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伯連護住喬氏,呵斥道:“你們誰敢?本是朝廷命,爾等不要命了!”
馮霜心中也有點害怕,只帶了兩個婢來,吩咐其中一個趕去人來。
今天這些紀家的人,一個賽一個的兇,最兇的還得是.
“你想做什麼?”
馮霜肩膀一抖,有人拍了拍的肩膀,在耳邊說話。
這聲音和那最兇的,一模一樣。
馮霜僵地扭脖子看過去:“你,你怎麼回來了?”
是聽說紀青梧已經離開了侯府,纔出來找崔氏告狀的。
馮霜上都出了汗,傷的地方開始火辣辣的疼痛起來。
揹著包袱的紀青梧,在耳邊低語。
“你不讓誰走?忠勇侯府何時到你來說話了?”
說著,紀青梧往邊上走了一步,讓出後之人。
見到陸倦,馮霜脣哆嗦著:“世子.世子,你得給我們做主啊.”
陸倦掃視一圈,眼神沉得有點恐怖,對著後的小廝道:“去把太夫人鬆開。”
喬氏在對面,對著紀青梧招手。
“小五,快過來娘這邊。”
紀青梧乖順地快步走到爹孃邊。
喬氏見後還揹著包袱,以爲是給青容帶的東西。
低聲音,在紀青梧耳邊道:“小五,不要管這家人,今天像是衝撞了什麼,中邪一樣,天道好迴,欺負我們青容,這不就遭報應了。”
紀青梧道:“娘,其實.”
紀伯連接著問道:“小五啊,孩子已經安頓好了嗎?”
紀青梧點點頭:“我都安排妥當了。”
紀伯連道:“那就好,還是小五辦事讓人放心。”
喬氏也不住地誇了幾句。
他們心急如焚地進門,就見到紀青容安然無恙地躺在牀上,枕邊還放著安睡的嬰孩。
小五就守在牀邊。
這場景,太令人安心了。
與紀父紀母的心極大不同,紀青梧低下頭,輕輕地嘆了口氣。
別的事都安排妥當了,但自己的事,卻沒來得及去做。
從忠勇侯府走出去的時候,就已到了亥時三刻,紀青梧將孩子送到醫館,給莫凌凌和婆子們來照顧。
等回到紀府,門口空落落的,沒有馬車在等。
在外頭繞了一圈,也沒見到人影。
不知道武肅帝等的時候,是何心,他在想什麼?
這次,是自己不守時,怪不了別人。
紀青梧提起氣來,既然已經留下來了,先把眼前的事了結,大姐姐可不能白白欺負。
另一頭,崔氏被解救,淚水漣漣地看著陸倦。
“兒啊,兒啊,你再晚來一會兒,就見不到你的親孃了。”
崔氏站不穩,拄著陸倦的胳膊,哭訴道:“娘了這種奇恥大辱,還不如死了算了。”
馮霜也道:“世子,不止是婆母,您看看我的臉,也是被紀家的給打的。”
陸倦推開崔氏,讓旁的嬤嬤扶著。
“你們先去到前廳,我稍後就到。”
崔氏有了靠山,道:“好,娘等著你來給娘做主。”
陸倦路過紀家的幾個人,略一點頭,未多說話,就進了屋中。
看背影,還是四平八穩的,但腳步已經凌,大步上了三層的臺階。
紀青梧道:“爹,娘,夜裡寒重,我們還是先去前廳等著。”
紀家的三口人和和樂樂地先走了。
崔氏雖被綁了很久,但也不至於走不了路,故意拿喬,裝作病懨懨的模樣,等著轎子來擡過去。
衆人在前廳聚齊,各坐在兩邊。
崔氏和馮霜都瞪著紀青梧,眼睛和侯府門口的石獅子瞪得一般大。
等了有小半個時辰,陸倦纔過來。
紀青梧的目劃向他的左肩,深藍的服有了一大片水漬。
而後與陸倦四目相對,紀青梧兇狠地瞪了他一眼。
陸倦自知理虧,調轉了視線,咳嗽一聲。
他道:“我們先說第一件事,青容生產,鬧出這麼大的子,多謝岳父岳母來主持大局。”
聽他開口就是謝,崔氏不滿地道:“子攸,你這話說的,我在寧華堂守著一天一夜,我的功勞也不小。”
喬氏道:“守著不讓青容去醫館?守著不讓人去通風報信?”
馮霜道:“紀夫人,您這話說得就讓我們傷心了,青容懷孕,侯府上下都是著來的,生產的時候,我專門請來有幾十年經驗的大夫,可沒有慢待過”
紀青梧擡眸看馮霜,目涼的,看得馮霜渾一抖。
原來那個老古董是找過來的。
這回不等喬氏說話,紀青梧就轉頭道:“陸大人,你怎麼看?”
與其做這些無畏的爭論,還不如直接和能解決此事的人對話。
陸倦聽出稱呼的變化,從親親熱熱的大姐夫,變了冷冰冰的陸大人。
他知道,紀青梧定還是因爲青容的事,對他有意見。
陸倦沒有停頓地道:“此事,是我母親和二嫂做的不對。”
紀青梧點頭道:“陸大人,要是真出了事,你回到家,可就是一兩命,對這兩個始作俑者,是不是要有所懲戒?”
崔氏著急了,道:“可紀青容沒有出事,你這只是假設,自古以來,生孩子就是危險之事,你不能都怪在我的頭上。”
紀青梧仍舊直視著陸倦,問道:“陸大人,該懲戒,還是不該呢?”
陸倦冷靜地道:“這就是第二件事了,我母親和二嫂上的傷”
馮霜立刻起走到廳中間跪下,委屈地道:“請世子,婆母給我做主,我這上的傷,可都是紀五打的。”
崔氏也跟著道:“子攸,我上的傷,也是紀五做的!是紀五帶著人,把我們都捆起來的。”
說著,還哭出了聲。
衆人視線聚集在紀青梧的上。
這回,一滴淚,一點委屈的神都沒有出,不再像以往,裝著弱姿態。
坦然地道:“沒錯,是我。”
崔氏和馮霜齊聲道:“承認了!”
喬氏和紀伯連都驚異地看著自家小五。
看看,把小兔兒似的好孩子,都給什麼樣子了。
陸倦也發覺了紀青梧的變化,眼神變了變,道:“五妹,是不是做的太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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