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磕破了一個小口子，還好不太深。

但皮細，傷口周圍都紅腫起來，腫起一個包，在白皙的額頭上顯得愈發明顯。

凌澈眉頭深皺，作輕地在傷口上消毒上藥。

過他淺褐的瞳孔，喬如意能從他眼眸里看見自己。

他作小心翼翼，每一下都像是怕弄疼了。喬如意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怔怔地看著他。

到他的溫，喬如意很想撲進他懷里跟他撒撒。

“疼？”

低沉溫的嗓音將的思緒拉回來。

抬眸間剛好對上凌澈溫詢問的視線，喬如意心底一，忘了回答他的話。

“疼不知道說？”眼眶都紅了，凌澈手上的作又放輕了一點，在傷口輕輕吹著，“馬上就好了。”

他越溫，喬如意的心里就越苦，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放大的俊臉，似乎要將他的模樣深深烙在心底。

“好了。”

額頭上了個創可，凌澈仔細打量了一下，微微蹙眉，“就是有點丑。”

他話里帶著玩笑的意思，喬如意卻一點都笑不起來。

看著他收拾藥箱的作，喬如意嗓子哽得難。

“凌澈......”

“嗯？”凌澈手上的作沒停。

剛想開口，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喬如意要說的話。

凌澈快速拿起手機，起離開沙發接電話。

在電話響起的時候，喬如意就看見了來電顯示。

——爺爺。

凌澈沒有走遠，看了一眼沙發上正收拾藥箱的人，接起了電話，“爺爺。”

“阿澈。”凌古蒼老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你還記得我這個爺爺。”

凌澈眸黯了黯，聽出凌古話里的責備之意。

自從上次二人因為離婚一事起了爭執之后，凌澈就沒有去過凌家莊園，加上這段時間和喬如意鬧矛盾心不好，更是沒有去看過凌古，也不想聽他火上澆油。

“最近有點忙。”

“是忙，還是不想見爺爺？”凌古低低地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在責怪爺爺，但爺爺還是那句話，你只有三個月的時間，現在已經過了一半了。”

在口袋的手攥在一起，凌澈面冷清，目追隨著喬如意的影，看著安靜地將藥箱放回原，抬腳走到客廳外的臺，“爺爺，我從來沒有答應過您我要做選擇。”

“聽你這意思，就是那丫頭還是生不了？”凌古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阿澈，你為什麼要那麼執著？”

“那您又為什麼要執著于讓我跟離婚？”凌澈出一煙咬在里，點了火，“這是我的婚姻，我的人生，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幫我做決定。”

他的話里是凌古不容反駁的堅決，哪怕是他爺爺，也不行。

“阿澈啊。”凌古苦笑，“爺爺是不想你將來有一天后悔。”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凌澈看著掛斷的電話，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轉眸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看向客廳的時候，正好看見那抹單薄的影正蹲在地毯上，懷里抱著那只小公貓。

喬如意下意識地轉頭，剛好對上凌澈看過來的眼神。

只一眼，就撇開了，心里狠狠一痛。

不知道凌古跟凌澈說了什麼，但“爺爺”兩個字就在無時無刻提醒，答應他的，必須盡快做到。

抱著小白貓站起來，剛準備上樓，后的腳步聲傳來。

“喬如意。”

喬如意腳步一頓，掃去面上的不舍，轉頭目冷清地看向他，“有事嗎？”

凌澈上前兩步，站在面前，低眸問，“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麼？”

喬如意深吸一口氣，將懷里的貓放在沙發上，抬眸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凌澈，之前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想離婚也是真的。”

心底忐忑，等著凌澈的回答。

然而沒有在對方臉上看見怒氣和不滿，而是看見他眼底的笑意以及他輕輕勾起的角。

“就這個？”凌澈笑問。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喬如意面認真。

“正好，我也想好好跟你說說這件事。”凌澈低眸凝視著，一一步步上前。

他的姿態帶著十足的侵略，距離也越來越近。

喬如意看著他不斷放大的俊臉，呼吸一窒，一步一步后退。

他往前一步，就退后一步。

直到的抵著櫥窗門，退無可退。

凌澈近，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白皙的面上。

“喬如意。”他角微微勾起，狹長的眸微微瞇起，“你說你不我了，沒關系，反正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再繼續培養。你說你邊的危險是我帶來的，我不否認，但我不會因此就放開你。”

“危險不會消失，就算你要離開我，你邊還是會有危險。所以，你待在我邊才是最安全的，離開了我，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至于你說的想離婚。”凌澈緩緩湊近，瓣落在耳畔，“別想了。與其想著怎麼離開我，不如想著怎麼好好待在我邊，畢竟，我不想做的事，沒人能我。我做的決定，也無人能改。”

指腹溫地過的瓣，挑起的下，凌澈輕笑，“我們同床共枕這麼幾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

喬如意心里猛，他字字句句都在告訴，無論說什麼做什麼，哪怕是不他，他都不會放手。

這結果跟一開始的計劃完全不一樣。

以為，他會帶著對的恨意放離開的。

這樣以后若是讓他知道殺父仇人的真相，他也不至于那麼為難。

“凌澈。”喬如意抬眸，“強扭的瓜不甜。”

“呵！”凌澈輕輕一笑，“那也得扭下來吃干抹凈才知道到底甜不甜！”

喬如意知道，跟他是徹底說不通了。

再說下去，恐怕就要心了。

別開頭，推開他的手連忙上了樓。

凌澈看著倉皇上樓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更深。

喃喃道，“喬如意，你說著這些違心的話，你心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