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 恢複記憶

畫面又是一轉。

江棲悅覺自己腦海中有什麽逐漸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看著”自己推開了一扇包廂門。

同樣是“白百合”包廂，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兩人。

和聞辛堯相對而立。

因為突然又同意結婚, 還有點不自在。只不過江大小姐一向是驕矜的，即便最開始提退婚的是，突然變卦說要結婚的也是, 但仍是氣勢十足。

雙臂環抱在前, 白皙漂亮的臉上映著頭頂暖融融的燈，致得像是個瓷娃娃。

“既然決定結婚了, 那有些事還是提前說好, 聞先生覺得呢？”

聞辛堯輕點下, “願聞其詳。”

“我覺得聞先生應該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這個婚姻長久不了, 我們做好表面功夫就行。婚約是上一輩定下的，我知道聞先生不是迂腐的人, 肯定也不喜歡包辦婚姻。但沒辦法, 你我都出了點狀況，這婚怎麽樣都得結。結婚沒得選, 但離婚可以選呀。”

江棲悅多有點心虛，因為不清楚對方是個什麽格的人, 但大概率聽到這番話會不高興，哪有人結婚前就想著離婚了？

是以用了點小心機, 說話的嗓音又又甜，發揮了漂亮的優勢。

聞辛堯愣了一下，對方說話的嗓音溫，的確很容易讓人放低戒心，但他僅僅一瞬就恢複理智, 捕捉到話語裏的重點。他沉，問道：“江小姐是打算定一個婚姻期限，協議結婚？”

“你好聰明！”江棲悅眉眼彎彎，不吝誇獎。

聞辛堯不為所，目平靜地著。

江棲悅抿抿，耳尖有點紅。覺得氣氛有點尷尬，正準備說點什麽緩和一下氣氛的時候，對面的男人薄微，驀地開口：“可以。”

這下江棲悅愣住了，狐疑地看了他幾眼，這人不生氣？

聞辛堯看上去并不生氣，甚至頗為紳士地把所有決定權給。

“一切聽江小姐安排。”

他爺爺病重，結婚也不過是為了讓老爺子在走之前能夠圓滿。在這之前，婚姻甚至都不在他的人生計劃中。

“那這就好辦啦！”江棲悅笑起來，語氣輕快：“我都準備好了的。”

江棲悅見他這樣說了，立刻從包裏掏出一疊文件，一一鋪平在桌上。偌大的，能夠容納十數人的大圓桌，一下子就被白紙占領，幾乎鋪滿了整個桌面。

聞辛堯多看了那只包一眼，有點詫異，這一大堆文件是怎麽塞進去的？

“這是婚前協議書，這些是財産協議書。”江棲悅頗為鄭重地將一份協議推到他面前，“這一份是離婚協議書。”

的個人賬戶下的財産比較多，也比較雜，一一列出來的話，頗費紙。

“婚前協議你看看，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也能協商。”江棲悅見他如此通融，也決定善解人意一些，要是他有條件，也能提的。

聞辛堯目瞥向最前面的這一份，《離婚協議書》，他擡眼，眼底有淡淡不解。

江棲悅見他對這份協議有疑，歪了一下頭，烏黑濃地長發隨著的作調皮地散下一縷，垂在白皙致的鎖骨上，平添一俏甜。

“我自然是要給自己一份安全保證。”

聞辛堯見不信任的眼神，哂笑了一聲。

“要是你哪天舍不得離婚了怎麽辦？”江大小姐理所當然地說道，不過，說這話，并不讓人懷疑。

是綻放到極致的玫瑰，輕而易舉能吸引所有人的目，有說這話的資本和底氣。

聞辛堯翻開協議，垂下薄白的眼皮，一目十行地掃過，目落在落款簽名時，挑了下眉梢。為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驚豔。

當真是有備而來。名字都提前簽好了。

聞辛堯心中好笑，但沒說什麽，擬的條款并不過分，無關要的小要求提了一堆，什麽“私底下不許親抱，不許擅自進房間，不許看素，不許罵指責，更不許在花錢的時候打”，太多止條令，簡直讓人啼笑皆非。

他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鋼筆，姿態利落地在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三指著紙面，前傾將離婚協議書推了回去。

“合作愉快。”

是的，這只是一場合作。

為期兩年的合作。

“為什麽是兩年？”聞辛堯對這個時間多了一好奇，隨口問道。

“你年紀大了，這婚反正是假的，你拖太久，到時候三十多歲離婚多不好呀……我這邊早點和你離婚，你就能早點和你喜歡的生結婚了。”

聞辛堯：“……”

他為這個理由多了一微妙的氣悶，他才二十七，正值風華，不過對面的孩兒比他小七歲，也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紀，他對比之下，的確算年紀大了。

“對啦，最最最重要的一點。”江棲悅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態度認真道：“你不許在外面來，丟我的面子。要是被大家知道我江棲悅的老公在外面腥，我面子往哪兒擱啊！就兩年而已，你可得忍住！”

……

接著一些雜無章的畫面，“看著”自己和他領了結婚證後，一年見不上幾面，除非逢年過節。兩人的約法三章，讓他們在外人面前，是一對恩夫妻，回到家，分房而睡，甚至平常電話短信都十分罕見。

彼此對彼此的私生活并不關心，他們共同守護著他們婚姻的底線——對婚姻保持忠誠。

兩年時飛速而過，直到傳來巨大的撞聲。

“嗤——砰——”

江棲悅猛地從夢中睜開眼，冷汗涔涔，臉蒼白。

茫然環顧四周，悉無比的房間配置，是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間，讓有一瞬間恍惚。

是夢嗎？

一時之間分不清現實與夢境，正當激烈的心跳平緩下來後，的意識也漸漸恢複正常。

眨眨眼，白皙的小手出被子，探將床頭櫃上的手機拿了過來，一，覺渾酸，尤其是下半，稍稍牽扯到了，就有點漲漲的難。

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表瞬間凝固。

生無可地躺了回去，心裏的緒像是打翻了調料瓶，複雜得不像話。後悔嗎？并不。

從來不會耽溺于過去，至昨晚，忠于自己，遵從本心，想要他，毋庸置疑。

江棲悅半咬著，不可否認，是喜歡聞辛堯的，這份喜歡的程度還不低。

可如今記憶恢複，昨天晚上的事就變得複雜起來。

昨晚，是他們的第一次。如今記憶完整，是完完全全的江棲悅，也不會再誤以為聞辛堯自己的無法自拔，更不能毫無心理負擔地和他假扮夫妻。

一切回歸正軌，可他們之間的關系卻發生了質的變化。

白皙指尖輕點了一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五點了。距離車禍也過去了兩個多月。

煩躁地了烏黑濃的長發，離婚協議書也到了生效期。嚴格來說，兩人不算夫妻。只是差一張離婚證了。

雙手捂住臉，小聲抱怨起聞辛堯：“都怪聞辛堯，為什麽當初不告訴我真相，現在好了，我還怎麽見他呀！”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聞辛堯，想到失憶後自己的言行舉止，就尷尬得不像話。

當時提出分房睡的模樣好可笑，甚至當著他的面將他誇得天花墜，真實意地把自己當了他深的妻子……

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將傷的無完。江棲悅都快要哭出來了。

嗚嗚嗚，好丟臉……

“啪嗒”，有開門聲響起，江棲悅心下一，連忙放下手，開始裝睡。努力放緩呼吸，雙眼輕合，心跳像是一張小鼓，不停地敲打著。

聽到了鞋子踩在的地毯上的窸窣聲，漸行漸近，直至停在了的側。

接著，卻是一片寂靜。

江棲悅心中忐忑，是誰進來了？他在幹什麽？怎麽沒靜了？

心裏有些急，猶豫著要不要假裝剛醒，就聽到頭頂傳來一道低沉含笑的嗓音。

“打算裝多久？”

聞辛堯……

事與願違，來得人是目前最不想見的人。但自己已然被看穿了，再裝睡裝下去，累的是自己。嚴重懷疑，自己不睜開眼的話，聞辛堯能和繼續耗下去。

江棲悅順勢地睜開眼，一雙清亮的眸子劃過一抹和不自在，小聲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在裝睡？”

“演技太拙劣了，你的眼睫一直在抖，想不發現都難。”聞辛堯在床沿坐下，江棲悅指尖抓著被子，往裏了，出瀲滟水眸，一副警惕的模樣著他。

聞辛堯輕咳了一下，“還難嗎？”

昨夜累極了，睡了一整個白天，是他昨夜不知節制，食髓知味，第一次嘗，總得細細品嘗，一時之間失了分寸。

“當然難，我第……”江棲悅本想撒，“第一次”剛要口而出，又生生止住了話頭。“幾乎一晚上我都沒睡，被人翻來覆去的，換你你不難？”

江棲悅隨即更哀怨了，他看上去還真是不難。

中途有醒過一次，察覺到邊的位置已經涼了，就知道這人起得很早。明明他昨夜鬧了一夜，為什麽還有力早起？

咬著，幽怨不已地瞪著他：“明明出力的是你，為什麽累的是我？”

“下次換你出力？”聞辛堯彎了彎，一副十分公平的模樣。

江棲悅臉紅了紅，誰要和他下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