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夜闌汐離開公司。

上車的時候，開了手機。

和過去一切要做了斷，夜家那邊，也有不事要理。

因此本不知道，就在離開公司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公司八卦群比昨夜還炸。

“還是老板娘厲害，王炸！”

“野花終究是野花，老板娘出手，什麼花都能碾泥！”

“好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那應該討論什麼？”

“當然是押注啊，來來來，我發起一個小程序投票，參與門票5塊，每加一注5塊，不設上限，就猜孩子別！”

“牛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不過這選項不對，怎麼只有男，，兩男，兩，龍這幾個選項？萬一人家一胎三寶呢？”

“一胎三寶，你還一胎八寶呢？咋不一胎直接湊齊一個足球隊？”

“行了行了，我剛剛加了個其他的選項，猜多寶的點那個，每個選項賠率不同，你們看好了。”

“行，我剛剛選了龍，這個賠率高！我聽吳特助說過，蔣總祖上有雙胞胎基因。”

“我選了一個兒，我覺得蔣總是那種表面會玩，實際比較細心的，一般這樣的會生兒。”

“我選兒子，因為他們說吃堿食容易生兒子，我看最近蔣總吃蔬菜比較多。”

……

在夜闌汐毫不知的況下，群里從孩子別，到孩子名字。

有人已經幫取了好多個了，這會兒在投票看哪個名字人氣高。

車里，夜闌汐打開手機，就收到了不的聊天消息，還有很多個肖玉蘭來電的提醒。

肖玉蘭發的微信也是最多的，幾十條，從語音到氣憤的表，可見夜闌汐這24小時的失聯讓有多憤恨。

夜闌汐懶得聽那些語音，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秒接，接著是肖玉蘭怪氣的語調：“呵，舍得打電話了？我以為你看到蔣移別，自殺去了！”

夜闌汐早已經習慣了母親這樣的態度，反正這個在外各種標榜闊太太面形象的母親，將骨子里所有的低俗和卑劣面目都給了。

所以夜闌汐心平氣和道：“媽，有時間嗎？我們約個地方談談。”

肖玉蘭冷笑：“想讓我幫你求，不可能。”

夜闌汐道：“放心，你想要的東西，我已經一步到位幫你得到了，你現在方便的話，到lof咖啡廳。”

肖玉蘭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耍的什麼花招！”

夜闌汐直接開車去了lof咖啡廳，坐下來不久，肖玉蘭也到了。

“說吧，什麼一步到位？”肖玉蘭坐下來就直接問。

夜闌汐將咖啡推到肖玉蘭面前，道：“我和蔣越擇已經不可能了。”

“你——”肖玉蘭就要發作，但是發現咖啡廳里有不人，只能生生忍下來，咬牙切齒低聲音：“你真反了天了？”

這死丫頭最近是怎麼了？這麼些年，這丫頭除了16歲那年叛逆過以外，一直都是聽話的，怎麼突然就變了？

至于16歲那次，夜闌汐在國外培訓，認識了個不知哪里的留學生，才三個月就喜歡那個男生到不行，還好遇到車禍，夜闌汐倒是自己把這段給忘了。

夜家也是那時候意識到不能等了，所以夜闌汐回國后，馬上打斷了的手，讓出現在蔣越擇面前。

而夜闌汐也很聽話，馬上乖乖和蔣越擇在一起了。

但現在……肖玉蘭心頭不安。

“你到底什麼意思？”肖玉蘭問。

夜闌汐慢條斯理喝著咖啡，淡笑：“沒什麼意思，反正結果就是這麼個結果，你們接不接，都不會改變。”

肖玉蘭：“……”

氣得快冒煙了。

夜闌汐繼續攤牌：“今天我從蔣氏辭職了，也把蔣越擇這些年送我的東西都還給他了。”

這時，有兩個商務人士坐到了們旁邊那桌。

肖玉蘭生生將給夜闌汐潑咖啡的作忍下。

夜闌汐靠在椅背，又放出一條消息：“我和別人在一起了。”

“什麼？！”肖玉蘭死死盯著夜闌汐眼睛：“誰？！”

“這個沒法告訴你，我簽了保協議的。”夜闌汐放下咖啡杯：“現在家里公司不就是要錢？我可以給。”

“呵呵，你給錢？”肖玉蘭打量著夜闌汐，冷笑：“你一個被蔣玩了八年的破鞋，你覺得正經好人家要你？說吧，包養你的老頭多大了？”

夜闌汐垂眸，著咖啡微微出神，等抬頭時候，已經沒了任何緒。

只是淡淡道：“被自己母親這麼貶低，我想想也真是失敗。”

“說你是破鞋都抬舉你！”肖玉蘭不能大聲罵，只能低聲音，用最惡劣的語言發泄心頭的憤怒：

“你以為找個包養你的，給你點錢就能上天了？還不是圖你肚子還能生！回頭生了孩子，子宮都被人玩爛了，還有人要你？”

夜闌汐就那麼著，聽著肖玉蘭一句比一句還難聽的話。

“你還不馬上和你那金主斷了，給我滾到越擇面前！你16歲，要不是我故意打斷你的手，讓你扮可憐，你以為蔣能看上你？”

“現在你都24了，和人家18的怎麼比？還不抓住最后一點青春尾，趕給越擇生個孩子領個證，把地位穩了，到時候他在外面包養多個都沒事，你是大房怕什麼？”

說著說著，可能是自己心頭的憧憬取悅到了自己，反而沒那麼氣了。

只最后總結道：“總之，你和那個老男人的事，就爛在肚子里！你這就去越擇家！以前我給你說的那套不行，現在不一樣了，你不能再守著那點兒清白。什麼都不給，是男人都會厭倦。我給你買點測排卵試紙，你和他睡，先懷孕，測出來懷孕就馬上拉他領證！”

說著，已經準備去買測排卵試紙了。

夜闌汐卻按住了肖玉蘭的手，問：“你覺得，除了和蔣越擇在一起，我就不會得到幸福了？”

“呵——”肖玉蘭嗤笑一聲：“你和他一起，至有錢有地位，夜家也能和你互相幫襯。離了他你還能做什麼？”

“我好歹也是985畢業的大學生，熱門專業雙學位，也什麼都不是嗎？”夜闌汐又問。

“你有完沒完？”肖玉蘭蹙眉：“上個學就有本事了？夜闌汐我不妨告訴你，你要什麼什麼不行，要不是從小家里幫扶你，要不是越擇他要你，你能有什麼？當初，也是他看你手斷了可憐，要不然人家會理你？你有哪里值得人喜歡的？”

這些話，肖玉蘭曾經就經常在夜闌汐耳畔念叨，只是這次說得比任何一次都直白。

說不值得人，說沒有優點。

如果不是夜家，如果不是采取手段傍上了蔣越擇，夜闌汐就一文不值。

很差，不配得到。

不配得到任何肯定和幸福。

一顆眼淚從夜闌汐臉頰落，掉面前的咖啡杯里。

夜闌汐想，原本已經完全平靜了的，但是此刻依舊很難過。

拿起咖啡杯，將杯子里的咖啡連同著那顆眼淚都吞了下去，再抬起眸子的時候，整個人又重新披上了麻木的鎧甲。

說：“但是晚了，我已經和你口中的老男人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