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話說到一半就被去了護士站,宋瑾正要離開,轉頭對上易銘慘白的臉。
“我姐毀容了。”
易銘一只手臂掛在前,另一只手握拳,青筋都暴了出來。
“你先別急,現在醫學修復技都很發達,易總的傷口不會……”
宋瑾話沒說完,被易銘的目生生勸退了回去。
易銘眼里沒有一彩,說行尸走都不為過。他眨了眨眼,朝宋瑾歪頭問道:“你說這句話,是想我對沈亦言手下留,還是真的關心我姐?”
“……”
雖然和易西只是一面之,但宋瑾卻很敬佩這位總裁,剛才這句話,也是發自心地希易西能熬過去,同時也是為了安易銘。
只是眼下看來,說什麼,易銘都聽不進去。
“我不會放過沈亦言的。”
易銘定定地看著說道。
“他傷害了我姐,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一深深的無力從頭到腳的蔓延開,宋瑾閉了閉眼,強忍住快要落下來的淚,說了句“我知道了”便轉離開醫院。
手機在這時響起來,宋瑾看了眼來電,竟然是好久沒有聯系的許靜。
摁了接聽,許靜急急忙忙的聲音傳來:“宋醫生,沈總怎麼會涉嫌謀殺呢?!”
宋瑾一愣,“你在說什麼?”
許靜以為還不知道,便解釋道:“現在所有都在報道沈總涉嫌謀殺億生集團易氏姐弟未遂的新聞,你難道不知道嗎?”
“沈亦言沒有做過這種事。”
宋瑾下意識辯解道。
許靜:“唉,我也覺得沈總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可是現在鋪天蓋地的新聞都把矛頭指向了沈總。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宋瑾回答了句不知道便掛了電話。
下意識點開微博,熱搜前幾條全是有關易西車禍的事,沈亦言的名字也上了頭條。
【聽說沈亦言是沈氏的私生子,果然壞種永遠都是壞種。】
【為了利益不擇手段,連人命都可以枉顧,這種垃圾趕死刑吧!】
【之前不是就傳過嗎?沈亦言未年的時候就進過管所,這種法外狂徒果然就應該一輩子關起來!】
新聞下面的評論全是不堪目的字眼,宋瑾氣急了,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一連在這些評論下面回復了好幾條沈亦言是無辜的,遭來的又是另一波冷嘲熱諷。
為沈亦言辯解的話淹沒在謾罵里,宋瑾知道,這時候除了拿出證據證明沈亦言的清白,再無其他辦法。
可是現在最關鍵的證人,就是易銘,和沒有醒過來的易西。
易銘咬死了中途沒有停過車,那沈亦言就是有一萬張,都說不清楚。
更何況如果有人想從背后推波助瀾,只會讓事發酵地越來越快。
宋瑾獨自在醫院門口站了很久,從白日到夕西下,看著晚冬的黃昏回憶往事,想起和沈亦言初見時纏綿悱惻的那晚,想起他不余力地為找到小八,想起沈亦言為了向李飛下跪的那天,想起他在每一次自己后退時勇往無前的腳步。
每一次在需要幫助的時候,沈亦言永遠都在。
可自己又做過什麼呢?
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不會溫,不會對他表達喜歡,更不會為他妥協。
他總是為了彎腰,可卻從來不肯低頭。
甚至三番兩次地和他分開,就連現在這個,他最需要有人陪在邊的時刻,甚至還在說著那些讓他遠離自己的話。
可并不是每一次說出口的傷人的話都能有機會彌補,宋瑾想起沈亦言被帶去警局前,那個沒有任何緒的眼神,知道,自己在沈亦言那里,已經被判了死刑。
這種時候,宋瑾其實已經沒有心思再去在意沈亦言到底有沒有把當作寧姝的替代品了。
無論怎樣,都欠了他太多。
十年前傷害他最心的孩,十年后霸占了他的,又不知好歹地傷害他。
不配站在他邊。
可欠下的債,不能不還。
“瑾兒,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沈亦行看著眼前的人,眼尾的淡痣和記憶里一樣,看起來冰冷又致命,表也像是回到了當初,冷漠得只裝得下一個人。
被這樣一個高傲的人懇求,沈亦行臉上的笑已經快要藏不住了。
“只要你能證明沈亦言的清白,讓我干什麼都行。”
宋瑾定定地看著沈亦行,眼里除了冰冷,還有一種堅如磐石的堅定,那是為了心里的人可以不顧一切的決心。
沈亦行瞇起眼,這樣的眼神,他曾經也看到過。
在那個死去寧姝眼中。
那雙本該盈滿笑意和歡快的眼眸充滿憎意和絕的時候,尤其令人。
“干什麼都行?”
沈亦行似笑非笑地掃視宋瑾全,宋瑾發,可還是著聲音說道:“只要你能放過亦言。”
說完,閉上眼睛,視死如歸地等待著沈亦行的行。
原諒實在想不到其他辦法來救出沈亦言了,除了沈亦行,宋瑾不知道該找誰幫忙了。
甚至有些恨,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不夠強大,不然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讓最自己的人傷。
十年前保護不了寧姝,十年后又眼睜睜看著沈亦言被帶走而無能為力,甚至只能來懇求沈亦言最恨的人。
想象中的并沒有如意料中那樣到來,宋瑾聽見沈亦行輕嗤一聲,睜開眼,沈亦行輕啟薄說:“我對你不興趣。”
“……”
宋瑾心里無語,但對沈亦行的話也早有心理準備。
沈亦行對的所作所為,與其說是對有興趣,倒不如說,更多的是為了讓沈亦言痛苦。
這個人的心里沒有,恨和折磨才能讓沈亦行到真正的快。
他人之不幸甜如。
沈亦行想要的,無非就是看別人痛苦。
“你還聰明。”
沈亦行手勾住宋瑾下。
“知道我對你沒那方面的想法,所以敢做出一副豁出一切的樣子來找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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