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這麼一問,母親反倒是怒了:“溫妍,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你這是好心當驢肝肺!”
“你說你踏踏實實的去嫁個人,一輩子食無憂的,到底有什麼不好的?”
“非要繼續折騰下去,等自己變沒人要的剩菜了,你就高興了?”
“你丟得起這個人,咱們季家丟不起!”
溫妍又一次聽笑了。
說到底,母親在意的,不還是自己的面嗎?
地位,面,不管是什麼,都比這個兒的幸福來得重要。
溫妍不想再說下去了。
說得多了,不過是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罷了。
所以,直接掛了電話,還關了機。
而石玉,打了好幾通電話,所聽到的都是冰冷的提示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的臉難看到了極致,抿著不敢說話。
一旁的季盛,朝投來了一道責問的目:“就這麼一點小事,你也辦不清楚!”
“你忘了你昨天是怎麼信誓旦旦跟我保證的?”
“你不是說,溫妍一定會接這門親事的?”
話音剛落,不遠就傳來了一道淡淡的聲音:“什麼親事?”
石玉跟季盛對視了一眼,隨即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逆,佇立著一道修長的影。
是季寒川。
季盛并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趕忙起,熱的朝季寒川走了過去:“寒川,你可算回來了!你說你這就算忙工作,也別把家給忘了啊。”
“我都打了多通電話了,你這才回來一趟。”
季寒川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起,心思仍在他剛才所聽到的那句話。
他便問道:“你剛才在說什麼親事?”
大概是意識到這一話題逃不過去了,石玉就湊過來說道:“還不是溫妍那丫頭嗎?”
“我跟你爸費了很大的心思,給尋了一門好親事!”
“可倒好,非但給人家甩臉子,這會兒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
說罷,石玉又看向了季寒川,繼續說道:“寒川,你跟是同輩的,可能會好說話一些。要不這事兒,你幫我們勸勸……”
話音未落,就見季寒川突然轉走了。
“寒川!你這剛回來,又要去哪兒啊!”季盛被季寒川的這一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對于季寒川,他從來都不敢干涉太多。
這會兒,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季寒川離去。
而石玉則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寒川的子……真是越來越讓人捉不了。”
“跟臣亦真的是完全不同的子……”
臣亦這個名字一出,客廳的氣氛,好像瞬間就變得微妙起來了。
季臣亦。
季寒川的哥哥。
在季家,是一個不可提及的雷區一樣的存在。
果不其然,剛扭頭看去,就對上了季盛那滿是警告的眼神:“如果你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大可以不說話!”
……
季寒川這會兒已經讓司機開車,離開了季家,往溫妍現在的住開去。
途中,他給溫妍打了好幾通電話。
正如石玉所說的,關機了。
季寒川心下的擔憂,瞬間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滾滾而來,幾乎將他得有些不上氣了。
“開快點!”
好在這一路上,都還算是通暢。
車輛抵達之后,季寒川就以很快的速度直奔溫妍的住。
他按了好幾次門鈴。
都沒有人應答。
季寒川只好從口袋拿出了一串鑰匙。
這是傅知宛給他的備用鑰匙,說是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今天,還真的用上了。
很快,他就用這串備用鑰匙開了門。
“溫妍?”
他一邊喊著的名字,一邊掃視著這間不算大的屋子。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溫妍?你在家嗎?”
但多次的詢問,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季寒川焦急地收回目,剛想轉離開,去別再找找看。
然而這時,他的余卻瞥到了放在了一旁桌面上的手機。
手機?
這不就是溫妍平日里在用的那臺手機嗎?
手機在家?
那人呢?
正當他這般想著的時候,浴室傳來了一道聲響。
靜還大的。
讓季寒川的心都跟著狠狠的晃了一下。
出于擔心,他什麼都顧不得,而是直接沖進了浴室。
而這進了浴室后,季寒川整個人都愣住了。
當然,愣住的不止他一個人。
還有坐在浴缸的溫妍。
有那麼一瞬間,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
兩個人就那樣對視著。
最后,還是溫妍先回過神來,趕忙抬手捂在了自己的前,話都說不利索了:“哥,你,你怎麼……”
季寒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趕忙轉過去:“抱歉!我先出去!”
說罷,季寒川就疾步走出了浴室。
那張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這會兒卻約可見不淡定,就連呼吸也跟著了。
雖然他已經在極力地平復緒,但剛才的那一幕,還是會不自覺地浮上他的腦海。
白的泡沫,環繞著溫妍。
沒有什麼骨的畫面,但卻莫名地讓他了心跳。
而浴室的溫妍,這會兒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泡個澡,怎麼還泡睡著了呢?
還一不小心,將放在一旁的沐浴給打翻了!
剛才季寒川所聽到的靜,就是沐浴從浴缸邊上掉下去的聲音。
但懊惱歸懊悔,溫妍還是很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緒,在穿好了服后,就走出了浴室。
季寒川這會兒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了。
看到出來,就往這邊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卻讓溫妍有一種莫名電的覺。
趕忙錯開了目。
“你……”
“你……”
兩個人都想要說些什麼,來打破這份尷尬。
但偏偏,又不約而同地開了口。
這下,氣氛好像也變得更加尷尬了。
“你母親說聯系不上你,我就過來看看。”季寒川盡量輕描淡寫的為自己尋了這麼一個借口。
不然,他這匆匆忙忙的找來,可實在說不過去。
溫妍就趕忙順勢岔開了話題:“我剛才把手機關機了。”
“嗯。”季寒川的應答,卻顯然還是有些心不在焉。
溫妍又何嘗不是呢?
這會兒甚至還站在浴室門口,跟季寒川足足相隔了好幾米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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