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胡思想的腦子,姜星河說:“那我等姜晴空醒后再問問。”
“對了。”
姜星河說:“我把這條錄音文件發到縝哥郵箱,你幫我存個檔。謝行云那廝敢為了那個弄死姜晴空,他肯定也不會放過我。”
“我得先轉移證據。”
“行。”
吃完夜宵姜星河就走了。
天快亮時,黎熹醒了,睜眼就看到顧縝站在床邊,正在打領結。
注意到顧縝上穿的是正式西裝,黎熹慢吞吞坐起來,問他:“你這服哪來的?”
“助理送過來的。”
指著小客廳中央的那堆服裝包裝袋,顧縝說:“我也讓他們給你送了兩套換洗服,還有出院那天的便服。”
“都消過毒,可以直接穿。”
黎熹探頭朝客廳去,就看到了一堆名牌購袋。
黎熹笑話顧縝:“買這麼多奢侈品,這是要養玫瑰?”
顧縝擰開保溫杯,給黎熹倒紅糖水,他垂眸說:“我沒有要用金錢打你的意圖,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只是日常所需的用品,不算貴。”
“我知道你要說,你的經濟能力不允許你隨意購買這些名牌。可是熹熹。”
“你只有幾千萬的存款,但我的存款多到我自己都記不清。試問,當金錢對我只是一個數字的時候,我卻要對你摳摳搜搜。”
“你覺得,我對你的心意,還算真嗎?”
“金錢付出的確不能表真心,但舍不得為心的人付出金錢,那他的心一定是虛偽的。”
“所以熹熹,不要拒絕我的關心跟好意。”
有錢人談的是真。
這話初聽很好笑,細品,卻很有道理。
顧縝從生下來就注定腰纏萬貫,他從來沒有會過貧窮是什麼滋味。作為一個沒有質的人,他看重的從來不是金錢,而是真心。
黎熹被顧縝幾句話說得啞口無言。
細細一想,覺得顧縝說得也很有道理。
“那就謝謝了?”
“不客氣。”顧縝嘗了嘗紅糖水,口正合適。“喝點紅糖水,這是姜星河給你沖的。”
黎熹抱著杯子喝了幾口,皺眉說:“他可能放了一整塊紅糖。”
“可能這是他第一次給人煮紅糖水?”
“那就原諒他了。”
比起那些張口閉口只會安孩子多喝熱水的男生,姜星河算是個好孩子了。
“我得回去了。”
黎熹低頭喝糖水,頭也不抬地說:“拜拜,路上開車慢點。”
顧縝忽然拿走的水杯,俯吻了下來。
黎熹剛喝了紅糖水,雙而甜膩,就連齒間都彌漫著那甜滋滋的氣息。
顧縝這個吻有些洶涌,完全不是蜻蜓點水的那種親法。
他左手拖著黎熹后仰的腦袋,右手不聲拿奪走黎熹握在手中的紅糖茶杯,順手將茶杯放在床頭柜,接著五指的手指。
左手跟顧縝十指相扣,腦袋陷枕頭跟顧縝的掌心,被迫仰頭承顧縝的熱吻。
深吻,越親越氣。
關鍵顧縝吻技突飛猛進了,他竟然還能給黎熹留出換氣的機會!
黎熹被他親得臉紅心跳,在病號服外的脖子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紅...
不知過了多久,顧縝才放開。
黎熹躺在床上,睜著雙眼迷糊地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
大早上的男人,最可口了。
黎熹心跳如雷,滿腦子都是黃廢料在飛。
扣的手指被顧縝松開,顧縝站直了子,扯下凌的領帶重新系好。
他深深地看了眼黎熹,才說:“我不喜歡拜拜這個詞,下回換再見,好嗎?”
“熹熹。”
黎熹稀里糊涂地點頭。
等顧縝離開后,激地在床上打滾,然后像個烏趴在床上,翻出手機給薛霓發語音微信。
黎熹:【薛霓,你睡過男人嗎?】
黎熹:【這男人的滋味,我也想嘗一嘗。睡男人有哪些注意事項?】
薛霓正在地鐵。
地鐵上沒位置了,被在一群上班的社畜中,連低頭看手機的空隙都沒有,只能高舉著手機,仰頭看消息。
見黎熹發的是語音,薛霓下意識點開。
大早上的,社畜們著地鐵都昏昏睡,黎熹春心萌的聲音顯得特別有神——
【薛霓,你睡過男人嗎?這男人的滋味我也想嘗一嘗...】
嘩啦啦!
方圓兩米的社畜都將視線集中到薛霓的上。
薛霓驀地紅了一張臉。
還好薛霓是個高只有158的小土豆,被一群高個子藏在中間,站在外面的乘客本看不清的模樣。
薛霓趕掏出兜里的口罩,將一張清秀的小圓臉遮擋得嚴嚴實實。
等到了站,薛霓走出了地鐵站,這才發語音消息將剛才在地鐵上發生的丟臉一幕告訴黎熹。
黎熹聽說后,笑得更加放肆。
話說回來,“你睡過嗎?”
薛霓:“沒。等你睡了,記得給我寫個萬字總結,回頭我也學習借鑒下。”
黎熹:“我的朋友,你如此可貌,難道就不想嘗嘗男人的滋味嗎?”
薛霓冷笑,“不想!我只想發財。”
黎熹直接給薛霓發了個88塊的紅包,并留言說:【拿去買早餐,喝咖啡。】
薛霓回一個跪地磕頭喊爸爸的表,“熹爸爸人心善,你會功睡到男人的!”
黎熹切了一聲,沒打擾薛霓上班。
被顧縝按著親了好幾分鐘,紅糖水早就涼了。
黎熹起床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
*
黎熹在醫院住了兩天,才被院方準許出院。
出院那天,順道去探了姜晴空。
姜晴空那晚大出,好險才止住,得臥床靜養一周才準下地。
黎熹到的時候,姜晴空正著窗外在發呆。
聽到腳步聲,姜晴空沒回頭,但從窗戶的倒影看到了黎熹的影。
見姜晴空恢復得還不錯,黎熹跟也沒話說,扭頭就要走。
姜晴空驀地回頭沖黎熹說:“12年前救下顧淮舟的人本就不是謝月,而是你。”
“是你,黎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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