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玲一時啞然。
喬如意又看向喬如愿,“聽誰說的?”
“這還用外人說嗎?”喬如愿輕蔑地笑,“你跟凌澈哥哥的婚姻有沒有到頭,你自己不清楚嗎?”
就不信,喬如意在知道了那麼多事之后還能跟凌澈安穩地過下去。
喬如意對的話充耳不聞,將準備的禮遞給喬河,“爸爸,這是我和凌澈送您的新年禮。”
一聽是和凌澈一起送的,喬河本來沉著的面舒展了幾分。
打開是一套紫砂壺茶,正是喬河之前在拍賣會想拍下的那套,卻被人以最高價買走了。
喬河眼底是可見的欣喜,“原來這個茶壺是被凌澈拍走了?”
喬如意笑,“爸,是他為了送給您拍下來的。”
其實心里很清楚,喬河之所以這麼喜歡這個禮,不是因為這套茶多麼昂貴,而是因為是凌澈送的。
看見他們父慈孝的樣子,麗玲和喬如愿的臉上都氣綠了。
“喬如意,凌澈哥哥都要跟你離婚了,怎麼可能會送爸這麼昂貴的禮?你這打腫臉充胖子的病,能不能改改?”
喬如愿的話剛落,喬如意的手機就響了。
拿起來看了一眼,看向喬如愿,“不好意思,你姐夫的視頻通話。”
說著,就按下了接聽,手機屏幕那邊,凌澈正坐在辦公室理文件。
視頻剛接通,凌澈抬起頭看向手機,語氣溫,“給爸的禮帶到了嗎?”
“已經送到了。”喬如愿對著手機笑,“爸說很喜歡,謝謝你。”
“都是一家人,不客氣。”凌澈又說,“讓我跟爸說幾句。”
喬如愿又將手機遞給喬河,喬河看見凌澈,心底松了一大口氣。
“爸,抱歉,今天太忙了,有幾個重要會議要開不能去給您拜年,我改天再帶如意回家跟您好好吃頓飯。”
凌澈的話說的客氣禮貌,喬河忙說,“工作要,凌澈,破費了。”
“您喜歡就好。”
喬如意將手機接過去,語氣,“老公,我們去國外度假這些天,居然有人造謠說我們要離婚了,你說這些造謠的人該怎麼理啊?”
“造謠?”電話那邊,凌澈冷笑一聲,“我讓人去查,誰舌頭長就割掉喂狗好了。”
這話一出,喬如愿嚇得一激靈,麗玲的臉也不好了。
喬如意將們的神收在眼底,對著電話笑,“你不是等會還要開會嗎?先掛了,我等你回家。”
掛了電話,喬如意沖喬如意一笑,眼底帶著挑釁,“喬如愿,聽到沒有,再造謠,是要被割舌頭的。”
喬如愿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那姓白的瞎子明明告訴,喬如意已經在跟凌澈鬧離婚了。
還讓配合又演了一出戲,接著喬如意就出國了。
現在看來,事并沒有往那個白瞎子說的方向發展,并且那瞎子還突然聯系不上消失了。
想到這,氣得牙。
居然被一個又瘸又瞎的人給耍了!
......
偏房牌位的香爐里,燃著剛點上的香火。
“以后不管我在不在喬公館,我媽牌位前的香火不能斷。”
喬如意看了一眼牌位前蔫的水果,冷清的眼神看向王媽。
“還有,這些貢品都要新鮮的,如果下次讓我發現這種已經爛掉的水果還擺在這,那你們就給我全部吃下去。”
喬如意低聲問,“聽見了嗎?”
用這些爛水果當貢品是麗夫人吩咐這麼做的,王媽只能照做。
但經過了之前喬如意在喬公館發瘋的事,王媽現在又不敢不聽的話,只能連忙回答,“知道了大小姐,我這就去換水果。”
王媽端著一盤爛水果出去,正好撞見下樓的麗玲,一個不留神撞到了,果盤里的水果滾落在地。
“干什麼!眼睛瞎了!”
麗玲剛穿的旗袍就被弄臟了,本來就上火。
這會兒看見王媽被喬如意使喚來使喚去,更加頭上冒火,低聲念叨,“一個死人靈位擺在家已經夠晦氣了,還要每天弄些有的沒的,這不是浪費嗎?”
踢了一腳地上的爛水果,故意沖著偏房說,“爛的有什麼不能吃的,也不知道對著個靈位有什麼好講究的。”
話音剛落,喬如意就從偏房走了出來,面無表,步調很輕。
麗玲看向冷淡的眼神,嚇了一跳,瞥了一眼就準備走。
“麗姨說得對。”
喬如意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麗玲轉,看見喬如意正彎腰將地上那個爛芒果撿起來,冷冷淡淡地看著,“爛水果有什麼不能吃的。”
麗玲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喬如意就舉著掌大的爛芒果往里塞了進來。
“啊——!”
麗玲驚一聲,下意識想躲,卻被喬如意一手按住了頭躲無可躲。
喬如意一把將手里的爛芒果呼在麗玲里,用力碾使勁往里碾。
麗玲渾抗拒閉著,嚇得嗚嗚。
芒果本就爛了,喬如意使勁用力,泛著臭味的黃的水順著麗玲的往下流,流了滿。
黃黑的泥糊了滿臉,直到快不過氣,喬如意才松開。
“啊!!!”
麗玲猛地跌倒在地,瞪著通紅的雙眼厲聲尖。
喬如意手里著一團爛泥一樣的芒果,居高臨下地站在麗玲面前,歪頭一笑,紅彎起。
聲音輕到只有麗玲能聽見。
“我媽最喜歡吃芒果,你也嘗嘗。”
這一刻,麗玲從喬如意含笑的臉上,像是看見了來索命的無常。
“啊!救命啊——”麗玲又是幾聲尖,響徹上下幾層樓。
傭人圍上來的時候都嚇了一大跳,連忙去書房喊喬河。
男人的腳步聲在樓梯響起。
喬如意猛地丟掉手上的芒果,紅著眼睛撲向麗玲,“麗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你別我!”麗玲胡地推開喬如意,“救命啊,把拉走!”
“麗姨,對不起......”喬如意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怎麼回事!”
喬河一聲怒吼,喬如意連忙轉頭看他,眼底含淚,眼眶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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