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歸言猶豫了一下。
“我只是有些話想跟你父親說。”
“說什麼?”
“關于你的事。”
“什麼事?”花寫意咄咄人。
云歸言抿了抿薄:“你不相信為師?”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現在就是一個沒有過去,沒有回憶的人!你的出現,令我多麼歡喜,覺得你可能就是與我最親近的人了。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云歸言握著玉笛的手了:“是宮錦行對你說了什麼吧?你也以為為師是那種登徒浪子麼?”
“還用他說麼?我自己知道!昏迷之前是有知覺的。”
“這只是誤會。師父那日只是想看一下你上有沒有......”
說到一半,他又頓住了,似乎是有什麼忌憚。
花寫意譏諷一笑,帶著失:“既然是誤會,你為什麼不解釋?哪怕是騙我啊?無話可說了吧?”
“有些事,師父回頭肯定會向你解釋清楚的,但是不是現在。你跟我去一個地方,什麼都會明白的。為師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云歸言認真地道。
“為了我好?你覺得,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傻乎乎地相信你嗎?”
花寫意咬牙:“他即便再不堪,好歹也是我的生父親,你在殺他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我的嗎?”
“你父親本來就罪該萬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花寫意呼吸一:“我母親的死是不是跟他有關系?”
云歸言似乎是覺察到自己失言,又轉了話風:“你母親真的只是失足落水,與他人無關。”
“我不信!我母親絕對不可能溺水!而且,即便真與我父親有關,你也沒有資格,沒有權利剝奪我父親的命!”
花寫意斬釘截鐵:“從今日起,你我不再有任何瓜葛,你不再是我的師父,我也不是你的徒弟!我父親的死因,我也會調查個清楚明白。”
云歸言抿著,眸幽暗,著花寫意一臉痛心。
“假如,現在站在我面前的,真的是花寫意,但凡是有一星半點的記憶,也絕對不會與我說出恩斷義絕的話來。
甚至可以放心地將自己的生命都托給我,絕對不會追問半個不字。”
花寫意心里難,沒來由地難過。
不希是這樣的結果,希云歸言能解釋清楚,也希這只是一個誤會。
可是云歸言一再地言又止,吞吞吐吐,令徹底失了。而且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
除了恩斷義絕,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一時間委屈,竟然淚如雨下。
于媽跟唐喬站在的后,于媽上前心疼地嘆了一口氣:“云公子,你究竟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你就如實說吧?我相信,你不會做出傷害我家小姐的事的。”
云歸言皺眉尖:“寫意,我能跟你單獨說幾句話嗎?”
花寫意搖頭:“有什麼話,你就在這里說吧。事無不可對人言。”
“關于你母親的事,你也不想聽嗎?”
“我母親的事,什麼事?”
“關于你母親的世。”
不僅是花寫意,就連于媽都大吃一驚。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我母親的世?”
云歸言一聲苦笑:“你母親姓什麼?”
“姓云啊。”花寫意不假思索。
云歸言著:“為師呢?”
花寫意瞪圓了眼睛:“你什麼意思?你真的認識我母親嗎?”
“傻丫頭。”云歸言苦笑:“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巧合,所有的不期而遇,可能都只是別人的心安排罷了。”
“你的意思是說,當初你救了我,是你心謀劃的?”
云歸言搖搖頭:“應當說,是為師一直在暗中保護你,知道你有危險,立即出手相救。”
“你果真識得我母親?我母親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
“我是你的未婚夫婿!”
花寫意一時間愣怔住了,說話也有點語無倫次:“什麼未婚夫婿?你不是我師父嗎?”
云歸言費力地牽起角,一聲苦笑:“不錯,我原本是做了你十幾年的師父不假,可我現如今,已經是你家人認可的未婚夫婿!”
“我家人?”
“對,你的幾個舅父,你的外公,外婆。”
花寫意渾的都沸騰起來:“他們在哪?”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母親的世更是一個。你若相信為師,為師帶你回家。”
花寫意狐疑地著他,緩緩搖頭:“除非,你現在就告訴我實,否則,我斷然不會跟你走。”
云歸言著,認真地一字一頓:“我云歸言什麼時候跟你說過一句假話?每一個字都真的不能再真。你可知道,我前些時日為何突然離開都城,離開你?”
花寫意愣愣地搖頭。
“因為,我回去見你的外公外婆,請求他們將你嫁給我!所以我就只回去了月余而已。
你外公外婆聽我說了你這些年里的遭遇,很心疼你,讓我將你帶回家,并且已經答應了你我的婚事。
我滿心歡喜,以為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呵護你一輩子,誰知道,老天竟然跟我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
當我從唐喬那里得到消息,立即馬不停蹄地回到都城,你竟然將我忘了一個干凈!而且,為了攝政王王妃!將我當做了居心叵測,心懷不軌之人。”
云歸言的聲音很沉,帶著暗啞,令花寫意都聽出了負罪。
“并非我不愿信你,可你......”
話還未說完,云歸言神一凝,瞬間如臨大敵一般全戒備:“既然已經來了,何不現相見呢?”
抬手一揚,就有兩道流自玉笛之中飛出,疾向屋頂之上。
屋頂上黑影一閃,瞬間就消失了。
與此同時,云歸言也瞬間拔地而起,急追那黑影而去。
花寫意三人還沒有緩過神來。
顯然,有人在跟蹤花寫意,并且聽了兩人的談話。
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跟蹤自己?
花寫意一時間丈二和尚不著頭腦,恨不能自己也肋生雙翼,跟蹤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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