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拉下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想去扯過一旁的被子給蓋上，卻被喬瑜拉住了手。江湛抬頭，見睜著一雙大眼漉漉地看著他，還輕輕的向旁邊挪了挪子，不由得心頭一熱，但面上卻不聲地問道：“是想讓我陪你躺嗎？”

喬瑜聞言，臉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但還是害地點了點頭。

江湛眼神有些復雜地看著喬瑜，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能讓對他的態度產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轉變。但疑之外，卻是無法抵制的與心難以忍的沸騰。

他太喬瑜了。

從十一歲到二十四歲，他了十三年，等了十三年，也忍了十三年。沒有一刻不想將攬懷中、融骨。

江湛在喬瑜期盼的目中了鞋，小心翼翼地在旁邊躺下，盡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去的。他忍得很辛苦，但他無法拒絕，他對從來都只有毫無理智的順從，本拒絕不了的任何要求。

可江湛忍得了，喬瑜卻忍不了。

喬瑜一見江湛躺下，雙臂立馬就自發地纏上了他的脖子，臉在他頸窩邊，還親昵地用額頭蹭了蹭他的下。

江湛對小貓似的撒行為是既喜歡又難耐。他咬著牙，將那些爛在骨子里的暗想法狠狠下，隔著被子輕輕攬住的腰，聲道：“阿瑜乖，睡吧，我就在這里陪著你。”

屋一時陷寂靜。

此時的喬瑜緒已經平復了許多，不想睡，大門的鋼板讓無法忽視，必須弄清楚江湛是否也知道了些什麼。

仰頭看向江湛的側臉，見他閉著眼，便輕聲問道：“阿湛，你睡了嗎？”

江湛自然是睡不著的，聽見喊他，便睜開眼，拉下環在他上的那只手，握在掌心輕輕，聲音微微有些沙啞：“沒有，怎麼了？”

喬瑜反握住他的手，“我……有事想問你。”

“嗯，你說。”江湛吻了吻的發頂，神溫和。

喬瑜撐著子坐了起來，雙手握住他的手，直直地看著他，試探地問道：“阿湛，你家的大門為什麼換了鋼板？”

江湛聞言也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回答道：“為了安全。”隨后斟酌了一下，又輕聲問道：“阿瑜，你是不是……也夢到了什麼？”

喬瑜腦海中“嗡”的一聲，敏銳地抓到了“夢”這個關鍵詞，急切地問道：“夢？阿湛，你夢到了什麼？”

喬瑜的臉蒼白，雙眸中滿是焦急與恐慌。這樣的反應，再聯系起前段時間購買的大批量品，讓江湛幾乎瞬間就確定，喬瑜一定也知道些什麼。

“半個月前，我開始頻繁地做一個夢，夢里面很多人都死而復生，變了見人就咬的怪，而被咬的人又會重新變怪。”江湛不再瞞，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喬瑜，“剛開始做這個夢的時候，我只覺得奇怪，并沒有在意，直到第三天晚上，我夢到了G市會有地震，而隔天下午，G市就真的發生了地震。震源、震級甚至是時間，都跟我夢里的一模一樣。”

第12章 坦白

原來是這樣。

江湛跟不同，他是夢到的，不是重生回來的。喬瑜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只是眼淚一直不停地掉。握著江湛的手，哽咽著道：“阿湛……那不是夢，不是夢……那都是真的……”

江湛沒說話，只是將喬瑜有些抖的子攬在懷里，輕輕著的后發，無聲地安。

喬瑜平復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推開江湛，直視著他的眼睛，輕聲問道：“阿湛，你相信我嗎？”

江湛眼中劃過一抹癡迷的眷，這雙漂亮的眼睛終于肯分給他一視線了。他拉過喬瑜的手，輕輕握住，毫不猶豫地答道：“我當然相信你。”

喬瑜咬咬，心下一橫，認真道：“阿湛，接下來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顛覆你迄今為止的所有認知，但它們確實是真實存在的。我很冷靜，也很正常，我說的不是瘋話，所以我希你認真聽完我說的話，不要懷疑我，可以嗎？”

江湛靜靜地凝視著，他不說話，喬瑜便也不說話。直到江湛點頭，應了聲“好”。

喬瑜看著江湛，神平靜，但語氣中帶著讓人信服的堅定：“阿湛，其實從我發燒后在醫院里醒來時起，我就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我了。現在的我，是經歷過上一世的我。或者換個說法，我帶著上一世的記憶重生了。”

江湛雖然沒有講話，也沒有什麼面部表，但喬瑜還是能從他突然變得銳利的眼神中到他的震驚。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上一世24歲的我死亡之后，回到了現在的我上。”

江湛別的都沒聽進去，只抓到了一個重點，眼中戾氣乍現：“是誰殺了你？”

喬瑜的眼睫突然輕輕了，隨即低聲答道：“是……異種。就是你夢里的那些怪。”雖說是被人刻意謀害，但最終確實死在異種手上，倒也不算是騙他。

江湛敏地捕捉到了那一閃而逝的凝滯，但并未多說什麼，只順著的話繼續問道：“異種？”

“對，那樣戰戰兢兢、惶不安的日子，我過了四年，最終死在了異種的圍擊中。”

江湛聽著的講述，沒有出聲，只是又開始緩緩著的手，仿佛是鼓勵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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