我爸,我要跟他算賬,你會怎麼做?”
提到喬河,喬如意的眼神微微冷了下去。
“我跟他,早在我媽過世他娶麗玲進門那年,就沒有父之了。”
這段時間的父深不過是在做戲而已。
等到好戲散場的那天,他們之間的唯一的緣關系也就斷了。
“所以,你想做怎麼做就怎麼做。”喬如意看向凌澈,眼神又溫起來,“我只有一個請求,喬氏集團是我媽媽的,不能落到外人手里。”
聽到的話,凌澈“呵”地一聲輕笑。
“既然如此,喬如意,你在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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