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館里。
沈羨之第七次被許洲遠過肩摔之后,他終于不了了,直接躺在毯子上尸裝死。
許洲遠跟沈羨之練了一會兒,中午的郁結終于散了許多。
他也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了,嫌棄地看了一眼沈羨之,下了場地去淋浴清洗。
沈羨之看著許洲遠的背影,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哎,就這樣走了?”
回應他的,只有許洲遠冷漠無的背影。
沈羨之罵了一句口,雙手撐著一個鯉魚打躍了起來,拿起一旁的巾和水,一邊喝著一邊往淋浴室那邊走。
沈羨之怕許洲遠不等自己,隨便沖了一下就跑出來了。
如他所料,他出來的時候,許洲遠已經把外套穿好,戴好手表,他再晚出來一秒,人就走了。
“說吧,今天又是哪個這麼厲害,把你氣這樣?”
喝著水的許洲遠作微微一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挨夠?”
“我當了一晚上出氣筒,你好歹讓我知道是替誰的氣吧?”
他就推了個門進許洲遠辦公室,結果就挨揍了一個多小時,他難道連這點知權都沒有了嗎?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許洲遠把飲料瓶扔進垃圾桶,徑直往外走。
雖然發泄了一場,但心依舊好不到哪兒去。
“我看看是何方神圣啊!不過這個世界上能把你氣這樣的,說實話,除了云蘇,我還真的想不出別人來。”
“……”
許洲遠緩和了沒幾分鐘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沈羨之驚了一下:“不是吧,真是云蘇啊?”
“這還真的是個神仙啊!”
兩人長,幾步就走到了停車場,許洲遠拉開車門,毫不客氣地給了沈羨之一個“滾”字。
“別啊許總,跟我吃個晚飯,我順便幫你好好分析一下啊!”
“你知道什麼?”
許洲遠十分嫌棄,沈羨之蒙誰呢,自己還是個母胎單狗。
沈羨之嗤了一聲:“不就是云蘇拒絕你的事麼?”
許洲遠頓了一下,皺了皺眉,有些惱,又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的?”
“你臉上不都寫著了麼?”
許洲遠直接坐進了車里面把車門關上,沈羨之蹭許洲遠車過來的,哪能讓他這麼走了啊!
沈羨之什麼都有,就是沒有臉,許洲遠剛關了車門,他就繞到一旁飛快地上了車。
許洲遠忍住踹他下車的沖,開了車子去了附近的餐廳。
沈羨之一坐下就忍不住八卦了:“快,你給我說說,云蘇怎麼拒絕你的?”
“沈羨之?!”
沈羨之了一下鼻子:“不是,我就是想先聽聽事,然后深分析一下。”
許洲遠哪里不知道他典型就是想笑話他,但他確實找不到傾訴的人,冷著臉把事簡單地說了個遍。
他話音剛落,沈羨之就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說實話,阿遠,我覺得云蘇干得是真的漂亮!”
許洲遠臉眼可見地黑了下來,沈羨之連忙趕在他開口之前解釋道:“你別著急生氣啊,先聽我說啊!”
“說吧,我聽著。”
許洲遠冷哼了一聲,往后一靠,等著他胡扯。
沈羨之喝了口熱茶:“上次秦家的事我跟你說了吧?其實上次的事之后,我后來反思了一下,云蘇嫁給你的那三年,確實慘的。”
“哎,你別急著否認啊!你仔細想想,因為你不待見,哪回聚會不是被我們圈子里面的人笑話的,秦湘跟你那妹妹就沒干欺負人家的事。你不要以為他們欺負云蘇,真的就是因為出低,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對不重視,以至于圈子里面的人都像看笑話一樣看。”
“我們總說心機拜金,雖然沒手打人也沒直接罵人,可哪回言語間沒輕視的?你自己回頭想想,當初你們結婚了,作為你妻子,你搬到外面去住,有權利要求你跟同住啊,結果你就問了人家一句配嗎?你現在聽到都覺得難,當時云蘇會是什麼?”
沈羨之原本還嬉皮笑臉的,說到這里,確實有幾分容:“阿遠,我們不得不承認,當初是我們先為主,偏見認知。不管是我還是你,都缺云蘇一句對不起,當然,最缺的人是你。畢竟傷最深的人,唯一能真正傷的人,也就你了。”
許洲遠以為沈羨之會胡說八道,沒想到他居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聽完這些話,許洲遠整個人更加不好了。
心頭像是被什麼悶住了一樣,特別的難。
沈羨之難得見許洲遠這個表,忍不住多說了一句:“說實話,人家都跟你離婚了,你還轉頭去追人家,這行為真的有點惡心人。”
“你哪邊的人?”
“正義的一邊!”
許洲遠嗤了一聲:“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是要追,也只能是我的人。你說得很對,我們以前確實都欠一句道歉,那就從你開始,明天你去給我找云蘇道歉。”
沈羨之聽到這話,被嗆了一下:“不是吧,你來真的?”
就云蘇那記仇的格,他去給道歉,被笑還是小事,怕就怕整得跟現在秦家的事一樣。
想到云蘇居然讓人送三萬塊去直接打他姨媽的臉,沈羨之整個人都了一下。
惹不起惹不起。
許洲遠欣賞著沈羨之變臉似的表,食指點了點桌面“,淡聲道:你也可以不去,你在法國的那個養子的事……”
“阿遠,玩歸玩,鬧歸鬧,這個真的不能開玩笑!”
他抬了一下眉,“誰跟你開玩笑?”
“……”
他這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啊?!
沈羨之忍不住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讓你賤!”
許洲遠對他賣慘的小作視若無睹:“秦家花瓶是怎麼一回事?
沈羨之今天來找許洲遠就是說這事的,說實話,他也不是很相信那花瓶是假的,可是云蘇也不像是喜歡吹牛的人。
聽說了秦湘跟打賭的事,沈羨之自己也是迷茫得很:“……所以,你覺得花瓶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
“為什麼?”
“我信云蘇。”
沈羨之了口氣:“許洲遠,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這人都沒追到手就這樣了,要是追到手了,那還讓不讓人活了?
傳說中老婆打人丈夫遞的,就是許洲遠這樣的人吧?
“哦,那是你不了解我。”
沈羨之覺得牙酸,“認真的,你覺得這件事怎麼樣?”
“你但凡歷史好一點,也不至于問出這樣的問題。”
許洲遠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應該是假的,那花瓶是一對。”
“我姑父可是個發燒友,他當年也找了不人鑒定!”
“三百萬演幾天的戲,不虧。”
沈羨之頓時就了然了,“那我得趕跟姨夫說這件事!”
許洲遠沒管他:“明天記得給云蘇道歉。”
“……”
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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