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從唯聽得大開眼界。
範竹:【你老公肯定也不聲勾引你。】
祝從唯覺得溫呈禮應該不會。
範竹不打算多打擾二人“新婚夜”,快速借口看片溜走,臨走前還不忘傳授經驗。
被這麽一說,自己和溫呈禮本來純潔的同居關系都變得有點不純潔了。
祝從唯拍了拍臉,準備回去。
結果一站起來,看到四通八達的長廊與小徑,頓時陷沉思,哪條路才是通向住宅區的?
本來夜晚在這樣的中式園林裏就繞,祝從唯和夏珺一起,也沒怎麽看路。
循著零星的記憶,順著右邊走,穿過一個海棠門,通向的卻是新的園子。
祝從唯嘆了口氣,給溫呈禮發消息:【我好像在你家園子裏迷路了。】
幾秒後,電話打來。
那頭男人嗓音溫和:“你在什麽地方,周圍有什麽?”
祝從唯打量四周,“院子裏有芙蓉,其他的都差不多,海棠門上面牌匾寫夕照兩個字。”
只這麽一說,溫呈禮便告訴。
“在那裏等我。”
這裏大概是遠離住宅區,所以沒有什麽人氣,本就是古式,夜下還是有些瘆人的。
祝從唯又在殯儀館工作,腦子裏都想了好幾部當初剛工作時為了壯膽看的恐怖片。
直到腳步聲臨近。
驀地轉頭,看見頎長拔的影從海棠門外走進,眼神撂在坐走廊上的。
祝從唯松口氣,“你家太大了。”
溫呈禮環視一圈,漫不經意:“是有點。”
這還只是在主園,若是加上幾個次園,就是家裏人如果不認路,都有可能分不清。
他輕描淡寫道:“明天讓他們做個路牌。”
祝從唯心裏啊了聲,想到了景區裏的指示牌——真做了,溫園就了“私人景區”。
“用不著吧。”
“用得著。”
溫呈禮看,“不便利的宅子不適合居住。”
祝從唯不再幹涉,反正做路牌,對而言是方便的,只是沒想到由頭會是因而起。
只是迷個路,他就有所行。
-
溫呈禮直接帶著回了他的院子。
臨到門口,祝從唯才開始産生張,默不作聲地和他一起進了宅樓。
臥室裏變了又沒變。
還沒來得及看自己被搬過來的東西,率先看到了床上大紅的喜被,紅得隔著屏風都足夠看清。
察覺的目,溫呈禮表從容:“長輩讓換的,為了喜慶和吉利。”
祝從唯呼出一口氣。
好吧,總不能換了,一床喜被而已,關了燈都一樣。
溫呈禮轉了話題:“時間不早了,你先洗漱?”
祝從唯後知後覺地嗯了聲,看他離開了臥室,不知道去哪裏,估計等洗漱完才回來吧。
走了正好,一個人自在。
臥室裏多了個古典的梳妝臺,擺放著溫家給準備的東西,用不用是其次,有是必須的。
浴室裏也放了的洗漱用品,本來不多,但和溫呈禮簡潔的東西一對比,倒像是侵占了他的區域。
發現了剃須用的刀片,和相應的用品。
祝從唯有點意外,溫呈禮竟然是手剃須。
從帽間找到自己的,拿到睡時才記起,沒買新的睡。
當初來溫園借住,沒想著住多久,所以服帶的不多,也都是夏末初秋穿的,不說清涼,但也不厚。
還好這不是款式,否則看起來像是故意引他。
祝從唯漱了口,又將換下的服全都放到髒簍裏,這才拿手機給溫呈禮發消息。
【我好了。】
本以為他可能去了別的地方,回來要幾分鐘,結果還沒等走到屏風後,臥室門已經打開。
祝從唯有點愣神。
溫呈禮目已經落在上,凝視兩秒。
白睡寬松墜落,不顯腰,都在袍底下,唯獨前蕾勾勒的地方微聳起,擺下出一截細白的小。
和上次穿的不一樣。
祝從唯立刻指了指裏面,語速很快:“你可以去洗漱了,我上床了。”
溫呈禮挪開目,“好。”
-
看祝從唯穿著拖鞋往屏風後,頗有躲避他的意思,溫呈禮一哂,進了浴室。
甫一進,他就敏銳地察覺到不同,空氣雖然一直在換氣,窗也開著,但濃郁的香味還依稀殘留。
是他不會用的香。
瓷磚與木頭都沾著水汽,溫呈禮在原地站了幾秒,隨後越靠近裏間,香味無孔不,顯然整理過,周圍不。
他餘不經意路過髒簍。
這次進他區域範圍裏的不止是小狗無意帶來的長發。
白日裏穿的裳在裏頭,也許是主人沒有太在意,以至于微微從裳裏鑽出一小部分。
溫呈禮無端想起今晚的睡。
也是蕾。
-
祝從唯現在也睡不著,坐在床邊打量四周,拉開床頭櫃,想看裏面有什麽。
這床頭櫃不知道是什麽木頭打的,還有些沉,拉開後,裏面擺放了堆疊一起的盒子。
祝從唯乍一眼沒看出來是什麽。
等到拉出一半屜,目停留住,看到外包裝上大大的“超薄”倆字,頓時如燙手山芋。
這該不會是溫呈禮準備的吧?才住到一起連這都備著了?
心事重重,熱燥起來,將屜合上,裝作無事發生般鑽進被窩裏。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門被推開。
祝從唯在床上側臉看外面,距離不遠,隔著紗繡的屏風,他高大的形一覽無餘。
溫呈禮在頭發。
他穿的是浴袍,但轉時,能看到浴袍領口并不高,咧開在膛下點。
不是浴巾,祝從唯想起範竹的話。
雖然也了,但他在屏風外,不是故意勾引,只是他本來就習慣這樣。
沒等繼續發散思維,正主已經換下浴袍,從屏風外走進室。
溫呈禮朝床上的人去,睡在最裏面,整個人只有腦袋在外面,也不怕熱。
“這麽冷?”他明知故問。
“……有一點點。”祝從唯胡說八道。
溫呈禮挑眉,將窗戶關上,反正房間裏有換氣,不用擔心空氣問題。
他關了大燈,只留床頭的一盞,昏昏沉沉的燈本是暖黃,這會兒因大紅的喜被,周圍都變得紅了許多。
“你睡外面。”
“行。”
溫呈禮坐到床邊,祝從唯覷著他的後背。
他穿的也是家居服,薄薄的,能看得出來寬肩窄腰,吹幹的頭發不像往常一樣,有些淩,濃的黑。
忽然,燈關了。
房間一瞬間陷黑暗,祝從唯眼前驀地失去視野,只聽到旁靜,他掀開被子躺下。
其餘的忽然清晰起來。
原本寬廣的床上忽然多了一個人,其實是非常明顯的,更不要提,他帶進被窩裏的熱度。
又好像回到了下午,車他們靠得那麽近,也是對方的呼吸聲都聽得清。
祝從唯睜著眼看床頂。
方才溫呈禮關燈前點燃了香爐裏的香,此時還沒有散開至各,聞到的還是雙方沐浴的味道。
他們之間隔了一點距離。
導致被子中間空出一部分,空氣都能鑽進去。
祝從唯想起床頭櫃裏的東西,猶豫許久,還是開口詢問:“溫呈禮?”
“怎麽了?”他回應的聲音就在旁。
祝從唯組織語言:“我知道你可能需要某些事,但是這件事我們還沒有討論過,準備得太早了,真的有點過分……”
語氣很輕,又難掩嗔怪。
比邊若有若無的淡香還要吸引人。
溫呈禮側過,雖無視野,卻準確無誤地面對的側臉,問:“我又哪裏過分了?”
又。
他一定是故意提起下午的事,還知道他自己過分。
祝從唯翻,反問:“你難道不知道?”
適應黑暗後,對上他幽深的視線。
“我應該不知道。”溫呈禮聽出點意思,盯著,“不如溫太太直接公布我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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