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喊打、作惡多端的虞婳,死在了自己親兒子手里。
還是被放火燒死的。
做人失敗到這份上,竟然重生回到了五年前。
——
“姐姐,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可是我真的不能將裴讓給你,我和他是真心相的。”
被推下樓梯的虞江月,穿高定禮服,滿傷痕,渾是,梨花帶雨。
虞婳站在樓梯最上方。
呆呆地注視著眼前這一幕,而這一幕,再悉不過。
重生了,重生回到了23歲,這個時間段,已是所有人厭棄的毒婦。
上一世,虞婳是虞家的真千金,因為被抱錯,過了十八年生不如死,顛沛流離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被虞家人找回了家,可是回家后,看著鳩占鵲巢的假千金虞江月,憎恨、嫉妒、還是蒙蔽了的雙眼。
只因父母護著假千金、四個哥哥寵著假千金。
反倒是自己這個認回來的真千金,不僅備嫌棄,還被迫嫁給A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魔頭——容硯之。
容硯之這人,心肝兒連著筋都是黑的,每天以折磨取樂,時不時送毒藥給吃,要不是會點醫早死翹翹了。
過世間所有黑暗。
裴的溫潤如玉,風霽月,就像一束照在心尖上,然后就跟中邪似的,上了這個跟虞江月有著婚約的男人。
上一世的今天,得知裴和虞江月倆人要宣布訂婚的消息,便什麼都不顧,跑到訂婚宴上找虞江月的麻煩。
這不,死后一睜眼,就是虞江月被自己推下樓的一幕。
虞家宴會大廳,賓客滿座。
所有人都被這邊靜吸引了過來。
其中,裴是最快趕到的。
他小心翼翼摟著虞江月,隨即抬起劍眉星目的雙眼,定定地看向虞婳。
不知是不是因為死過一回,太累了,面對裴的冷酷,虞婳竟沒啥覺了。
裴無奈開口,“虞婳,我同你的經歷、遭遇,但你不該把所有過錯全部怪罪到月月一人上,何其無辜。”
無辜?雖說這一刻,很多事都看開了。
但虞婳依舊覺得……
虞江月并不無辜,甚至還想針對。
但現在沒心思去針對。
既重生,就不該再和上一世一樣,因為所謂的、親,被虞江月比下去。
那個混賬兒子,在燒死前,還冷地對說:“你這輩子都比不過虞江月,你就是里的老鼠,為什麼我的媽媽是你不是?”
雖然想想有點扎心,但虞婳仔細回顧上一世,這個母親確實是做的不夠稱職。
就比如今天,為了破壞虞江月和裴的訂婚宴,把三歲兒子獨自放在房間里……房間莫名其妙著了火,最糟糕的是門還被反鎖了。
要不是家里傭人發現的及時,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可能都了烤。
自那以后,原本就跟不親近的兒子,對更是厭惡至極。
誒?難道上一世,兒子放火燒,是因為今天害的他被火燒嗎?
虞婳剛思考完。
虞父和虞母就來到了虞江月邊。
虞母率先對虞婳開口,“虞婳!你這是干什麼!畜生啊!”
虞江月倒在虞母懷里,帶著哭腔說:“媽媽我沒事,姐姐沒有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來的……”
虞江月的話,不僅沒有信服力,反而更惹人懷疑,四周的親戚對著虞婳就是一通指責。
虞婳沒時間在這里跟這幫人周旋,必須趕回家阻止那場火災。
因此,在四周人還沒有聚攏過來時,立馬如同風一般的子跑下樓。
周圍有幾個人想攔,二話不說,使出牛之力撂倒。
懶得跟這幫人解釋什麼,畢竟只利己,不是好人,就算重來一世——
也依舊不會變一個善良的人。
只會想盡辦法保住這條狗命,離開A國這個是非之地。
虞婳行為放肆。
但虞父虞母并沒有閑心去管束虞婳,他們的寶貝兒現在傷了,必須要打120去醫院。
要知道他們對虞江月的寵程度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手指破個皮都要找醫生包扎消毒。
——
A國,京城頂級豪宅,水榭莊園。
獨一幢的奢華。
四面環山水,遠離城市喧鬧,空氣新鮮。
占地面積就達到10公頃左右。
里面只用來澆草坪的水,都抵普通人一輩子用水量。
更夸張的是,莊園有一座比現實白宮還巨大的城堡宮殿。
虞婳心想,難怪那個兒子房間著火,家里傭人半天才能將水運到屋。
但回來的還是晚了,剛進殿,兒子房間已經著了火,幾十名傭人正在提著水上電梯。
房間在八樓,虞婳在電梯關閉之前沖了進去,跟傭人一起上樓幫忙。
到了房間門口,又出現了阻礙。
門被反鎖,無法進去救火,這門防盜級別是最高的,強行破開本不可能,開鎖師傅在趕來的路上——
虞婳想起了兒子上一世重度燒傷,就是因為開鎖師傅來的慢,但凡來的快一點,都不至于那麼嚴重。
沒有猶豫,扯開圍堵的在門口不知所措的傭人,語氣平靜,“我來試試。”
傭人們見狀,只覺得無語,畢竟這位夫人在家里無所事事,什麼都不會,時常沒個整形,對孩子也不上心,所以紛紛道:
“夫人,請您不要添。”
“這不是您開玩笑的地方。”
然,大家話音剛落,虞婳已經用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細針,將鎖打開了。
“???”
這防盜門,哪怕是開鎖師傅來都需要費好一番功夫,夫人就這麼水靈靈直接打開了?怎麼做到的!
眾人震驚之余,虞婳提起一桶水將自己潑,沖了進去。
火勢剛開始蔓延,還沒有很嚴重,的兒子正平靜地站在烈火中間,致的面容沒有掉一滴眼淚,像是決心赴死。
耍你媽的帥呢!
虞婳爭分奪秒,迅速沖到他面前,將他抱了起來,正要沖出房間,前方柜向下倒。
正常人難以躲避,虞婳卻躲開的極其迅速。
一大一小平安無事地出了房間。
傭人們也都進來及時撲滅了火。
-
京城第一人民醫院。
這回,兒子沒燒傷,倒是虞婳右手胳膊被火焰灼燒了。
容墨坐在床邊,靜靜地注視病床上的母親,口吻淡淡,有著不屬于三歲小孩的,冷聲質問,“為什麼救我?”
虞婳還沒來得及說話。
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
只見外面出現兩名保鏢,恭敬地彎腰做手勢,異口同聲,“容爺,請進。”
聽到靜,虞婳下意識抬眼,看見了那個比還惡毒的老公……容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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