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道歉?休想。”喬睿想掙夏小茉的手。可這丫頭力氣不小,他并沒有掙。
兩人掙擰著,一不小心,他用力過猛,沒站穩,因慣撲到了他懷里。出門前剛剛沐浴過的,長發披肩,渾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那種清香沁人心脾,一瞬間讓他意迷。他原本只是想摟住不讓跌倒,慌中,也許是酒的作用,他莫名地非常沖,他順勢摟的同時,低頭吻住了。
極度驚恐,努力掙扎,他也很快回過神來,飛快地松開了。在他放開的同時,重重地甩了他一記耳。
了一耳的他并沒有生氣,再次上前雙手摟住的肩,他試圖好好解釋一下,然而,渾抖,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狠狠地低吼:你再我,我就咬舌自盡。
他怔住了,不過是因為喝了點酒,壯了膽,他并沒有喝醉。他從來只懂得如何躲避生的追求,沒有追孩子的經驗,他沒想到因為一時沖把一切弄得這麼糟糕,驕傲如他,哪里承得住這種漠視和打擊,他默默地放開了。
咬舌自盡?至于嗎?誰啊,古代烈?他有這麼可惡可恨嗎?他也是很多生眼中的白馬王子好吧?在眼中,居然像毒藥,唯恐避讓不及。那個站在月下聊天的男生就那麼好?值得如此明眸皓齒笑靨如花?
從那晚開始,對他始終是仇恨的眼神,仿佛他打碎了的夢,奪去了最珍貴的東西。是的初吻嗎?何嘗不是他的?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形同陌路,偶爾眼神相遇也是怒目而視的對峙。其實他也想當作什麼也沒發生的,可是夏小茉不可侵犯的眼神可以殺死人。中世紀的武士可以為決斗,他不過是揮了一下拳頭。可是一點也不懂,不但不懂,還要把他的尊嚴踩在腳下。
他左思右想,覺得和斗氣痛苦的還是自己,作為男人,應該大度,于是,一天晚飯后他再次主和說話。
“夏小茉,我們談談。”
“對不起,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本沒有回旋的余地。
“夏小茉,你什麼意思?天在家給我臉,我欠你什麼了嗎?”本來放低姿態,看到傲氣的樣子,他真是窩了一肚子火,夏小茉,再怎麼樣也不用著著臉來求你吧?何況又沒把你怎樣。
“你是個渾蛋。”狠狠地罵他。
“是嗎?既然如此,你最好離我這個渾蛋遠點。否則,我這種渾蛋一不小心喝點酒,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負氣地在破罐子破摔的路上一路走到底。
“不用你趕,我自然會走的。”小茉倔強地回復他,習慣在他面前逞強。
不歡而散,各自安好。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等他出差回來,暑假沒過完的提早去了學校,并且后來的寒暑假,總是以要旅行要支教要打工或者考試為由,只會在家里做短暫的停留,一個假期呆的日子不會超過三天。遇上他出差,兩人連照面都打不到一個。
大四考了注冊會計師,畢業后自己找了家事務所,還主申請去了外地分公司,笨笨的,還氣,一步一個腳印走得很踏實。
這三年,很回來,偶爾回來,在父母面前,依然會像小時候那樣和他斗,但私下里,他倆本無話可說甚至非常冷漠,他們之間,仿佛隔著一條看不見的鴻。
今晚,又睡在了他的隔壁,仿佛是收拾了心回來的,一副既往不咎的大度樣子,鬼知道現在是什麼心理,人心事太難猜,這次回來到底是怎麼想的?不管怎樣,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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