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豪車駛了一片軍事化基地,剛到基地口,就被兩個材高大的異國男人齊刷刷的長槍指了過來,接著開始檢查他們的車輛。
車窗降下一半,兩個男人看清后座男人的側臉,頓時停止檢查,微微欠后讓車輛通行。
沿著一條軍事化路段,駛了基地部。
大門口,已經停了一輛紅的跑車,凌澈睨了一眼,開門下車。
此時的大堂里,坐著一位材魁梧,黑寸頭的中年男人,他的煙剛拿在手里,旁邊紅發年的火就遞了上來。
男人一襲黑出現在門口,中年男人掃了一眼當做沒有看見,不聲地繼續和紅發年談。
凌澈心知肚明,瓦倫是在不滿他的姍姍來遲。
沒有在基地門口拿槍對著他的腦袋就算客氣了。
他上前,站在中年男人前,禮貌地喊了一聲,“瓦倫先生。”
而后掃過一旁的紅發男人,對方笑著站起來跟他打招呼,“澈哥,又見面了。”
凌澈勾著笑,在瓦倫右手邊坐下。
瓦倫側過頭,掃了一眼凌澈后的兩個保鏢,犀利的眼神回到他上,“以前你是怎麼我來著?”
瓦倫直視他,佯裝想了一下,“用你們的語言,‘老師’,是吧?”
他看向著黑,角帶笑的男人,“幾年不見,對我這麼生疏了,我倒還想聽你老師。”
“我已經不是部隊的人,您老師不太合適。”凌澈依舊笑著,“如果您喜歡我這麼您,我當然也可以繼續這麼。”
他說完,禮貌客氣地喊了一聲,“老師。”
瓦倫看一眼秦朝,又看向凌澈,“聽你們的意思,在Y國已經見過了?”
秦朝笑著解釋,“老師,我們也是巧合遇見過一次。”
瓦倫吸著煙,黝黑的眼睛里是尖銳的察力,他看向凌澈,“澈,幾年沒有回來,這地方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凌澈也燃了一煙,笑說,“您的訓練方式,還跟當初一樣,慘無人道。”
這不算夸贊的夸贊,讓瓦倫嚴肅的表笑了一下,“一百個新兵里,能堅持到接任務的只有十分之一,能從任務里活下來的人,只有百分之一,甚至有可能一個都活不下來。”
瓦倫著煙,看向外面的武裝部隊,“一個人,一個任務一百萬金到一千萬金不止。”
他看向凌澈,“你當初就是這麼從部隊走出去的。”
他說的這些,凌澈自然知道。
普通人進來這里不容易,而進來的第一條合約就是簽約生死狀。
在這里訓練,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要從這里出去更不容易,只有熬到出任務賺傭金的時候,給部隊賺夠八個億的金,才能恢復自由。
八個億,是這里的死規矩。
有些人賺到一半就死了,有些人可能最后一單任務完也不幸死了。
而他,恰好是那個賺夠了傭金活著走出去的人。
“我記得你剛來的時候,才十歲。”
瓦倫看向他,似乎想到了約莫二十年前的場景,“你跟我說,你一定要來這里接訓練。我明知道你是個養尊優的小爺,還留下你進了部隊,你知道為什麼嗎?”
凌澈笑,等著他的下文。
瓦倫直視他的雙眼,“因為我從你的眼睛里,看見了狼,一個不屬于十歲小孩的狼。我覺得很有趣,我想看看你這個小爺是怎麼在訓練中一點一點死去的。”
說到這,他又笑了,“但你確實讓我很驚訝,你的忍耐力,你的毅力,以及你的心智遠遠超過你的年紀,我非常欣賞你,這個來自華國的小孩。”
凌澈了一口煙,不疾不徐地吐著煙圈。
他當然記得這一切,所以從那時候,瓦倫親自帶他,把他往死里磨。一個人一把刀,把他丟在荒漠。或者一個人一把槍,把他丟在森林。這都是常事,目的就是為了看他如何活著回來。
如果能活著回來,是他的本事。如果死了,那就是他學藝不。
“我記得我那時候問你,為什麼要來我的部隊接訓練。”瓦倫凝視著他,“你跟我說了一句話——想殺你和你家人的人太多,所以你要變強大,強大到不任人宰割。”
“你十六歲開始接任務,十九歲就從這里走了出去。你是十年來,唯一一個走出去的華國人。”
“澈,你已經足夠強大。”瓦倫將手里燃著的煙在指尖生生捻熄,看向凌澈的眸子猶如一條毒蛇,“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強大到無所不能,讓所有人都忌憚你!”
瓦倫站起來,指向外面的武裝軍,“看見沒有,只要你當我的接班人,這支驍勇善戰的銳部隊就歸屬于你,你將為他們新的領導者!”
秦朝聽到瓦倫的話,也連忙看向凌澈。
能接手這支部隊,是從這里出去的雇傭兵遙不可及的夢想。
瓦倫曾經是想將這支部隊給自己的兒子,但他兒子在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就死了。
他現在已經六十出頭,無論是力還是魄力都無法再帶下一批新人,與其把這個部隊給信不過的人,不如給他自己一手帶出來最得意的學生。
他迫切地看向凌澈,等著他接這份盛大的邀請。
凌澈深邃的眸里波瀾不驚,將最后一口煙完,抬眸看向站在面前的瓦倫,目平靜,“抱歉,我不接。”
他這話一出,瓦倫本期待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雙眼凌厲迸著狠意。
他沒想到凌澈會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
“為什麼?”瓦倫問他,“因為你現在已經是華國赫赫有名商業大鱷?你需要一個得的份?”
瓦倫輕蔑一笑,“做我的接班人,你不僅可以賺到數不盡的錢財,還能擁有強大的武裝勢力,這不比你做商人更有意義?”
凌澈早就猜到瓦倫此次要見他的目的,否則他也不會二次來電邀請還由著他姍姍來遲。
他站起來看向瓦倫,角噙著淺淺的笑意,“十歲那年,我第一次踏進這里,有我要完的目標。十九歲那年我從這里走出去,也有我必須要做的事。”
他把話說得明白,“老師,我從這里出去,就沒想過再進來。”
好一個“從這里出去就沒想過再進來”,瓦倫看著面前沒有毫懼的男人,眼底一片狠厲,忽然抬手將手里的槍對準了他的眉心,“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拒絕我,就走不出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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