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腦花都要炸開似的疼......

喬如意還沒睜眼，就覺得頭疼裂，跟西瓜被劈開了八瓣似的。

抬手了疼痛的太，忽然察覺自己的手臂在外，驀地睜開了眼睛。

映眼簾的便是灰系工業風的裝修，瞬間反應過來，這里不是景灣。

“醒了？”

清冽又好聽的聲音在床邊響起，喬如意猛地一，轉頭看過去，對上一張悉又好看的俊臉。

凌澈一簡單的居家服，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干凈，又有那麼一冷冽，正居高臨下地看。

一杯水放在床頭，凌澈站在床邊，“醒酒水，喝了。”

喬如意怔怔地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經常來過這個地方——這里是西水灣。

怎麼會來西水灣？

明明記得昨天跟西嵐吃了晚飯，后來聊到跟凌澈的事，抱著宋西嵐痛哭......再后來，喝酒了，宋西嵐勸喝點，沒聽，一杯一杯的喝......

后來......

記不起來了。

已經跟凌澈冷戰了幾天了，又怎麼會來這里？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凌澈居高臨下地看著，將用力回憶的表都看在眼里，俊的臉上一片淡漠，“把水喝了。”

他的話語冷冰冰的，喬如意知道，他們現在的關系很尷尬。

“不用了。”說著就要起床，剛掀開被子，發現自己上只有一件松垮的吊帶，又趕退回了被子里。

“不用？等著疼死是吧？”凌澈不耐煩地看，“還想讓我像昨晚那樣對喂你喝？”

對？？？

喬如意驀地看向他，發現他神冰冷，不像是在開玩笑逗。

也是，最難聽最傷人的話都說了，哪能還指他對能有好脾氣。

喬如意拿起那杯水仰頭一口氣喝，看向他，“我服呢？”

“樓下。”凌澈看著震驚的眼神，忍住笑意，依舊冷冰冰道，“你自己的。”

“我自己？”喬如意腦子一片空白，自己在樓下把自己了？

“不然呢？”凌澈輕笑一聲，“喬如意，你喝多了哭著喊著要來找我，當著我的面把自己服還了，非要我抱著你上樓。我就不明白了，你一邊說著不我要跟我離婚，一邊又在我面前勾引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凌澈不咸不淡地幾句話把喬如意的腦子都快說炸了，噼里啪啦地跟放煙花似的，偏偏還一件事都記不起來，只覺得皮疙瘩起了一。

使勁地了自己一片空白的頭，到底在做什麼？

“那我......”喬如意的眼神不敢看他，“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喬河的那件事......

“最過分的話你不是都已經說完了嗎？”凌澈角挑著譏誚的笑，“你還想怎麼扎我的心？”

喬如意垂眸，雙手攥了手里的被子。

半晌，才心虛地開口，“能不能麻煩你，把我樓下的服拿給我？”

凌澈睨著泛白的側臉，知道自己剛剛那句話有些過分了，便不再捉弄，“那服臟了，我讓人送了一套新的過來。”

他拿過喝完的水杯轉出去，喬如意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有些發酸。

兩人陌生這樣，本該慶幸是想要的結果。但真的到他的冷漠時，又覺得心底仿佛被人掏空。

凌澈剛走出兩步，又頓住腳步，回頭的瞬間剛好對上酸的眼神。

目相撞，喬如意連忙低下了頭不看他。

凌澈心里一揪，不知道到底在計劃著什麼，只能陪演下去。

“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先去洗個澡。”凌澈語氣淡然地說，“昨晚弄里面了。”

喬如意腦子哐當一聲炸開，“什麼？！”

“喬如意，你講點良心好不好？”凌澈皺著眉頭，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你昨天勾引我到那種份上了，你覺得我還能坐懷不？”

“所以......”

“所以該做的都做了，而且整個過程你抱著我撒手，弄里面也是你要求的。”凌澈面不改心不跳地說著，“不過你反正不記得了。”

此時此刻，喬如意只想挖個地鉆進去。

人喝醉了怎麼能鬧出這樣的丟人的事！

一把捂住疼得搐的太，話都說不利索了，“昨昨昨天是我打擾了，我不是故意的，不過畢竟還是夫妻一場，昨晚的事就當履行夫妻義務了。”

“呵！”凌澈輕笑一聲，倒是會給自己找臺階。

“早點下來吃飯。”他說完，轉走了出去。

喬如意聽不懂他那句短暫的輕笑里的意思，只覺得自己簡直沒法做人了。

前幾天還在對他說出那樣難堪的話，字字誅他的心，這又冷戰幾天，自己居然喝醉了又來投懷送抱，這讓他怎麼想。

“哎呀！”

一頭扎進被子里，死了算了！

......

剛出房門，凌澈的角不可抑制地翹起。

果然心里是有他的。

只是他想不明白，是什麼原因會讓說出那些言不由衷違心的話。明明他為什麼突然又要裝作不了要離婚。

他痛，也不好。

但依然選擇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要跟他分開，這背后一定有什麼讓難以言說的苦衷。

他眸黯了黯，輕嘆一口氣。

他真想鉆進腦子里看看究竟在做什麼打算。

喬如意洗漱完換好服到餐廳的時候，凌澈已經坐在餐桌邊，一淺的居家服，寬松休閑，棕栗的發蓬松隨意，將他以往的凌厲削弱了幾分。

掃在他深邃立的五，愈發致奪目。

他坐在那里刷pad，看樣子是在看實時的經濟新聞。

喬如意掃了一眼偌大的別墅，冷戰這幾天，他應該就是住在這的。

餐桌邊的男人抬眸看了一眼，“愣著干什麼，不吃飯？”

喬如意看了一眼餐桌上擺放好的餐食，不知道要用什麼心面對面地跟他坐一起吃飯。

“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喬如意。”凌澈關上手里的pad，饒有興致地看向，“穿上服就不認人了，昨天抱著我一直親，今天飯都不想跟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