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孩在病房聊天，病房外的客廳里，凌澈站在窗邊點了煙，問宋衍之，“我跟如意住院的事，許昭昭怎麼知道的？”

“許大小姐知道了？”

宋衍之一聽，連忙舉起雙手，“不是我說的，我可是守口如瓶，什麼都沒往外說。”

凌澈狐疑地看著他，宋衍之分析起來，“歐子麟跟不，一天到晚也說不了幾句話，肯定不是他說的。”

宋衍之想了一下，確定了一個人選，“絕對是！”

......

“啊嘁——”

韓塵猛地打了個噴嚏，了鼻頭。

奇了怪了，怎麼鼻子老是的。

對面的凌古眉眼慈祥地看他，“讓你陪我下個棋真是難為你了，一會兒打瞌睡一會兒打噴嚏。”

看了一眼韓塵被殺得丟盔棄甲的棋盤，凌古落下棋子，“你呀，就是耐不住子，這點你要跟你哥好好學學。”

“是是是，外公。”韓塵隨便下了個棋子，“您都念叨我一天了。”

凌古佯裝生氣，“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看看外公，這就嫌我煩了？”

“怎麼會呢。”韓塵忙討好地重新開了一盤棋，“來，外公，我再陪您好好下一局。”

“爸。”凌雙端著泡好的茶杯過來，“您先喝喝茶休息一下。”

凌古接過茶杯，笑道，“還是你泡的茶好喝，就是難得過來給我泡一壺。”

凌雙聽著這話，有些歉意。

這幾年經常住在新加坡，很回國，也確實沒怎麼往這邊跑。

轉了個話題，問，“爸，這幾次過來都沒見到阿澈，他最近忙的吧？”

“嗯。這幾年他一直為了他爸的事沒心，辛苦的。”凌古喝了一口茶，嘆息，“好在現在都結束了，他也能歇歇了。”

說著，他呵呵笑道，“我呀，現在就等著他給我生個大胖重孫子，等哪天我一覺睡過去了，也就沒什麼憾了。”

“說什麼呢爸。”凌雙不聽他說這些，“一百歲都還沒到，什麼睡不睡過去的。”

凌古笑，看向韓塵，“你最近去找你哥沒，回國了多跟他走走。”

韓塵笑嘻嘻地睜眼說瞎話，“找了，前兩天還跟我哥喝酒呢。”

凌雙接話，“爸，阿澈邊朋友多，哪天您跟阿澈說說，有沒有合適小塵的，介紹一個——”

“又聊這個干什麼？”

凌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塵偏頭打斷，“我不結婚是不是就對不起韓家的列祖列宗了？”

他說完就起走開，懶得聊這個。

凌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表有些微怒，“爸，你看他，現在沒個人樣。”

“小塵這孩子隨你。”凌古無奈地搖搖頭，“子倔。”

......

韓塵剛在院子里轉悠，就看見不遠走過來的人影。

許昭昭？

他沒想到會在凌家莊園遇到，萬一又追問凌澈這幾天在哪，他還真是不好回答。

韓塵琢磨著，準備悄悄走掉。

“韓塵！”

還沒來得及轉，就被人住了。

他轉，笑瞇瞇道，“許大小姐，好巧啊，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凌爺爺。”許昭昭上前，“你回國了？”

“嗯嗯嗯！”韓塵連連點頭。

許昭昭剛想說什麼，韓塵連忙開口，“那個，我等會還有個聚會，我去跟我外公說一聲我得走了。”

他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許昭昭看著他匆匆走掉的背影，看見怎麼跟耗子看見貓似的。

凌雙和韓塵沒待多久就走了。

書房里，凌古在練書法，許昭昭給他研墨。

凌古笑呵呵地問，“昭昭，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看我了？”

許昭昭天天地笑，“這不想您了嘛，過來跟您說說話。”

“我看不是想我了，是想告狀吧？”凌古笑問，“跟凌爺爺說說，這幾天沒去公司，是不是凌澈欺負你了？”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許昭昭收了收笑，“凌澈倒是沒有欺負我，只是發生了一點不好的事，是我沒有做好。”

凌古抬眼看，“萬青地產的事？”

許昭昭詫異，“您知道啊？”

“我老頭子雖然不在集團了，但有些事我還是知道的。”凌古笑道，“我這個孫子啊商低，說話做事有時候不給什麼面，他要是為了這事怪了你，你也別往心里去。”

許昭昭放下手中的墨，“凌爺爺，那您相信我這件事真的是我無意的嗎？”

凌古笑瞇瞇地說，“你是我看著從小長大的，凌爺爺拿你當親孫看，怎麼會不相信你？”

聽到凌古的話，許昭昭就笑了，“凌爺爺真好！”

凌古眉目溫溫地笑道，“要不我給阿澈打個電話跟他說說，你呢下午就去公司，我保證他不敢怪你。”

“還是不了吧。”許昭昭低頭磨著墨，“凌澈才傷差點命都沒了，又遇到如意流產這件事，他現在肯定心力瘁，就別因為我這種小事打擾他了。”

許昭昭沒注意到凌古頓下的筆以及變了的面，自顧自地說，“如意的還要養，以后能不能有孩子還難說，凌澈這段時間也顧不上公司，想想我真是沒用，都在公司里幫不上他的忙，還要讓他心煩。”

“凌爺爺，您說——”

許昭昭的話音未落，聽見筆從手中落在書桌上的聲音，抬起頭看過去，看見凌古往后踉蹌了一步，蒼老的眼神正震驚地看著。

“凌爺爺！”急忙丟了手里的墨，扶住他，“您怎麼了？”

凌古手指抖，銀白的眉都在抖，“你、你剛剛說什麼？什麼阿澈差點沒命，什麼流產？”

許昭昭倒吸一口涼氣，“凌爺爺，您不知道嗎？”

凌古的膛急促起伏，“究竟發生了什麼！”

許昭昭面難，差點急哭了，“凌爺爺，我不知道這件事凌澈是瞞著您的，他肯定是怕您擔心所以沒有告訴您，我真是一時多！您就別問我了，要是讓凌澈知道了，他一定會恨死我的！”

凌古面鐵青地坐在紅木椅上，地握著手里的手杖，“我老頭子還沒死呢！你大膽的說，沒人知道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