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的喬公館,一片燈火通明,大大小小的傭人都在忙前忙后。
二樓的主臥門外,邱貴長嘆一口氣。
“私人醫生已經來看過了,說喬先生是不穩定導致的昏厥,醒來之后不能再刺激,否則容易有生命危險。”
喬如意看了一眼閉的房門,“爸爸是因為照片的事昏倒的?”
“網上的照片被人料是真實拍攝,有人打電話到喬公館,說照片是麗夫人料給他們的。”
邱貴彎著腰,想到下午的事就滿面愁容,“喬先生和麗夫人發生了爭吵,打了麗夫人兩個耳,自己也一氣之下昏倒了。”
喬如意面上波瀾不驚,眸黯了黯,“麗玲呢?”
邱貴說,“喬先生讓待在后院的房間里,沒有喬先生的允許不準出門,二小姐也在那邊陪著麗夫人。”
喬公館后院的房間比較清冷,離大廳比較遠,一般都是用來讓傭人住。喬河現在把麗玲趕去那邊住,應該只是猜測照片的事跟有關,但并沒有完全相信是做的,否則就憑這件事帶來的損失,喬河早就會把從喬家趕出去,斷得干干凈凈。
喬如意走到房間門口,便聽到喬如愿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屋里傳了出來。
“媽,爸怎麼會相信這件事是你做的呢?爸真是氣糊涂了!”
麗玲冷冷一笑,聲音里沒有對喬河的半分溫,“你爸爸早就不相信我們了,現在被喬如意那小賤人哄得團團轉,我們母對他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了。”
“喬如意?”喬如愿恍然問道,“媽,你說這個照片是不是喬如意出來——”
喬如愿的話還沒說完,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母倆同時轉頭看過去,只見門口材高挑的人正面帶笑意地看著們。
大晚上的,那臉上的笑意看得讓人發寒。
喬如愿蹭地站起來,怒氣沖沖道,“喬如意!你又來干什麼!”
喬如意輕輕一笑,“當然是來看看,把喬氏集團害這樣,把爸爸害得病倒的人,究竟是誰。”
“喬如意,你別口噴人!我媽沒有害喬氏集團,也沒有害爸爸!”喬如愿看見那得意的樣子就來氣,“說不定料這個的就是你,是你要害我們!”
喬如意冷意的眼神掃過去,“照你這樣說,是我在你媽當小三的時候站在他們床邊拍的照?然后把這照片保存了二十年到現在才拿出來惡心人是嗎?”
喬如愿一時啞口。
喬如意角勾著冷然的笑意,“你們母倆陷害我還陷害得不夠是吧?看來爸爸讓你們待在這反省也沒反省出什麼問題。”
說罷,轉頭代邱貴,“貴叔,從今天開始停了麗玲和喬如愿的銀行卡,在這件事查清楚之前,不準們走出喬公館一步。”
邱貴連連答應,“是,大小姐。”
“喬如意!你憑什麼停我們的銀行卡!”喬如愿怒氣沖沖地瞪著,“喬公館什麼時候讓你當家做主了?”
“就憑我是喬公館的大小姐!”喬如意凜一眼,冷笑,“一個才在公司捅了大簍子當眾下跪磕頭,一個料出軌小三上位的私照,喬氏集團鬧出這麼多的丑聞不都是歸功于你們母倆,你倆有什麼資格在這對我大呼小?”
看著麗玲和喬如愿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喬如意心底嗤笑,這才哪到哪。
這時,一名傭人快步往這邊走過來,“大小姐,喬先生醒了。”
喬如意“嗯”了一聲,準備離開。
“我要去看老喬。”麗玲連忙跟著往外走,卻被外面的傭人攔住。
“你們干什麼!”面上一陣難堪,明明是喬家的主人,現在就連喬家的傭人都敢攔了
喬如意笑,“你現在沒資格看爸爸,還是說你想再次把爸爸氣得昏倒最好氣死了,好繼承他的產?”
見準備離開,麗玲連忙喊住,“喬如意!”
喬如意轉頭看,眼眸里一片冰冷。
麗玲看著,問道,“你難道不恨喬河嗎?”
喬如意凝視兩秒,反問,“他是我爸爸,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為什麼要恨他?”
麗玲一時啞言,喬如意明明都去何律師那里了解了真相,怎麼可能不恨喬河?
到底是不恨,還是裝作不恨?
只覺得,如今的喬如意,城府實在是太深了。
......
臥室里開了一盞暖的臺燈。
喬如意將手里溫度正好的水和藥片遞給坐在床頭的人,“爸爸,先把藥吃了。”
喬河接過手里的水和藥,眼神一直看著坐在床邊的喬如意。
喬如意笑問,“爸爸,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網上新發酵的新聞你看到了?”喬河開口時,嗓音沙啞,帶著深深的疲憊。
“看到了,他們說照片是真的,不是AI合的。”喬如意垂眸,“我來的時候貴叔也告訴我了,說有人打電話到喬公館稱是麗玲料的。”
喬河沒有再說話,只是深深地盯著。
喬如意抬眸對上他深沉的眼神,“我知道爸爸你想問我什麼,你想問我相不相信網上說的那些,對吧?”
喬河點了點頭,很聰明。
“我當然不會信。”喬如意抬眸看著他,輕輕一笑,“哪怕媽媽去世以后你跟麗玲結婚了,我也相信你在媽媽去世前一定是媽媽的,一定不會做出這種婚出軌被人唾罵的事。”
“小時候媽媽經常跟我說,很很你,說爸爸也很很,媽媽不會騙我的。”看著喬河,認真地問,“爸爸也不會騙我的,對吧?”
喬河深深地看著,“爸爸當然不會騙你。”
喬如意淺淺一笑,“那些輿論我想辦法解決,這段時間爸爸好好休息。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喬如意給他掖了掖被子,站起來時,喬河住了。
“如意,有件事爸爸想告訴你。”
后響起喬河的聲音,“有關凌澈的事。”
喬如意腳步頓住,渾忽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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