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城即將新建的宇宙電競中心這塊香餑餑,易總既然分了我們沈氏一口,我們自然不能白白用。漢城靈石街的投資,易總可是很興趣。”
沈亦言心冷笑,他這幾年談下來的好項目,沈亦行一回來,就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橫一腳,其中功勞,真是不了沈重青那一份。
越想到此,沈亦言便對這兩人愈發憎恨,眼底的溫度也越來越冰。
不過他也不是柿子,能隨隨便便就讓人蹬鼻子上臉。
晚上沈亦言等在易西會客的酒店門口,易西出來時,就看見沈亦言站在寒風里,指間的煙明明滅滅,俊朗的臉在寒風里染上了幾分冷意。
他在等。
易西讓司機先回去,自己則是走到沈亦言面前:“等我?”
“嗯。”沈亦言掐滅煙,“滬城電競中心的合作,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上車說吧。”
易西把車鑰匙扔給他。
“我喝了酒,你開。”
沈亦言手把著方向盤,凝眸看了眼易西,還在等的回答。
易西輕吐一口氣,了眉心,“漢城靈石街的投資換滬城電競中心,很值。”
“你信沈亦行?”
“我信自己。”
車黯淡,易西的臉偏向窗外,路燈燈打在側臉,朦朧不清。
沈亦言沉默半晌,手指敲打著方向盤,拐過一個路口,不遠就是易西的別墅。
“你不是輕易食言的人,易西。”沈亦行踩下剎車,目落在前方,“我和沈亦行兩個人,注定不可能共存于沈氏,這點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可你還是接了沈亦行的合作,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我和你之間這麼多年的誼,不過如此。”
易西眼眸微瞇,盯著窗外似乎在愣神。
許久之后才說:“你我都是商人,應該最清楚,利益至上。”
“商人也是人。”沈亦言淡淡道:“利益固然重要,但我不認為,在你眼中人和人之間的信任與承諾會如此不值錢,如果真是這樣,你走不到今天。”
“亦言,你知道你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嗎?”
易西低低地笑了一聲,但笑意卻未盡到眼底。
沈亦言側頭看。
易西:“你太重。”
“我知道,你珍惜的人很,可偏偏是這寥寥幾人,總是讓你傷筋骨。你這次來滬城的目的,我大概能猜到一二,無非就是為了在這邊站穩腳跟,護著宋瑾安然無恙地退出沈氏。只是你有沒有想過,宋瑾愿意嗎?”
注意到易西臉上的冷意,還有聲音里的冷淡,沈亦言皺了皺眉,之前宋瑾來滬城那次,易西對的印象分明還不錯,怎麼會突然變了。
“突然提做什麼?”沈亦言問。
“我只是想提醒你,以往失去的固然刻骨銘心,可重新找到的,并非就是你苦苦追尋的初心。”
易西推開車門,繞到駕駛座,垂下眼看著他說:“車子你開走吧,有空還回來就行。”
說完,易西踩著高跟鞋,噠噠地回到別墅。
門關上時,倚靠在門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后,才撥出一個電話。
“姐?”
“你上個月是不是去聚眾打德州撲克了?”
“啊?我沒有啊,姐,我怎麼可能……”
“說實話。”
“……”
“是他們把我拉去的,我就玩了一晚上,你也知道這圈子里的人休賽期都玩,無非就是輸贏大一點,我錯了,下次再……”
“易銘。”
易銘怔住,他姐一般連名帶姓他的時候,都不會有什麼好事。
或者往難聽的說,發生了很嚴重的事。
“那群人里面,有人被查到菠菜假賽,時間點就是那天晚上。”
“什麼?!姐,你聽誰說的?”
“你現在告訴我,你參與了嗎?別想騙我。”
“我沒有。”
易銘輕嗤。
“我可不屑干這種事!”
易西了疲倦的眉心,易銘雖然是個不省心的,但畢竟在電競也算是有績的選手,不至于這麼不珍惜羽。
只不過現在易銘被牽扯進去,就怕萬一有人在其中使詐,沾了一腥,就很難說得清楚了。
“你這兩天老實待著,別跑。”
“我知道了。”
沈亦言從易西別墅開車離開,第二天一早便把車還了回去。昨晚易西的話很耐人尋味,按理說易西和宋瑾本不會有什麼集,怎麼會突然就提到宋瑾。
沈亦言把車停在別墅旁的私家車庫,出來時正好和易銘打上照面。
易銘正從外面進來,看上去也是來找易西的。
看見沈亦言,他揮了揮手,“喲,沈哥,來找我姐?”
見易銘笑得沒心沒肺,沈亦言想了想,問:“你姐最近有沒有什麼上什麼不對勁的事?”
易銘一愣,想起昨晚易西打電話跟他警告的假賽的事。
搖了搖頭,“沒有吧。”
沈亦言本來也沒想著能從易銘這兒挖到什麼,點了點頭,“你多關心下。”
易銘不著頭腦地看沈亦言說完就走了,回頭聽見易西在他。
“跟誰說話呢?”
“沈哥啊!”
易銘往回看了一眼。
“姐,沈哥難得來一趟,你都不請他坐坐麼?之前不還一起做飯什麼的。”
易西掃了眼車庫,“他只是來還車,你趕進來吧,待會兒還要回爹媽那兒。”
沈亦言從易西別墅出來后,又給宋瑾打了通電話,結果和昨晚一樣,都是無人接聽。他心里生出不安,給喻文清和明森都去了個電話,讓有空替他去漢城一中看看。
明森是在傍晚才給沈亦言回的電話,他剛做完一臺手,有些疲憊,聽沈亦言提起宋瑾,便不由得想到金悠悠,說起來,他也很久沒見到了,那人之前纏他得不行,最近倒是意外安分。
難不是上次的氣還沒消?
說起來,罵他不是個男人這事兒,他還一肚子氣呢!
想到金悠悠,明森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怎麼了?”沈亦言不明所以。
“沒事。”
明森淡淡道。
“只不過是想到某只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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