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的祖墳在京市郊外玉山之上,適逢年初五,前往玉山的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
從古家出來,載著云以冉和古宴琛的車輛,緩緩行駛在這條路上。
就在車輛即將到達玉山腳下時,轟的一聲,發生了劇烈的炸!
車輛頃刻間被大火吞噬,到噼啪作響。
明川開車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晚了……一切都晚了……
“云以冉……”他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景象,火照亮了他的臉。
此刻,他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云以冉還在里面……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停下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打開車門,從車里面走下來的。
他的和大腦在這一刻仿佛都失去了控制,他沒辦法呼吸,沒辦法行走,沒辦法思考。
踉踉蹌蹌的跑向著火的車,卻因為失去平衡而幾度摔倒。
最終,他幾乎是連跑帶爬的到了車邊。
巨大的火氣燎著他的,刺痛了他的雙眼。
“云以冉……云以冉你回答我……”
“云以冉!”
“我來找你,我這就來找你!”
他沒有多想,站起來,徑直沖向了那輛車。
大火灼傷了他的手,他卻不覺痛似的,仍舊靠近,將手向了已經焦糊的車門把。
就在明川即將到那輛燃著大火的車時,他的被來自后方的強大力量拖拽住。
他這時才發現,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很多人。
“放開我!放開我!”明川雙眼猩紅,劇烈掙扎。
“你瘋了!會燒死你的!”馬東拖著明川,費力的控制著對方。
明川不認識馬東, 但現在誰也不能阻止他。
“放開!”他發了狠,回一拳打在了馬東的頭上。
馬東雙手牢牢控制著明川,本無暇抵擋,就這樣生生的挨了一拳。
這一拳打得他頭暈眼花,踉蹌。
明川趁機掙開,他并不戰。現在的他,只有去找云以冉這麼一個執念。
所以,他再次不要命的沖向那輛已經燒的只剩下骨架的車。
“媽的!瘋子!”馬東罵了一聲,吐出口中被打出的鮮,再次追向明川。
兩只手牢牢抓住明川,這一次他學聰明了,回頭大喊一聲,“愣著干什麼?過來一起控制住找死的瘋子!”
話音落下,火速沖過來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從不同方向桎梏住明川。
幾人協力,一起將他向后拖去,遠離火源。
“放開我!我警告你們放開我!”明川聲嘶力竭的嘶喊著,可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那輛車越來越遠。
“云以冉!云以冉!”
你等等我……
你等等我……
“明川!”倏然,悉的聲音,在明川的后響起。
他死命掙扎的僵了一瞬,快速回頭。
云以冉就站在不遠的樹下,歪著頭,看著他。
“云以冉……”男人的瞳眸收又放大,一遍遍確認著眼前的人是否還活著。
云以冉納悶的看著明川,不理解這個時候他為什麼會在這里,“你怎麼知道這里的?不是讓你照顧兩個孩子嗎?跑到這里來干什麼?”
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
然而下一秒,云以冉的,就被呼吸急促的明川抱住。
太了,到云以冉一度滯住了呼吸。
直到到懷中人溫熱的溫,以及噴灑在自己脖頸那帶著溫度的呼吸,明川死了的心才再次恢復跳。
他不說話,就這樣抱著云以冉。
沒多時,云以冉就覺自己的脖頸好像被什麼沾了。
這男人又哭了?
“明川?”云以冉喊了一聲,并沒有得到明川的回應。
當能夠覺到,此時抱著的的男人,正在不住的抖。
漸漸的,無聲落淚變了有聲的啜泣。
還真哭了!
云以冉眨著眼睛,僵的抬起手,猶豫幾次之后,還是緩緩的落在了明川的背上,輕輕拍了拍。
“你該不會以為我燒死了吧?”云以冉問。
如果不是馬東發現不對勁沖了過去,在暗,還沒有注意到明川。
當看到的時候,明川已經被馬東和他的幾個手下牢牢控制住了。
認識馬東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還有馬東搞不定的況。
這時候,馬東一手甩著手腕,一手著腦袋,罵罵咧咧的走過來,“這一拳給老子揍的,牙都打松了。好家伙,這麼多人,是差不點攔不住他。”
“那家伙,說什麼都要往那大火里面鉆啊,真是不要命了,純純想死呢!”
云以冉怔了下,拍在明川手上的力度加重一些,“喂,明川,你剛剛不會真是在尋死吧?”
意識到這個,云以冉頓時到后怕。
如果馬東沒有及時發現,那麼明川現在不死也被燒殘廢了。
“嗯。”男人的頭靠在云以冉的肩膀,聲音悶悶的,帶著哭腔。
“你瘋了!”云以冉再次加大手勁,拍在了明川的上。
明川如果真的死了,那明氏一族怎麼辦?明家怎麼辦?
日升集團怎麼辦?
兩個孩子又該怎麼辦?
寧寧對明川這個爸爸的不深,但是安朗卻很深啊!
云以冉不敢想,如果明川死了,這后面會產生多連鎖反應。
就在云以冉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的時候,明川再次開了口,“我不想你跟古宴琛一起死,所以我要跟著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云以冉哭笑不得,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好。
古宴琛和厲衡從暗走出來,正好聽到明川這句話。
看到明川抱著云以冉,他的眸微沉。
詢問過一旁馬東的手下之后,他才知道剛剛明川誤以為云以冉死了,差一點就要撞進火海里面殉自殺。
再看向馬東以及那幾個攔著明川的手下們,一個個筋疲力盡的模樣。不難看出,剛剛明川尋死的決心有多強烈。
古宴琛定在原地,心下震撼不已。
此刻,他不得不承認,明川對云以冉的更為熱烈純粹。
如果剛剛他在那種況之下,會跟明川做出一樣的選擇嗎?
只是沉思了幾秒,古宴琛便給出了否認的答復。
他想他做不到的。
并不是他對云以冉的不夠多,而是他終究沒辦法做到那麼純粹,純粹到不顧一切。
不顧家族、不顧父母、不顧孩子、不顧責任。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