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農村的作息都有規律的,晚上剛過十一點基本上家家戶戶都關了燈,只有村子里的路燈發出的慘白燈。
今兒白天的天氣還不錯,這會兒月亮高高掛起,偶爾飄過幾朵俏皮的黑云遮住月,瑩白的月和路燈相輝映,照得整個村子亮堂堂的,唯獨村西口那兒風陣陣,暗談無。
卿硯和褚汀白兩人正慢悠悠地向村西口走去,他們的影子在路燈和月的照應下被拉的老長,時不時的織在一起,又分開。
此刻的手指正在飛快地翻著,不一會兒一個活靈活現的孩小紙人就出現在手中,弄好以后遞給旁的褚汀白,然后繼續雙手飛快地折疊著,在剛剛走到村西口可以瞧見匿在荒草叢生中的小平房時,七個紙人都已經折疊完,全放在旁邊人的懷里。
完手上的活后,便抬頭看向黑暗中的小平房,這里也安有路燈,但是這里的路燈比起村子里其他的要暗的多,所以只能大概的看到房子的模樣,并且還在一陣一陣地吹著風。
仔細聽,那風中約約還能聽到人和小孩的哭聲,細小微弱被風聲掩蓋著,幾乎不可聞。
不過還是被他們兩人捕捉到,卿硯意外的看向褚汀白,隨后手中放出靈氣慢慢引導著周圍的氣聚集在一起。
氣慢慢聚團,隨后被一力吸走,也不阻止,就看著聚集起來的氣統統涌向不遠的一堆雜草,鉆地里,很快便消失干凈。
風中人和孩子的哭聲越發的清晰,看著已經被吸食干凈的氣,再度放出靈氣,把周遭的氣全都聚集過來,這次聚集的氣比剛剛多得多,聚集完后,剛剛的形再次出現。
等這次的氣被吸食干凈,那風中的哭喊聲已經變實質,清晰的仿佛就在耳邊,從那堆雜草里慢慢鉆出幾個魂。
兩個老人兩個中年人加兩個孩子,還有一名看著像是二八年華的,七人慘白這臉,神帶著怨恨。
但他們在看到卿硯和褚汀白時,神變了,幾人看向他們的眼神帶著激和激。
“恩人,謝謝你。”
其中那個中年男人開口了,聲音從風中帶兩人的耳朵,這才發現他們無法開口。
剛剛那聲謝謝還是那個男人僅剩的一能力用腹語發出來的。
“你們的舌頭被割了?”
的語氣里充滿了冰冷,但是看那個帖子時,只寫到手指被兇手砍斷帶走,萬萬沒有想到居然還割了舌頭,也許還有其他更過分的分、尸行為。
這真是喪盡天良!
七個魂聽到的問題,臉上既是恐懼又有憤怒,都沉沉地點了點頭,可是仍他們再怎麼憤怒和不甘,他們也拿兇手毫無辦法。
因為兇手將他們進行了分、尸還不夠,還把各個部分的仍到各地,甚至還把一部分埋在這里,他們的魂也被日日鎖在地底下。
不甘與憤怒充斥著他們,這些都轉化為怨氣,怨氣最終又化為煞氣,但是那人上煞氣本就重,這周圍的煞氣不過是給他做了養料,加重了他上的煞,令他們更加無法靠近他。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自己去報仇,但是你們不能給他弄死,他還必須給公安機關審判。”
終究不能因為個人私心枉顧法律,能做的就是給他們一點時間,讓那人提前一下他即將在地府所要面臨的事。
卿硯的這話已經讓他們很是激了,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從褚汀白的懷里拿出剛剛剪裁的紙人,本想用這個紙人來嚇嚇那人,倒是沒有想到被害人的魂都還在,那麼這就比單純的紙人嚇人多了。
周圍的氣已經被剛剛用來喂養他們虛弱的魂,現在周圍的氣得可憐,只能慢慢的用功德之給他們。
的功德之也是克鬼的,所以需要融靈力慢慢引導著盡量不傷害到他們。
花了近二十分鐘,終于把他們七個的魂都安裝到了紙人里。
“你們可以開口說話了。”
“謝謝您!”
幾人嘗試了一下,發現真的可以說話,很是激和欣喜,紛紛朝道謝。
“現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你們盡早結束,天亮以后我會報警,記住別讓他死了,其余的不管。”
卿硯為防他們緒太過激一下把人搞死了,這人是罪大惡極,像這種況即使他們整死了他,去到地府他們也不會到懲罰。
只是這人逃匿了十六年,也許是很多警察心中的一刺,都想把他緝拿歸案還害人一個公道。
況且,他在間犯的事,怎麼可能就這樣逃過間法律的制裁,法律的尊嚴,不容踐踏!
“您放心,我們有分寸。”
說罷七個紙人便從地上慢慢變大,最終了他們前的模樣與材,深深向他們兩人鞠了一躬便朝著黑暗中的小平房走去。
而卿硯和褚汀白兩人則站在原地,眼神平靜無喜無悲的靜靜地看向小平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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