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進門,不等他開口。
喬如意沒有看他,只是輕抬下,“剁了。”
凌澈的眼神從那把鋒利的刀上,落到喬如意面無表的臉上,挑眉,“嗯?”
喬如意眼皮輕抬,角彎起一抹輕笑,“凌總的記不大好啊。”
的眼神瞥向他重新戴上那枚戒指的手指,“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吧,如果有一天你摘了這枚戒指,我就剁了你的手。”
“刀已經準備好了。”
譏誚一笑,“凌總準備剁哪?”
眼神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凌澈走到前蹲下,干脆地出左手放在面前的茶幾上。
挑眉一笑,“你選。”
他眼底帶著笑意,在喬如意看來就是滿眼的不認真,猶如對待這段以及當時送戒指時他說的那些話。
喬如意拿起那把刀刃泛著白的刀,冷眼瞪他,“你以為我不敢嗎?”
“我說了,你選。”
凌澈雙眸依舊夾著笑意。
喬如意狠狠地瞪著他帶笑的眼睛,就是這雙淺褐的瞳孔,一次次讓差點陷他的謊言之中。
見沒有下一步,凌澈笑道,“不敢?我幫你。”
話音剛落,他忽然抓起喬如意握刀的手,猛地朝自己左手了下去。
他的力道很大,刀刃直直地對準了自己的左手。
喬如意心底駭然一驚,用力將刀撤開,鋒利的刀刃接他手背的瞬間還是劃下一道細長的傷口。
鮮紅的鮮頓時從傷口中涌出來。
喬如意頓時驚慌失措,將手里的刀猛地扔向一邊。
驚恐地看向蹲在面前的男人,他的手背上在往外冒著,面上卻依舊波瀾不驚。
“你瘋了嗎!”
凌澈看著,聲音低啞,“你心疼了?”
“我干不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喬如意別過眼神,手指有些抖。
凌澈輕笑,“那我自己來,你看著?”
剛剛他的力道是真的大,如果不是自己把刀拿開的及時,他真有可能剁下去。
喬如意不得不相信,他真的能干出這種事。
“夠了。”
喬如意攥了手心,冷眼看向凌澈,“你覺得你這樣做是想跟我證明什麼?”
鮮紅的順著凌澈的手背往下滴,劃過他指間的戒指,滴落在干凈無塵的地板上。
也不知是太刺眼,還是那枚重新戴上的戒指太過諷刺。
眼睛又酸又疼,一不小心又模糊了視線。
拼命忍著,不讓眼眶的眼淚落下。
說,“戴過的戒指可以取,承諾過的話也可以當放屁,我已經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個字了。”
說罷,將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也取了下來,舉起放在凌澈的眼前。
“反正你說過的話可以不用遵守,那我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將戒指放在茶幾上,鉆石折的璀璨線太過刺眼。
扯起角,“到此為止吧。”
凌澈眸幽黯,牢牢地盯著喬如意,聲音沙啞,“什麼到此為止?”
喬如意對上他的眼神,“到此為止就是,保持普通的聯姻關系,到你想離婚的那天,我全程配合。”
離婚兩個字,無疑又是到了凌澈的逆鱗。
他流著的手握拳,關節都泛著白,因為太用力鮮更是直往外冒。
口劇烈地起伏著,像是在極力制自己的怒火。
幾秒后,他眼神鷙地盯著喬如意,“喬如意,老子說過,不要再說這種話!老子不會跟你離婚!”
喬如意不明白他在氣什麼,他有什麼好氣的?
被戴綠帽子的人又不是他!
猛地甩開他的手,面帶譏笑,“凌澈,你不會連個名分都不想給你的白小姐吧?怎麼,要讓一直做我們婚姻的第三者嗎?”
凌澈面沉郁,“老子跟屁事都沒有!”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喬如意仰起頭,眼底是難掩的恨意,“我究竟該信你哪句話啊凌澈?”
“如果說你喜歡白小姐,你卻又不肯跟我離婚,不肯給一個名分,你們堂堂正正在一起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夾在中間當個小丑?”
“如果說你喜歡我......”
說到這里,喬如意哽咽了一瞬,繼而對上凌澈幽黯的眸子,“我沒有到你有多喜歡我。”
眼淚落下,利落地干。
“凌澈,你說你的心上人是我,我沒有到。”
“你說你喜歡我,我也沒有到。”
“如果說,一邊跟別的人不清不楚你儂我儂一邊滿口謊言哄著我,這就是喜歡的話,我不接這種喜歡。”
“凌澈。”
眼底真摯又決絕,“別再給我期待了。”
這種隨時擔心要落空的期待,要不起了。
盯著凌澈止不住流的手背,有那麼一刻心臟猛地一,揪心的疼。
而后又迅速瞥開眼神,繞過他轉離開。
還未踏出一步,的手腕被人抓住。
凌澈沙啞的聲音在后響起,“喬如意,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去凌宮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喬如意冷冷道,“如果不是你的那位白小姐給我打電話說想見我,我想我不會愿意去那個鬼地方。”
凌澈語氣放了些,抓著手腕的力道收,“你去你就去,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他強勢掰過喬如意的子,對上的眼睛,開口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雙眼睛明里暗里在盯著你?”
“你知道我們家的竊聽怎麼來的嗎?”
“你知道為什麼會有人綁架你嗎?”
他一句一句問著,喬如意本還在掙扎的力道忽然松了下來。
竊聽和綁架的事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凌澈不說就沒有多問。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怕你因此擔驚怕。”
“我不讓你去凌宮,是因為......”
是因為,凌宮里有對他來說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見他止了話語,喬如意抬起眸,認真地看了他許久。
而后輕笑一聲,“凌澈,真是難為你了,這次又編這麼多謊話來騙我,你究竟圖我什麼啊,要撒這麼多謊來欺騙我?”
后退一步,笑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認為這就是你腳踏幾只船的理由。”
說罷,不再看他,轉上了樓。
幾分鐘后,拎著一個行李箱走了下來。
凌澈眼神里幾乎一閃而過的慌,架都還沒吵明白,就要離家出走?
他上前從手里奪走了行李箱,“大晚上的要去哪兒?”
喬如意用力地在行李箱上踹了一腳,“應該是你要去哪,凌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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