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遲疑了一下,站起來,把手刀遞給了甯。
甯把手刀放進白大褂的左邊口袋里,看著男人說:
“實話告訴你,我老公是南城分局刑警隊的,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相信他會幫你的”。
男人有些意外,“難怪你的膽識過人,原來你人是警察”。
甯:“你確定你的記憶里沒有殺害你妻子的任何片段?那你醒來時在屋里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況?”
“會不會兇手就藏在你們家里?”
男人搖頭,“當時我太害怕了,沒有注意到屋里的況,顧著看我妻子了”。
甯默了一下,“好,我給我老公打電話,你不能跑,你要是再跑,質就不同了”。
男人:“我不跑了,我也想弄清楚我妻子是怎麼死的,如果……如果真是我喝醉了酒殺了,那我愿意接法律的懲罰”。
甯:“好,您先跟我去值班室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甯抬腳往外走,男人乖乖地跟著走了。
兩人來到值班室,甯讓男人坐下,掏出手機準備給陸乘淵打電話。
看到有他的來電提示。
回撥了電話。
陸乘淵那邊幾乎是秒接,“老婆,你在哪里?你沒事吧?”
甯:“我在值班室,我有話跟你說,我有個病人遇到了麻煩……”
甯將那個男人告訴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末了,說:“他現在跟我在值班室里,你方便過來跟他聊聊嗎?”
陸乘淵聽完甯的話,略作思考了一下,說:“好,你們在值班室等我,我五分鐘就到”。
甯詫異,“你在附近?”
陸乘淵:“嗯,等我過來,另外,你自己注意安全”。
甯:“好,那我們等你過來”。
遲旭等陸乘淵掛了電話,問道:“什麼況?甯跟那個嫌犯在一起?那豈不是很危險?快通知醫院的安保人員去救呀”。
陸乘淵眉頭鎖,“況可能跟我們看到的不一樣,我們大意了,嫌犯可能另有其人”。
遲旭卻不認同。
“怎麼可能,現場那麼明顯,死者是在家里害,死者的母親說了,死者生前經常被酗酒的丈夫家暴,而且那個阿婆不是說了嗎?”
“在凌晨兩三點的時候看到死者的丈夫出去了,上的服還有……”
“凌晨兩三點的時候,能看到死者的丈夫上的服上有,你不覺得這些話本就有問題嗎?”陸乘淵打斷遲旭,提出了自己的疑?
坐在后排的隊員湊上前來話。
“陸隊,其實我也覺得這些話有些奇怪,那個阿婆的年齡那麼大,應該有老花眼吧,”
“還是在凌晨兩三點的時候,那時候天那麼黑,能看到死者丈夫上的服有?”
遲旭不以為然,“路燈啊,小區里都有路燈”。
另一名坐在后排的隊員笑著調侃道:
“遲隊,小區里的路燈可沒那麼亮堂,別說是能看到人家上的服了,就是長相也未必能看清”。
遲旭沉默了一會,不服氣地道:“那也不能說明死者的丈夫不是兇手,像這種案件,有九以上是丈夫干的”。
陸乘淵沒有再跟遲旭爭辯,他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對方接起:“喂,老陸,你終于想起我了?”
陸乘淵:“在哪?有個棘手的案子”。
吳鶴一聽興極了:“有多棘手?夠刺激嗎?”
陸乘淵把況簡單地給法醫吳鶴介紹了一遍。
最后說道:“地址我分給你,你快帶幾個人去現場勘查,如果不是死者的丈夫所為,那現場肯定還有第三人的線索,盡快幫我找出來”。
吳鶴:“歐拉,我馬上就過去,再聯系”。
剛才在現場勘查的是其他法醫,陸乘淵不信任他們,所以才聯系自己的兄弟吳鶴。
陸乘淵掛了電話,他們也抵達了德康醫院。
陸乘淵讓遲旭在門口等著,他帶另外兩名隊員下車,直奔值班室。
在那里見到甯和那個男人。
看到老婆沒事,陸乘淵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主向那個男人做自我介紹。
“你好,我陸乘淵,南城分局刑警隊的,你可以跟我回局里把況詳細地說一遍嗎?”
男人盯著陸乘淵審視了一會兒,忽地道: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前段時間在電視上接采訪的那個警察吧,當了三年臥底的那個”。
陸乘淵點頭,“嗯,是我”。
男人看了一眼甯,再看向陸乘淵:“好,我跟你回去,我相信你太太”。
陸乘淵看向老婆,眼神頗為驕傲。
甯看著陸乘淵把人帶走后,轉回急診科。
醫院的保安和兩名轄區民警守在那里,見到回來就追問那個醉漢去哪里了。
甯解釋了一番,大家都松了一口氣,散去了。
葉子把拽到一邊去追問,“那個醉鬼沒有為難你?”
甯這才把放在口袋里的手刀拿出來,“他想劃破我的嚨來著”。
葉子震愕,“那后來怎麼又……”
甯:“他只是嚇唬我,并不是真的想劃破我的脖子,所以我先取得他的信任,再問清楚他究竟遇到了什麼難,他都跟我說了”。
葉子:“他說什麼你也信?你就不怕他編謊話來欺騙你?”
甯反問葉子,“在那種況下,我有別的辦法嗎?不過我覺得我賭對了,我相信他沒有殺人,如果他真的殺了人,就不會放過我了”。
葉子據理力爭,“我不相信有幾個人會家暴丈夫,丈夫家暴妻子才是常見的,如果不是他殺了他老婆,還會有什麼人會對他老婆下這樣的狠手呢?”
“而且關鍵是他上還有,那肯定是他殺人的時候濺到服上的”。
“凡事都沒有絕對”甯眉頭微挑,“那我們就等著看吧”。
這天晚上陸乘淵沒有回家,他給甯發了一條信息,說今晚要通宵加班。
甯知道他要理白天這個案子,給他回了一條信息,讓他記得吃飯。
陸乘淵也回復,好好吃飯。
甯打開冰箱,想了一會,最后只是簡單地做了一份清湯面。
以前經常這麼吃的。
可現在吃著自己做的清湯面,卻覺得里沒味。
嘖嘖,發現自己的被陸乘淵的廚藝給養得刁了。
他做的飯,就是比做的好吃。
晚上,沒有陸乘淵的安眠茶,甯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陸乘淵不在,不敢關房里的大燈,就那麼開著燈躺在床上數綿羊。
也不知道數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卻是又做起了那個噩夢,父親又帶著一來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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