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琛在另一旁椅子上坐下,靜靜地看著姜黛,想等著清醒過來。
病房里一時陷一種微妙的寂靜之中。
傅淮之忍不住開口道,“顧醫生,既然已經看過了,想必你工作了一天累的,姜黛有我照顧就行,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他的話語雖然客氣,可語氣里卻著一疏離,分明是在下逐客令。
顧言琛抿了抿,緩緩起,“桌上有藥,你記得過半個小時喂吃。”
囑咐完,他沒逗留,轉走了。
半個小時后,傅淮之喂姜黛吃藥。
他拿著藥丸喂進姜黛里,用小勺舀了一些水,試圖將藥送進去。
姜黛毫無意識,牙關閉,無論他怎麼小心地調整角度,藥本就送不進去,水順著角流了出來,打了枕巾。
傅淮之猶豫了片刻,迅速把水杯放在一邊,作極其輕地將姜黛的頭抬起,讓靠在自己的臂彎。
另一只手輕輕住姜黛的下,讓的微張。
傅淮之將藥丸含在里,緩緩低頭,一點一點地靠近的,輕輕地上,將藥丸慢慢送進里。
又渡了些水進去,覺到姜黛的嚨有了吞咽的作后,他才移開。
……
過潔白的窗簾,輕地灑進病房里,給清冷的空間增添了幾分溫暖,病床染上一層和的暈。
姜黛的手指了,到一片絨絨的。
緩緩睜開雙眼,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嚨也干得厲害,渾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姜黛努力地眨了眨眼睛,視線逐漸清晰起來,目在病房里掃了一圈,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是已經醫院了。
垂下視線,姜黛看到上蓋的毯十分眼。
一偏頭,果然看到正趴在床沿打盹兒的傅淮之。
他的眉頭微微皺著,即使在睡夢中,依然放松不下來,神擔憂,幾縷頭發垂在額前,整個人多了一別樣的。
姜黛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嗓子干啞得厲害,本發不出聲音來。
輕輕了子,試圖引起傅淮之的注意。
傅淮之敏銳地察覺到細微的靜,立馬醒了過來。
“黛黛,你醒了。覺怎麼樣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傅淮之的聲音里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難掩關切。
他手姜黛的額頭,試了試溫度,發現燒已經退了,一直蹙的眉頭舒展開來。
姜黛看著傅淮之那張又關切的模樣,心里五味雜陳。
原來昨天送來醫院的是他。
張了張,出一微弱的聲音,“水……我想喝水……”
傅淮之趕忙起,倒了一杯溫水,小心翼翼地扶著姜黛坐起來一些,將水杯湊到邊,輕聲說道:“來,慢點喝,別嗆著了。”
姜黛就著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著,溫熱的水順著嚨下,干難的嗓子舒服了許多。
喝完水后,姜黛靠在床頭,緩了緩神,問道,“怎麼是你送我來醫院的?我不是打電話給夏夏了嗎?”
傅淮之看著,“你半夜的電話打給了我。”
姜黛抿了抿,可能真是打錯電話了,開始不好意思起來。
傅淮之語氣溫地繼續道,“到了你家后,我發現你燒得意識不清,渾滾燙,還好我們離得近,不然你怕是要被燒壞腦子了。”
他說著,手輕輕了姜黛的頭,作自然又親昵,有些后怕。
姜黛心里頓時涌起一暖流,激地看著他,“謝謝。”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顧言琛走了進來。
他的手里提著大大小小的袋子,散發著陣陣人的食香氣。
這是他特意去醫院附近一家口碑很不錯的小店買的。
顧言琛走到床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姜黛,你醒了,覺怎麼樣了?”
姜黛沒想到顧言琛會來,微微一愣,淡淡地說道,“好多了。”
顧言琛看著姜黛,笑著說道:“你沒事就好,昨晚看你病得嚴重,耽誤不得,我就先幫你診治了。”
“我走的時候你還沒醒過來,還擔心你的,一早就想著來看看你恢復得怎麼樣了。”
原來昨晚是顧言琛救治了。
抿了抿,“謝謝。”
語氣激,但依舊疏離。
顧言琛笑著擺了擺手,手想要去姜黛的額頭,試試溫度,就像他平日里給病人檢查那樣自然又隨意。
傅淮之恰好開口,“的燒已經退了。”
顧言琛的手停在半空,緩緩收了回來,“那就好。”
他揚了揚手上的袋子,自顧自走向桌子旁,“我帶了一些早餐,想著你們倆肯定都著肚子,都是些清淡又有營養的食,吃點墊墊肚子,也好恢復恢復力。”
傅淮之道了句謝。
“那我先走了。”顧言琛又看了眼姜黛,轉離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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