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鬧劇,圍觀的百姓們看得清楚,羽軒的人也不能抵賴,一五一十代得很清楚。
衙役就問這金簪有什麼故事。
羽軒的掌柜被傳,自然一問三不知,不肯承認。
嗣音忍不住,上前就將對方的伎倆揭穿了。
掌柜不由連聲喊冤。
衙役哪里聽分辨,雙手一鎖,就帶回衙門審問了。
神閣這里也得到消息,煙舞二人與花汝一同趕過來,見到林掌柜慘死,不由一陣唏噓慨。
“這羽軒的人也太心狠手辣,就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竟然殺害一條命。”
“就是,下手如此狠毒,這是多大的仇啊?”
神閣這邊議論紛紛,那邊羽軒的人不干了。
“憑什麼說是我們掌柜殺人?適才我們一直都在店鋪里,一步都未離開過!”
“對,你們神閣的人 就是喜歡無端誣賴好人。”
神閣也毫不示弱:“你們掌柜使用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證據都有了,你們還好意思說我們誣賴人。只知道跟風學我們,比不過就使詐,能是什麼好人?”
眼見雙方戰火升級,就要打起來了。
嗣音上前,將姐妹們勸住。
“是非公道等府定案,我們現在多說無益,你們先回神閣吧,我去衙門問問,看什麼時候能領回掌柜尸首,安排后事。”
煙舞等人不再爭辯,可一時間也六神無主:“那我們怎麼辦啊?”
“神閣正常經營,你們做好自己的分事就行。差個伙計聯絡其他分號,稟報管事林掌柜的死訊,請閣主再指派新的掌柜過來主持大局。”
煙舞等人沒有地兒:“嗣音姐姐,你還是回來吧,有你在,我們也有個主心骨。否則閣里有什麼事,我們全都上不得臺面。”
嗣音為難地看了花寫意一眼,花寫意點頭:“你想做什麼,就只管去做。”
嗣音輕輕地“嗯”了一聲:“多謝王妃娘娘。這幾日我就回神閣,跟姐妹們做個伴兒。”
花寫意早就料到放不下神閣,畢竟這麼多年的了。
“你需要四奔波,就讓車夫送你吧。這里距離王府不遠,我跟花汝自己走回去。”
嗣音謙讓兩句,就不再堅持。
大家各自散了。
衙門的仵作趕來,只瞧了一眼,便斷定乃是被人擊中后腦而亡,命衙役收尸,打道回府。
看熱鬧的百姓吆呵著散開。
嗣音前往衙門,花寫意與花汝返回王府。
一直到天昏黑,嗣音方才回來,一疲倦。
先到主院向著花寫意回稟事進展。
“衙門里的仵作已經驗過尸首,確定兇就是那洗服用的棒槌。
主人則是那胡同附近居住的人家,說今日自己在家門里漿洗被面,一轉倒水的功夫,棒槌就不見了。還在胡同口罵了半天街,以為是誰家的搗蛋孩子走去玩。”
“那羽軒的掌柜審問得如何?”
“不得幾句恐嚇,還沒挨板子呢,設下陷阱,坑騙神閣的事便供認不諱了。
那個假扮太監的正是的一個姘頭,所以得手之后,那金簪才會到了的手中。
自認天無,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覺察到了不對,被林掌柜捉個正著。”
“殺害林掌柜一事,肯定不會承認了。”
“是的,衙門里已經對了大刑,喊得死去活來的,可是也咬了牙不肯招認。那姘頭也被緝拿到了衙門,可是有當日不在場的證據。”
“一點小仇怨,不至于了殺心。更何況,能想出這樣的主意搶神閣的生意,怎麼會如此蠢笨,就在附近下手?”
“王妃娘娘的意思是說,兇手不是?羽軒里的人說們掌柜在廝打中因為被抓了頭發,回堂收拾去了。
可是的堂有窗,拐彎不遠就是那個胡同另一個出口,所以羽軒掌柜現在暫時還不能洗清罪名。”
“衙門里的人怎麼說?”
“羽軒掌柜和的姘頭都已經被收大牢,明日再審。林掌柜的尸首暫時停在義莊,說要結案之后方才能土為安。”
花寫意默了默:“那你們也只能安心等著府消息了。神閣里若是有什麼困難,只管開口。”
嗣音輕輕地“嗯”了一聲:“事一有進展,我會立即回府來稟報娘娘您。”
“你是打算搬出王府嗎?”
嗣音點點頭:“閣中姐妹們原本就怕林掌柜,如今意外亡,們幾個都有點害怕,我去跟們做個伴兒。”
“那讓追風送你。”
嗣音紅了臉,卻并沒有拒絕。
這個案子花寫意并沒有放在心上,尤其是府上這幾天事又多,無暇顧及。
后來聽說,羽軒的掌柜在大牢里不得審訊,對于殺害林掌柜一事供認不諱,已經簽字畫押,等待秋后問斬。
林掌柜的尸首,允許嗣音等人從義莊里接出來,土為安。
神閣還沒有派新的掌柜前來主持大局,林掌柜的后之事只能由嗣音帶著煙舞幾人負責理。
追風說,嗣音已經帶人去過一趟義莊,義莊的人獅子大開口,向著們索要一筆停尸費。假如不給,尸就不讓運走。
這種事屢見不鮮,許多客死異鄉,或者無主尸,大都會暫時停放在義莊,等待家屬認領扶柩還鄉,苦主家屬也會額外給義莊一筆銀兩,作為關照之資。
但是死者為大,給多給也是家屬的一片心意,借此開口勒索,發死人財,那就有點欠妥了。
于是花寫意命追風前去出面,助嗣音一臂之力。
追風顛兒顛兒地跟著一塊去了,沒多大功夫,又急匆匆地回來,回稟花寫意。
“王妃娘娘,有件事需要稟報。”
“怎麼了?”
“那個林掌柜的尸首有點古怪。”
“說。”
花寫意正在裝模作樣地畫畫,心不在焉。
“適才殮之時,屬下見到,林掌柜的手背上面的青筋還有指甲都是黑的,青筋就跟蚯蚓一樣,還是鼓突的。”
花寫意的手一頓:“黑?”
“是的,因為尸被義莊的人用石灰簡單理過,所以手上的青筋比較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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