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是陛下賜的藥,名為‘雪玉清涼膏’,治療淤傷最好。不但能促進傷勢痊愈,還能讓皮細膩如雪,溫潤如玉,很是養。那日與娘娘無禮手,嬪妾上是傷,疼得很,料著娘娘應該也深其苦,所以特意將藥帶來,進獻娘娘。”
第二次踏惠妃的屋子,緋晚手中捧著一只小巧的羊脂白玉瓶。
蓋子打開,一清涼的藥香散發出來,比尋常花更宜人。
惠妃坐在紫竹梳背椅上,只淡淡掃了那瓶子一眼,面無表,不興趣。
冷冷道:“這里不歡迎你。是你自己說,要解釋你家里的司,我才讓你進來的。不用討好送禮,只說司吧。解釋不清楚的話,便是你把天上月亮摘下來送我,那也沒用。”
緋晚將玉瓶放到旁邊的桌案上,不待惠妃允許,自己順勢便在案邊的椅上坐了。
笑道:“虞府的司,在娘娘到長樂宮發作之前,嬪妾并不知。若說司本,嬪妾解釋不出什麼。”
惠妃拍桌:“那你來此作甚,消遣我?前朝參奏你父親的折子已經好幾道了,你敢說不知?”
“天下如此妙,娘娘卻如此暴躁,何苦。”
緋晚調侃一句,在惠妃即將發之前,連忙端正了態度。
正解釋:“嬪妾在深宮,就算聽到消息,也和娘娘聽得大差不差,至于案件細節,又如何得知?嬪妾才認親不久,虞府買地又不會跟嬪妾商量,娘娘質問嬪妾,其實問不出什麼的。”
惠妃冷笑:“你既一問三不知,把自己瞥得干干凈凈,那就出去吧。來日案分明時,前朝你父若獲罪,后宮里我也會進諫陛下,請陛下置你。”
“置嬪妾作甚?”
“你為宮妃,得蒙隆恩,卻不知道約束家人,出了事不查問也不關心,難道不是失了皇家婦的本分麼!虞侍郎有功勞,你跟著沾晉封,虞家有錯,你卻躲到一旁,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惠妃氣勢強盛。
明艷的面龐上,一雙眼英氣人。
緋晚與對視片刻,和地笑了。
“李家滿門忠烈,天上英靈若知娘娘如此嫉惡如仇,定會欣。只可惜……”
惠妃眉頭立起,“可惜什麼?不許你玷辱李家先祖!”
卷起袖子,竟是又忍不住要手了。
緋晚安坐椅上,不怕也不躲。
繼續道:“可惜的是,娘娘一武藝,有膽氣有魄力,卻只能困居深宮,和一群您本看不上的、汲汲營營、邪魔外道的人相,參與這些吃飽了撐著的勾心斗角。便是您想肅清宮闈,想主持公道,也架不住高位宮妃各懷鬼胎、各有盤算,架不住您最瞧不上的昭妃狐主、包藏禍心。”
“或許夜深人靜時,娘娘時常心灰意懶,覺著這宮廷就算是肅清了,又有什麼意思。天下之大,大梁之興衰,又豈是區區一個宮清明就能解決的。所以娘娘才懶得理會宮中事,更厭惡被人算計,常常忍不住想手打人。”
“以前您只要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暴躁尚能制。如今協理后宮,整天被蒜皮的瑣碎煩擾,便越發難以控制脾氣了。當日打嬪妾,今日打賢妃,都是您心中壯志難酬,怨憤所致。”
“娘娘心中,住著一頭猛虎。”
“若不能擅加馭制,今日傷人,來日必傷己。”
秋日涼爽的風,循著大敞四開的門窗。緋晚用溫語氣說出的話,卻比秋風還要涼冽,直直撲到惠妃面門。
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握了椅子扶手,目依舊灼灼人,眼底卻已有震。
旁邊站著近侍西風,同樣驚詫。
對緋晚投以探詢和審視的目。
緋晚從椅上輕輕起。
走到惠妃面前,斂容行禮。一改平日虛偽的微笑,只剩誠懇。
“娘娘貌似困居宮廷,束手束腳,其實,這里卻是離夢想最近的地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試想當年李家老祖染紅沙谷時,朝廷若能早早派兵接應,或者戰前布局時沒有小人作祟,戰時同袍皆能勇向前,而不是各懷心機冷眼旁觀,或許現在李家就不會只剩娘娘一人了。”
惠妃瞳孔微。
視線陡然銳利:“你是什麼人?”
緋晚答非所問:“上次冒犯娘娘,多謝娘娘為嬪妾遮掩,沒有把嬪妾會一點拳腳的事公之于眾。”
“我可不是為了給你遮掩!”
惠妃只是想暗中調查緋晚,看看到底什麼來頭、什麼目的,裝弱裝狐是要做什麼,查清了一并稟告皇帝,掀翻了。
緋晚道:“不管娘娘怎麼想,這份,嬪妾領了。至于嬪妾的份……”
“娘娘能看到查到什麼,嬪妾就是什麼。只有一事,嬪妾從未跟人說過——”
“嬪妾年在村中時,曾遇到一個過路的老人,來自黃柳莊。”
惠妃聽到“黃柳莊”三字,整個人氣場一下子變了。從冰冷防備,變得有了溫度。
“他年紀大了,想念家鄉,從大西北孤往南方走,路過我們那里病了一場,倒在山路上。我上山撿野果子,遇到他,將他安置在一山里養病。給他送果子,送山上的藥材,他就給我講故事聽。講黃柳莊那些人,講當年打仗的事,還教我拳腳架勢,和一套李家刀法。”
緋晚說到此,走到墻邊的兵架子上,取了一柄沒開刃的刀。
沉肩起勢,耍了幾招。
再將刀放回去時,惠妃和侍婢西風的臉,都緩和了。
“那老人什麼名?”惠妃問。
緋晚搖頭:“他只說自己姓宋,我他宋爺爺。兩個月左右,他子徹底好了,就繼續趕路去了。那時候我年紀小,并不知道有的離別是永遠再見不著了。到現在,只記著他左眼有道疤,面容都記不清了。他教我的刀法,我也并沒有堅持練習,如今只記得皮,讓娘娘見笑。”
惠妃看向西風。
嘆道:“興許是宋扶老爺子。他離開黃柳莊十多年了,再無音訊。”
招手緋晚:“你過來。”
言語間已經有了親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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