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茉到家后做好飯菜,喬睿依然沒有回來,小茉忍不住打他的電話,結果聽到電話在家門口響,打開門,果然,他正好到家門口。
“要開飯了,喬睿同學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從單位到家的距離可是很近的。”小茉一邊準備開飯,一邊笑著問他。
“有點事耽擱了。”他淡淡地回答,只是在肩上拍了拍,隨即進房間換服。小茉覺得今天有點不對。打電話的時候,他回答得過于簡潔,不像平時那麼要和東扯西策,進門也不夠熱,要在平時,總是要膩歪小半天。
喬睿換了服出來,“吃飯了。”小茉招呼他坐下,先給他盛了一碗湯。他接過后默默地喝著。
“怎麼了?心不好?”
“沒事。”
“我太了解你了,有事。工作上的還是生活上的?”小茉微笑著沖他眨眼。
“都有。”
“啊?說出來聽聽,看我幫不幫得上?”
“沒事,我靜靜就沒事了。吃飯吧。”
“本來有件事想和你說,既然你心不好,我都不敢說了。”小茉猶豫了一下,自從他說過坦誠相待,今天見過卲桐和秦怡的事,想和他聊聊,可是他心不好,不會火上澆油吧?
“我沒事,你說吧,什麼事?”喬睿勉強朝小茉笑了笑。
“今天中午,我在政務大廳遇到秦怡和邵桐了,他們一再邀請,和他們一起吃了午飯。”小茉一邊說,一邊著他的臉,說到邵桐的時候,尤其放小了聲音,別刺激他了。
“哦。不是說不想和他們有關系嗎?既然不想和他們有什麼聯系,那就別走得太近。”喬睿終于明白秦怡錄音的原因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飯都沒吃完就走了,總覺得別扭。只是秦怡,好像并不清楚我和的關系。只有秦朗清楚。看來秦朗還比較講義氣,沒把這事到說。”小茉愿意和秦怡吃飯,不過是喬睿告訴秦怡和秦朗是雙胞胎。雖然一直拒絕和秦建設有關系,但是,緣這種東西,真的非常神奇。
“秦怡和秦朗可能不太一樣,你還是注意點比較好。”喬睿雖然心里不痛快,還是提醒小茉。
“我知道了。”
“那個邵桐和秦怡關系好嗎?”喬睿突然問小茉。
“好吧?既然是男朋友,應該關系不錯吧。邵桐這個人比較有野心,也比較功利,找上秦怡這樣的白富自然會抓住不放的。”小茉隨口說了一句。
“白富?怎麼聽你說話酸酸的?所以你也不示弱是吧?”他沖笑了笑。
“對啊,所以我才纏上你嘛。”小茉看他開玩笑,順著他的意思繼續玩笑,看到他笑了,他心好了?那就和他繼續扯唄,逗他開心好了,讓他小小地得意一下。臭石頭不開心的時候,好像也心不好。
突然,看到他的笑臉瞬間逝去,滿臉烏云,怎麼了?
“怎麼了?喬睿,變臉比翻書還快。”
“夏小茉,假如當時你沒有和某人分手,你還會那麼義無反顧地嫁給我嗎?”
“喬睿,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突然想知道。”
“無聊,這種問題有意義嗎?假如,就是不存在。”
“怎麼就沒意義?人生不是有很多假如嗎?”
“人生是有很多假如,但是假如就是假如,不是事實,所以,純粹是麻痹自己的一種沒有意義的幻想。”小茉努力解釋。
“你也可以讓我的幻想小小的滿足一下。”
“有病,喬睿,你今天回來就怪怪的,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當時如果你沒有和某人分手,你應該也不會負氣地嫁給我吧?”剛才的話,他真的聽進去了,越發不好。畢竟當時他們的結婚機,真的與無關。
“喬睿,現在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太沒意思了?是的,我是沒想過嫁給你,當時只是因為假結婚,假著假著就真的了。行了吧?如果你現在覺得我機不純,你可以行使你的權利,當初我不是寫了一份東西給你嗎?你來去自由。”小茉也不高興了,一氣之下,什麼話也不管不顧地說了出來。小茉沒一點胃口,放下手中的碗筷,悶聲坐到了沙發上。
“神經病,今天他發神經了吧?”小茉心里暗自想。或者自己剛才不該說和邵桐一起吃中飯的事?不說吧,不高興,說了吧,也不高興,喬大媽,你到底要怎樣?
喬睿被小茉一句話噎住了,不過幾句話,就想到了當初寫的離婚協議,隨便就這種念頭,真是把婚姻當兒戲?他也很不高興,他什麼也沒說,也沒理小茉,繼續吃著飯,然后還收拾了桌子,去洗了碗。
小茉懶得理他,來到自己原來住的房間,關上門,拿出日記本,現在已經習慣隔三岔五地寫一寫。今天,無疑是值得寫一寫的,因為喬茉人的無理取鬧,兩人又莫名的爭吵了。
小茉剛剛寫下一行字,電話響了,是秦朗,“小茉,在哪呢?”
“在家。”
“來酒吧玩一下吧,我和老龔都在這里,今天有特別高興的事,來一起慶賀一下。”
“什麼事?”小茉興致不高,才和喬睿爭吵過,哪有什麼心慶賀?
“來吧來吧,真的是大事,特別高興的事。睿哥在不?他要是不放心,你他陪你一起來玩玩。樂活酒吧。快點來,不見不散。”說完秦朗掛了電話。
小茉想既然他說有開心的事,肯定是公司的事,想想才和喬睿吵過,一個人跑出去玩好像不妥,原來不是約定過吵架之后不可以離家出走?可是臭石頭態度不好,真的想到外面散散心。
小茉來到客廳,喬睿在沙發上擺弄著他的筆記本。
“秦朗說公司有高興的事要我去酒吧一起慶祝,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不想出去了。”他哪有心玩樂?
“那我一個人去了?”小茉看到他態度冷淡,也有點氣,你不去就不去,我去。
“外面冷,天氣又不太好。”他沒有抬頭,但還是要提醒,語氣卻并不友好。
“年輕人,扛得住。”小茉開始在門口換鞋子,故意慢吞吞的,心里卻在默默念著,臭石頭,如果你講兩句聽的,或者態度好好的說要我別去了,我就不去了,可是,喬睿沒有再吭聲。
開弓沒有回頭箭,小茉換上鞋子,出了門。走出大堂,外面果然很冷,但是今天還真得去了,臭石頭什麼態度?我也有我的朋友我的工作我的生活,才不要你的混帳氣,我也去瀟灑一下。
小茉來到酒吧,秦朗和老龔果然早已喝上了,平時很有節制的老龔今天也一副要甩開膀子喝的架勢,只空著一件襯衫,領還敞開著。
“小茉,你來了?一個人?睿哥沒空?”
“嗯,他今天有點事,來不了。到底什麼事?高興這樣,大晚上的把我喊出來。”
“到底什麼事?上次不是說過我們公司被人看中要收我們份的事?今天,這事,了,老龔下午簽了協議,并且收到了預付款。”
“真的嗎?我不是做了三份計劃書,是哪家公司了?”
“盛天公司。”
“啊?那個價可是做得最高的。”
“是啊,小茉,當時我和老龔看到你寫的計劃書都嚇了一跳,你也敢要價的,沒想到人家就是同意了!小茉,你是大功臣。”秦朗喜形于。
“我是什麼功臣,你和老龔談的,你們才是功臣。”
“沒有你,哪有這麼好的價格?我們當時本不敢這麼高的,最多一半的價。”老龔一臉的興。
“其實,這個價不是我開的。”
“誰開的?”
“喬睿。當時我在家加班,他順便看了一下,對我說了一句:價格低了,在原來的價格上加個零。我就真的加了一個零,又重新做了一份新的資料。”
“睿哥真是我們福星,他在哪啊,我今天一定要他來喝酒,喝個一醉方休。”
“醉你個頭啊,上次你醉酒還是他把你扔酒店的,今天你要是醉了,我可沒這能耐。”小茉提醒秦朗,知道他倆高興,但還是得悠著點。
“來,小茉,話不多說,先干杯。”秦朗遞給小茉一瓶酒。
“秦朗,你們倆啊,就不要喝醉了,還是我喝醉算了。我比較容易照顧,今天,我要不醉不歸。”小茉和他倆開了個玩笑,其實,今天心也不好,還真有點想買醉的意思,但是是理智的,不能醉,一人爛醉的人,回去還不得被臭石頭罵死?但是,今天真的想high一下。
喬睿理完事,時針已經指向十點半。臭丫頭,真的扔下他一個人出去玩樂去了。今晚他沒有心去喝什麼慶功酒,雖然他不肯承認他了秦怡的影響,但今晚的事實就是他又一次氣量小的和夏小茉爭執了,居然還沒心沒肺的去酒吧玩樂,并且態度那麼,既不解釋,也不撒,死活不給他一點臺階。
舊事重提是有些讓人不爽,可是當時他真的不清楚的心是怎麼想的,這也是他為什麼當時一直拒絕結婚的原因。但他可以肯定,完全屬于他以后,對他,絕對是一心一意的。即算當時只是負氣嫁給他又怎樣?至嫁給他以后對自己是死心塌地的。
這麼晚了,還不回來,他在客廳里走了幾個來回,不行,還是得打個電話,別的人和老公吵架,還有一招可以回娘家,能去哪呢?連回娘家的權利都沒有。今天借著和同事慶祝,也算是去散心的吧?算了,不和計較,什麼慶功酒,自然是要喝酒的,雖然說是秦朗去的,誰知道還有沒有別人?要是秦朗也喝醉了呢?誰來照顧?會不會出事?他越想越不對,忍不住打的電話。臭丫頭,真是他的劫,一點辦法也沒有。
喬睿打小茉的電話,的電話居然在客房里響了。沒帶電話?喬睿進到客房,書桌上,夏小茉的手機在唱歌。
突然,桌子上的一個小盒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不是生日的時候他送給的那個盒子嗎?沒有扔?那麼,日記本呢?看了?但是從沒提起過。
喬睿心跳加速,他飛快地打開盒子,盒子里,靜靜地躺著兩個日記本,一本是自己的,他很悉,另一本是什麼?他有些好奇。
他輕輕地翻開扉頁:給我最、最信賴的人:喬睿。
他的腦袋“轟”的一下熱上涌,捧日記本的手也止不住輕輕地抖。
他繼續翻開第一頁:
喬睿,今天,當我看完你寫的日記,一邊流淚一邊寫字。你的日記,我每讀一次,都忍不住流淚。在此以前,我從不敢相信也從不敢想你會喜歡上你口中的土包子、笨蛋,丑八怪。
盡管我早已習慣你陪著我寫作業、在雨天為我撐傘、生日的時候送我最喜歡的禮,但是我從不敢奢那個人,會喜歡上孤苦伶仃的我。
我甚至記得在你剛去讀大學的那個學期,我經常默默地站在場上發呆,因為,再也沒有那個悉的影陪伴我。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心慌,慌得無法自拔,我不懂這是什麼樣的,現在想來,其實應該就是那種“和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的吧。
只是當我聽到姨媽和阿姨的談話之后,我更加害怕我會真的對你生出那種不可原諒的。我在書上看到了一段話: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喜歡上另外一個人,因此,我要努力去喜歡上別人,我當時很慶幸,居然就有我喜歡的類型出現,那就是邵桐。
他伴隨著我的高三時,也讓我驗了那種懵懂的暗,我和許多的懷春一樣,讀著一些懵懂的詩句,套在某個人的上,然后默默地自己被自己。但當年也就是想想而已,我不可能真正做點什麼,因為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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