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門被推開。
對于沈渡的出現,靳平洲并不意外。
他甚至知道他會來。
所以,他在一個小時前,支退了包廂里的人,此時,只有他一個人在。
沈渡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只見進包廂后的男人一言不發拿起酒桌上的一瓶伏特加緩緩倒酒杯中。
他作優雅斯文,卻偏偏讓靳平洲看出了他上那一傲慢的邪。
惹怒了他,他什麼都干得出來,這一點,靳平洲知道。
不過這會靳平洲倒也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
畢竟,他手里拿著他的弱點。
就算他不愿意承認,事實就是,沈渡對溫喬的遠超乎他的想象。
那樣一則丑聞曝出去,毀掉的不僅是沈渡的聲譽,公司的價,還有……溫喬。
終究會被推到風口浪尖的位置,忍流言蜚語的迫。
沈渡不會舍得的。
意識到這,靳平洲的心并不爽。
“聽說靳前兩天跟我太太打過電話?”
“那天喝了點酒,一時沖,就給沈太太打了那個電話,說了些不該說的,抱歉了,沈總。”靳平洲道貌岸然,不聲中著濃濃的威脅,“不過我也不知道,我下次再喝多了,會不會又重新把那些話拿出來說,跟誰說。”
倒酒的聲音戛然而止,沈渡抬眼,“要是管不住的話,不如把起來?”
一陣繃,一即發的氛圍,在包廂里蔓延。
靳平洲無聲無息地盯著跟前的人,沉默了很久,額上的太不經意間都突了起來。
“開個玩笑而已,靳不會聽到心里去了吧?”
沈渡將那杯倒好的酒,遞到他的面前,“既然靳掌握的是我的‘丑聞’,就應該沖著我來,我應該早告訴過你,不要再。”
靳平洲仔細斟酌著沈渡的語氣。
可他這會有種喜怒不形于的高深莫測,讓他完全猜不。
他只能試探:“所以,沈總是什麼意思?沖你來……是要談談易嗎?”
靳平洲索也不藏著掖著了,跟沈渡這種人說話,耍太多心眼子也只會弄巧拙罷了。
沈渡:“易?你拿什麼做易?”
他這明顯就是松了口的意思。
可靳平洲心知肚明,他能拿來做易籌碼的有且只有唯一一個!
那就是他必須徹底的放棄溫喬。
自然而然也不能拿四季酒店那一晚再出來興風作浪。
靳平洲在心里問自己值得嗎?
不過短短的幾秒鐘,他的心里其實有了想法。
他準備接過沈渡手里的那杯酒,想和他談條件時,沈渡的手卻突然往下一松,只聽見酒杯啪的一聲掉在酒桌上,碎片在兩人中間四濺。
靳平洲心口像是一寸一寸往讓人不過氣的黑暗中沉去。
“什麼意思,沈總?”
“談條件自然是有談條件的規矩,先把你能提供給我的條件說出來,一字一句的,讓我聽清楚,我滿意了,我們再談。”
分明是他拿著他的弱點,他卻自始至終如同上位者一般掌控著節奏。
呵,易,不就是‘一換一’,換取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嗎?
靳平洲的心里早就權衡過利弊 ,也計較過利益了。
他想要從沈渡手里得到東西的太多了。
而這些東西都是能幫助他在盛泰集團穩住局面的。
靳明崢突發死亡,盛泰集團部,在這場奪權大戰中,靳平洲舉步維艱,但如果能從沈渡那得到他想要的,他自然能不費吹灰之力,拿下 他想要的一切。
這些,實在是太。
再說,靳平洲心知肚明,不管他怎麼做,溫喬都不會心甘愿的回頭。、
他要想從沈渡手里將搶回來的話……目前來說,也無異于天開妄想。
他只有站在比沈渡還高的位置,才有資格去‘搶’,去‘得到’。
所以當務之急,他必須先坐上盛泰集團董事長的位置。
“既然沈總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我也就直言了,我知道沈總今天是為了什麼來的,只要你給我想要的,我答應……我不會再跟溫喬有任何的集。”
“行。”
沈渡松口的太快,以至于讓靳平洲有種不真切的幻覺。
他下意識的開口:“那好,我想要的是……”
沈渡輕笑一聲,打斷了他:“靳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了?你想要什麼得到你來決定嗎?再說,你利用一個我的‘丑聞’來跟我做易,據公平的原則,我不應該……還一個你的丑聞給你?”
“……”
靳平洲一下就愣住了。
沈渡這文字游戲玩得他團團轉!
他腔劇烈的鼓,原本竭力克制,沒什麼波瀾的臉,在他的一字一句下,如同起了裂痕般。
“就拿你父親死亡背后的真相來做這場易,你看怎麼樣?‘弒父奪權’這樣的新聞標題一出來,應該是可以震驚海外的程度吧?”
靳平洲還在試圖不聲,可太在突突的跳個不停,“我父親突發意外,早已土為安,沈總,你這是在胡說八道什麼?”
“土為安?應該是死不瞑目吧?” 沈渡冷嗤一聲, 別有意味的提醒:“不然,靳怎麼就不同意你大哥尸檢的要求?”
靳平洲牙關都要咬碎,可到底也算個狠角,出口時,竟沒半點顯山水:“尸檢?尸檢可不得開膛破肚?我父親生前就說過他死后想留一個面,所以我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我若是手頭沒有幾分證據,又怎麼來跟你談條件?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順便再多說一句,你的丑聞我要多就有多,我賭你,不跟跟我賭。”
呵,魚死網破?
他靳平洲敢嗎?
他云淡風輕的撕裂著他的自尊。
氣氛如同死寂的那一瞬,沈渡的手機響了起來。
靳平洲看清楚了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沈太太。
原本坐在他面前如同冷面閻王的男人,眉目剎那間和。
靳平洲看著他毫無避諱的將電話接起。
電話那頭,傳來人的聲音,“老公,你今晚能回來陪我吃飯嗎?”
隔得近,靳平洲約聽清楚了那個聲音。
那一瞬,他腦子里一片白乍現,只覺恍若隔世般。
明明是聽了很多年,聽過很多次的聲音,卻讓他生出一種全然陌生的覺。
沈渡當即溫寵溺的應下,“好,我就回來。”
“那……”溫喬小心翼翼的試探,“你現在在哪?”
“長安俱樂部。”
溫喬抓著手機的五指用力的攥了下,低聲問:“和誰?”
沈渡似笑非笑:“某位姓靳的先生。”
靳平洲那一刻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麼魔怔,竟全神貫注的聽著,等著下文。
結果——
嘟的一聲,電話直接掛斷了。
宛若他……是避之不及的污穢。
【┭┮﹏┭┮不是故意只更一章的哈 ,是卡住了,我明早一定早點起來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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