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渺的心臟驀地停頓了一下。

的話，如同一針，狠狠刺著他的腔。

蘇渺很想下心腸，最后轉道：“我去做飯，有事打我電話。”

“好。”顧妄川笑了笑，眸中的景燦若星河。

蘇渺走進廚房。

與顧妄川兩人的飯量不大，所以挑選了幾樣食材，開始做飯。

一個半小時后，三菜一湯就做好了。

蘇渺看著盛的食，皺了皺眉頭。

看著這些，好像都是顧妄川吃的……

蘇渺悠悠嘆息一聲，還是不覺得的就偏向了他的喜好。

把食放在托盤上，準備端上樓的時候，想到他這會兒不能下床。

想到之前有一個小桌子，是小產后，冷清秋為了方便在床上用膳買的，那個小桌子放在床上剛剛好。

蘇渺走進儲間，找到了那個小桌子。

把小桌子清洗了一下，搬到了二樓。

顧妄川見抬著個小桌子進來，不好奇問道：“怎麼會有小桌子？”

“顧伯母買的。”蘇渺說著，把桌子展開，放在床上。

顧妄川見這個玩意還覺得新奇的：“什麼時候買的？”

蘇渺一頓，本不想在他的面前提及這件事，但他卻詢問起這件事來了，說道：“我流產的時候買的。”

“小產也要坐月子，不想讓我影響到，所以買了這個小桌子，方便我在床上吃飯。”

顧妄川眼眸氤氳出一層水霧，嚨如同被人塞進棉花那般難，憋了好會兒，才緩緩吐出一句話：“我……對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那時候你的注意力都在唐小姐上。”蘇渺面無表地說著這一切，好像當初到傷害的人不是一般。

顧妄川眼中的水霧更濃了。

要是那時候蘇渺的孩子沒掉，現在的一切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他知道蘇渺有了寶寶，他說不定就不會堅持調查當年的真相。

他生母遇害的真相永遠都不會公之于眾。

但是他與蘇渺的孩子能夠平安出生，同時，他們的婚姻也會因為這個孩子而變得穩定。

想到這里，顧妄川后悔了。

要是他們當初沒有離婚，蘇渺也不會離開，還跟別人生了孩子。

他們會有自己的孩子，承載他們所有人的的孩子。

想到這里，顧妄川恨不得自己幾掌。

這會兒已經顧不上那麼多。

看著蘇渺在小桌子上墊起一張張廚房紙，他低喃一聲：“對不起。”

蘇渺鋪廚房紙的作頓了頓，秀眉微微蹙著，對他的道歉也是滿心的抗拒。

“當初的事已經過去，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起來吧。”說道。

顧妄川點頭，手肘撐著床墊想要起來。

剛才他是故意表演出頭暈的，可現在，他是真的暈了。

頭特別的暈，在那瞬間，天旋地轉，他好像失了重，他已經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周遭的一切都好似倒了過來，連眼前的蘇渺也是。

顧妄川手肘依舊撐著，不想躺下。

蘇渺注意到他臉在剎那間蒼白無比，連忙站在床沿邊：“不行就躺下吧，別逞強。”

“我想起來……”顧妄川說完這句話，又抿著。

他在跟眩暈作斗爭。

蘇渺抿了抿，他這個模樣，不好坐視不管，雙手架在他的雙臂之間幫了一把：“來，我扶著你。”

“嗯。”顧妄川在蘇渺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蘇渺往他的后背塞了兩個枕頭，“這樣可以嗎？”

“嗯。”顧妄川的頭靠著床頭，好會兒才緩緩睜開。

蘇渺看著他眼神還有些犯迷糊，聲音低沉地詢問著：“還頭暈嗎？”

“不頭暈了，好多了。”顧妄川說道，剛才那狀況應該是他躺久了，循環不上來，才會出現這個況。

蘇渺見他的況確實穩定多了，臉看起來好多了，沒有剛才的蒼白勁。

“那你先坐著，我去把飯菜端上來。”看見他在難，的聲音不和起來。

蘇渺本沒注意到語氣的變化。

來到樓下，直接把飯菜端了上去。

蘇渺還沒走到臥室門口，顧妄川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端著飯菜，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好香。”顧妄川眼中閃爍著一抹欣喜。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蘇渺做的飯菜很好吃。

只是有一天他看見蘇渺在廚房里為自己準備飯菜的模樣特別勞，覺得這樣太辛苦了，所以就跟說，不要準備了。

以后這些事就讓保姆來做。

后面，蘇渺就沒給他做過一頓飯。

顧妄川現在回想起來，可能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所以才一直沒有給他做過一頓飯吧。

蘇渺把飯菜放在小桌子上，詢問：“要先喝點湯嗎？”

“好。”顧妄川抬手，想要去拿，手卻抖了抖。

蘇渺知道腦震不好，說不定會反反復復，沒把湯碗給他，而是端了起來，坐到床沿邊。

“還是我來吧。”湯是用隔熱碗端著的，也不覺得燙手。

“不用，我自己喝，你吃飯。”顧妄川想到的胃不好，想要拿過碗自己喝湯。

蘇渺皺起眉頭說道：“別逞強，我來就好，省的等會兒你一頭暈，把湯都灑在床上，到時候還是我來收拾。”

說著，拿起湯匙舀了一下，輕輕吹涼了，再喂給顧妄川。

“比較燙，你試試看。”蘇渺說道。

顧妄川順從地張開，喝了一口湯。

是黑魚湯。

暖暖的湯從落食道，最后到了胃里……

顧妄川著前所未有的溫暖。

“味道怎麼樣？”蘇渺問道。

顧妄川給他豎起了大拇指，點頭說道：“好喝。”

蘇渺繼續喂他。

以前顧妄川，最喜歡喝的就是保姆煲的黑魚湯，還擔心他喝慣了保姆煲的湯，喝不慣自己煲的湯了。

沒想到，那個一向挑剔的男人，居然沒有挑剔煲的湯。

蘇渺給他喂完一碗湯后，便把一碗米飯跟筷子，放到他的面前。

“吃吧。”說道。

“辛苦了。”顧妄川看著說道，夾了一塊生炒排骨。

生炒排骨味道很好，一下子喚起了顧妄川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