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硯之想了想，思忖良久，才輕聲道：“我也……不確定。”

“應該，很早很早……”

“第一次見你，就不反，不討厭。”

嘁，虞婳本不信，男人慣會說這種假話。

說白了，就是為了哄開心來的。

虞婳翻舊賬，“我明明記得，你第一次表現的很討厭我，也不想跟我結婚，說真話不許騙人。”

“……”容硯之無奈，“我說真的。”

“我沒有喜歡過誰，從小到大，收到的書也不，我都不怎麼放眼里，來跟我搭話的生數不勝數，我也沒什麼話跟們聊，總之，能讓我主搭話，浪費口舌的，你是第一個。”

“我懷疑你在凡爾賽，且，有點裝。”

虞婳相信容硯之追求者不，但不信他能不跟漂亮姐姐說話。

“……”容硯之苦笑一聲，“行，你說什麼都行。”

讓讓就好了，又不會塊。

虞婳又問：“那后來呢？”

容硯之：“……后來？”

“你好像也沒給我時間表現我自己，也沒時間跟我相，所以我也不清楚我的心思。”

“我只知道你每次去虞家找裴，我都恨鐵不鋼。”

“關鍵你紅杏出墻就算了，回來還要把火撒我上。”

這種況下，誰會想的？

只想讓學乖。

但后來，跟虞家斷了關系，也沒有再跟裴拉拉扯扯，而是果斷的不再糾纏，他的心思……

就變了。

變得速度快到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或許從一開始愿意娶虞婳，就藏了心思——

上的故事，氣質，都讓他忍不住想去挖掘。

如果對一個無的人，他本不會費那些心思。

更不會讓順利生下屬于他們的孩子。

說是老爺子迫的，可實際他心里怎麼想，誰知道呢。

總之，至在娶這件事上，他沒有很反，只是會口是心非。

沒人教過他，他也沒學過，不知道該怎麼做。

虞婳擰眉，不高興，“誰紅杏出墻了，我連裴的手都沒牽過好嗎？頂多就是當初喜歡，總想著追他。”

“但你也要想想自己原因啊，他能讓我追他，肯定是因為他上有他的優點，不能因為我現在不喜歡他了，就覺得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吧。”

至那時候，給過的溫暖和開心是真的。

即便是帶有目的的接近，即便他傷害了。

可那段孤獨歲月里照亮出來的彩，不該被否認，詆毀。

裴本是個很好的人啊，只不過錯了人，傷害了這個倒霉蛋而已。

容硯之驚訝，“沒牽過手？”

容硯之是會抓重點的。

合著說了這麼多話，他就聽進去了這一句。

服了。

虞婳一字一頓，“對，沒牽過！”

“所以那怎麼能算紅杏出墻？當然，我也做的不對……所以就當扯平了吧。”

“再說，咱們結婚當天你還放一堆狠話呢，我不喜歡你很正常好不好？”

“你但凡脾氣好一點，溫一點，你這張臉在我這兒都是勝出的！誰會想惦記其他男人？”

容硯之：“……”

“嗯，我的鍋，以后努力把脾氣改好，再也不惹你生氣了，行嗎？寶寶。”

容硯之這人，擁有腦之后，簡直越來越會講話，討人開心了。

但話題還未結束。

“那我再問你，如果我后來，還是一直糾纏裴，一直去虞家，不把你跟兒子放眼里……還害的咱們兒子出事，做了一堆罪大惡極的事，最后死掉了，你會為我難過嗎？”

虞婳知道上一世的自己沒資格令人緬懷。

可還是……很好奇。

容硯之很敏銳，甚至聰明，“這是真實發生的事？”

上次虞婳給他說過，死過一次。

表達的很含糊。

但他是相信了的。

虞婳格轉變太快，快到讓他覺得好似變了個人。

難不，真是忽然清醒？

顯然不可能。

容硯之盯著虞婳，目充滿探究。

虞婳：“對，真實的。”

“不是做夢，是真的，上一世我做了很多錯事，把所有心思全部放在了虞家人上，忽略了你和小墨，雖然那時候我不喜歡你……但想想，還是過分的。”

“然后你一生氣，就折磨我，下毒，待，各種法子……我想報復你，可是，可是沒本事。”

在容硯之地盤上，就像個失去翅膀的鳥，再也無法展翅。

只能認命。

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有些許委屈。

“疼嗎？”容硯之結滾，表充滿苦，“那時候的我，肯定是個大壞蛋，一點理智都沒有。”

“也不是……”虞婳耷拉下肩膀，“是我不夠好，最后死了也是解。”

其實回到那時候，也是有能力可以救自己出火海的。

只是沒力氣，懶得斗了，覺得人生沒有了意義。

重生后，改寫了那個難堪的結局，讓自己不再和上一世一樣愚蠢無腦。

想一想，還是幸福的呀~

“所以，我很好奇，你會難過嗎？容硯之……你會不會為我難過。”

虞婳扯著他袖。

“不一定，”容硯之回答的很誠懇，“因為我沒那麼犯賤。”

“你滿心滿眼都是裴，死前也對我冷冷淡淡，咱們之間沒有，只有仇恨，這種況下，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難過，我大概率會覺得惋惜。”

惋惜本該熠熠生輝的人，活的如此失敗。

容硯之停了下，“小墨放的火嗎？”

“他不是這種人，你上一世到底對他多過分，才會讓他生出這種念頭。”

虞婳知道，既然要坦誠這件事，就要把上一世所有的惡和罪行全部攤開。

意味著容硯之或許會對現在的同樣失。

但不論是失，還是心疼，既然已經選擇了告訴他，他也相信了，就應該告訴他這一切，而不是一個人悶在心里過一輩子。

重回到錯誤開始前，是天神的恩賜，之后的每個選擇，都要做到不后悔。

“你還記得幾個月前的那場大火嗎？我就是重生回到了那時候，救出了小墨。”

“其實，上一世我沒救他，他被燒的很慘，全沒有一塊好皮，我也沒有去查真兇到底是誰，大家都默認是我的錯，我不負責任。”

虞婳無奈一笑，“你或許是懷疑那場火是我促使的，畢竟我上一世的表現的確太不合格了，不得容墨不存在，你懷疑也很正常，在那之后，咱們之間的關系就更加到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