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墨書硯點了點頭,“好。”
于是,兩人換了服,直奔學校。
江綰是在f國跟著云舟學習了一段時間后,通過了f大的招生考試,這才破格進了f大。
此時,f大里正是下大課的時候,校園里來來往往都是抱著書本或者背著書包的大學生。
江綰和墨書硯手牽手走在校園里,帶著他參觀了許多地方。
“這片湖很漂亮吧,我以前學習學累了,很喜歡來湖邊坐坐,有時候連圖書館都不去,就抱著書本在湖邊學習,這里來的人,很安靜,風景也好,我每次來到這兒,心里都很寧靜舒暢。”
墨書硯站在湖邊的綠草地上,目環視了一圈,腦海中不自地想象出江綰坐在這里學習的畫面,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
他忽然下外套,平鋪在草坪上。
江綰驚訝,“你干嘛?” 墨書硯直接坐下,然后拍了拍旁的空位,“坐一會兒?” 江綰輕笑了下,從善如流地和他并肩而坐。
微風拂過湖面,帶來的氣息。
江綰深呼吸了一口氣,聲音輕快道,“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帶著你一起來這里。”
墨書硯輕聲道,“我也沒想到。”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坐了會兒,直到江綰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掏出手機一看,是顧西洲的電話。
“哎呀,顧著逛學校了,把時間都忘了。”
嘀咕著,剛接通電話,就聽到顧西洲不爽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喂,不是說好了在機場頭的嗎?怎麼現在連人都見不著了?” 江綰歉然地笑笑,“你那個航班太晚了,我不是給你發了消息,讓你下飛機再聯系嗎?” 顧西洲“嘁”了聲,“我為了你不惜千里迢迢跑到f國來,你倒好,沒良心。”
江綰被控訴,一臉無奈,“好好好,是我不好,今晚請你吃飯,行了吧?” “我還差你這一頓飯?” 江綰還沒來得及回話,手機就被墨書硯搶走。
只見男人冷著連臉,對那頭涼涼道,“不想吃?那就別吃,正好省的當電燈泡,我好和我老婆好好過二人世界。”
一聽這話,顧西洲頓時火大。
他“嘿”了一聲,“墨書硯,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有求于我,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 “恩人?”墨書硯才不想被他拿,嗤了一聲,“你不來,我也有辦法找到安德森大師。”
顧西洲反相譏。
“你是能找到他,但別忘了,安德森大師脾氣古怪,就算你再有錢有勢,他若是不愿意見你,你就算找他十次百次,也是白搭。”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墨書硯無法反駁。
他短暫沉默了片刻,然后涼颼颼道,“廢話那麼多,你又不是三歲小孩,自己不會來市區?還是智商不夠?” 顧西洲在那邊磨牙,“墨書硯,你別我,要不是看在綰綰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愿意跑到這邊來?” 眼看著兩人馬上就要掐起來,江綰好笑又無奈,趕忙出面阻止。
拿過手機,一邊朝墨書硯使眼,一邊溫聲安那邊的緒。
“好了好了,我現在在f大,你直接過來行不行?這邊有家餐廳不錯,我請客。”
聽到的聲音,顧西洲這才收斂了幾分,“哼”了聲,“一小時后到。”
掛電話前,他還不忘補了一句。
“跟墨書硯說,這個電燈泡,我當定了。”
江綰簡直哭笑不得。
一個小時后,三人在餐廳見了面。
顧西洲時時刻刻不忘給墨書硯添堵,一進來就說,“這家餐廳,我記得之前陪你來過兩次,的確味道不錯,難得你還記得。”
這話自然是對著江綰說的。
墨書硯一聽,長眸頓時微微瞇起,一抹不悅在眼底閃過。
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在氣墨書硯,提醒他之前他在江綰生活中的空白。
江綰倒是沒想到那麼多,“嗯”了聲,“這邊的菜式的確很不錯。“
三人落座,點了餐。
江綰迫不及待地問起安德森大師的事兒。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去見安德森大師?” 說起正事,顧西洲也沒再和墨書硯大眼瞪小眼。
“我跟他說好了,明天就去。”
江綰眼睛亮亮的,十分期待。
“那我們明天什麼時候去?上午合適,還是下午更方便點?” 顧西洲想了下,“這個倒是沒說,安德森大師現在居,在郊區的一莊園里,過得還愜意的,每天也沒什麼事兒,就是賞賞花溜溜鳥。”
“遛鳥?”江綰喝了口水,差點噴出來。
這個好,也太本土了吧。
顧西洲挑了下眉,“他其實想回國的,也喜歡國的氛圍,不過老人家,年紀大了,實在是折騰不,就放棄了,干脆就窩在莊園里。”
說到這兒,他笑了下。
“我之前有幸去過一次,那莊園被他收拾的,說是莊園,其實就跟四合院差不多了,他說只有打造這種環境,他才有在國的覺,才覺得舒坦。”
江綰聞言不由笑出聲來。
也是,安德森大師都有七十多歲了。
這麼大的歲數,的確不方便再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怪折騰的。
而且他在國外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回國的話,所有東西都要收拾轉移,國那邊還要再去置辦,實在是太麻煩了些。
想到這兒,江綰冷不丁問起,“那安德森大師的親人呢?他沒有妻子孫嗎?” 顧西洲搖搖頭,“沒有,安德森大師終未娶。”
這個八卦江綰倒是沒聽過,不免生出幾分好奇。
“為什麼?那他豈不是很孤單?” “嗯,有時候會。”
餐食端上來,幾人邊吃邊說。
“我也是聽安德森大師邊的傭人偶然提起過,安德森大師年輕的時候,曾經慕過一個人,但是那人后來因為家庭原因,沒能嫁給他,而他心如磐石,沒辦法再上別人,又心灰意冷,最后索終不娶,這一單,就過了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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