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邵慕言和喻研一同講述了當年的來龍去脈,眾人都驚詫不已。
尤其是喻老爺子,瞳仁一沉。
事關他最疼的兩個孩子,一個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一個是他最寵的孫,竟然同一天被同一撥人給算計了!
不僅改寫了他們的命運,讓他們生生分開多年,還耍得幾家人團團轉!
“好大的膽子!”
喻老爺子一掌拍在桌子上,罕見作,額角的青筋都跟著凸起,“那個梅楠,是什麼來路?”
邵慕言和喻研聽到老爺子問詢,都不站直了。
“梅楠,是我的大學同學。”
喻研答道:“專業很好,博士畢業,目前在向氏科技工作,是向景恒的得力助手。”
邵慕言怕老爺子肝火,過去給老師輕著后背,待喻研說完,他補充道:“梅楠是主來跟我們自首的,算是自曝。跟我們坦白后,回去的路上就遭到了伏擊,重傷,現在人還躺在醫院。”
邵夫人目一,“天化日,就敢當街行兇?”
“是。”
邵慕言點頭,神凝重,“那幫人膽大妄為,都是亡命之徒,手里都有家伙。”
也正因如此,他沒讓保鏢和他們。
眾人都沉默了會兒,邵慕溫忽然起,“我出去打個電話。”
如今事態遠超他們的想象。
總統套房里,一片靜悄悄。
“研研。”喻老太太拉了下喻研的手,關心的是另一件事,“向初和邵昀,都知道真相了嗎?”
喻研心一堵。
在眾人的目下,搖頭,又點頭:“向初還不知道,邵昀……已經知道了。”
邵昀知道了!
眾人又唰唰抬起頭來,這……
在病房里,他們可一點兒也沒瞧出來。
邵慕時詫異地看向邵慕言,“那我在病房里怎麼聽到昀昀還管你小舅,阿敏媽媽?”
邵慕言掀起眼皮看了邵慕時一眼,很是無奈道:“孩子不想認,我有什麼辦法。”
“……”
一句話,又噎得眾人半點沒回過神來。
喻老爺子了,剛想說什麼,氣沒勻被嗆了一下,咳嗽不止。
邵慕言忙給老爺子倒了杯水,“老師,慢點喝。”
喻研遞了一包紙巾過去。
“還真讓蘇睿說對了!”
喻老爺子想起蘇睿說的那些話,當時就覺得神神叨叨的有貓膩,沒想到他慧眼如炬,還真看出了什麼。
林淼好奇地問蘇睿大夫說了什麼,喻老太太講了一番,眾人都睜大了眼睛。
“這麼神嗎?”邵慕時拳掌,“我都想上門算算了。”
林淼瞟他一眼,“你算什麼。”
邵慕時在耳邊說了幾句,林淼面紅耳赤,狠狠捶他一記,“閉。”
“說起來,我們之所以能查到梅楠頭上,還是南頌南總提供的線索。”喻研說。
邵董事長微怔:“南頌?”
“對。”喻研點頭。
邵慕時打了個響指,“哦,我想起來了!就是上次說的那個紅棉被,南頌一眼就看出被子上的蘇繡是誰繡的了。”
邵董事長和邵夫人仔細聽了,都分外驚訝。
都是生意場上的人,他們和喻家、南家也都有生意往來,彼此并不陌生,自然也知道南城南家有多神通廣大。
只是沒想到,南頌竟會主出手幫他們。
念及此,邵夫人意味深長道:“或許,我們可以請南家幫個忙。”
邵董事長看向邵夫人,明白了的意思。
邵慕言和喻研正有些疑,邵慕溫著電話從房間里走出來,說:“我給老喻打過電話了,他和南總會來一趟上州。”
這話他是對虞晚喬說的,也是對大家說的。
最后邵慕溫的目落到喻研和邵慕言臉上,鄭重道:“昀昀的傷不能白。這次,我們必須掀翻那幫人的老巢!”
但想在最短時間抓到那幫人,不了喻家和南家的幫忙。
南家一出,南城白家、權家,賀家,藍家,白城季家,容城傅家,都會參與進來。
三教九流,黑道白道,讓他們翅難飛!
—
“哥,你怎麼樣啊?”
“傷口疼不疼?是不是流了很多,我都快嚇死了……“
向初趴在病床邊,喋喋不休地問著邵昀況,邵敏都不進話去,在旁邊好笑地看著快被煩死的邵昀。
邵昀手,一把住了向初的,“安靜點。”
向初小啄米地點點頭。
豈料一松手,向初又掀開他的被子,“你讓我看看傷口嘛,讓我看看,我保證不會弄疼你……”
“……”
換做平時邵昀拎著脖子就給人拎走了,可現在他有傷在,躺在這里半點力氣都沒有,只能任向初手腳,嘰嘰喳喳。
向景恒進病房查看了一下邵昀的傷,留下一張卡,是他替向初補償給邵昀的醫藥費。
邵敏沒跟他客氣,他給就收。
把向初留下,向景恒就非常心大地走了,去到另一家醫院找梅楠。
梅楠傷勢未愈,打電話來是為公事,即使在病中依然工作狂一般心著研究室大大小小的事務,能自己解決的就絕對不會讓向景恒心。
向景恒不得不承認,有梅楠這麼一個得力干將,勝過一個班子的書。
可是他現在并不想和談什麼工作,只想問私事。
向景恒趕到梅楠的病房,梅楠正躺在病床上跟研究室的博士們開著電話會議,臉蒼白得沒有,幾乎是強撐著在干活。
“今天先到這里。”
向景恒搬過電腦,在眾人詫異的目中關掉會議,合上了筆記本,對上梅楠的一雙眼睛。
他俯低,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問:“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邵慕言,到底是什麼關系?”
梅楠冷不丁地一怔。
“邵,邵教授?我和他……沒關系啊。”
“沒關系?”
向景恒瞇起眼睛,試圖從的眼神里捕捉真相,“那你告訴我,你那天為什麼會去東隆酒店見他?喻研又為什麼要打你?“
梅楠眨了眨眼睛。
“難道不是因為,”向景恒一咬牙,一橫心,說出事實真相,“你就是邵昀的親生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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