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周甜甜發來的消息，陸惜晚柳眉輕挑。

周甜甜倒是比之前聰明了一些，學會話里有話了，只是聰明得有限，那點小心思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陸惜晚才不慣著，回復：【那你和陶芝要吧，也許有多的可以給你。】

周甜甜發了個泫然泣的表包：【惜晚姐，你幫我問問吧，你也知道我和關系不好。】

倒是明，知道陶芝是不可能給的，但如果是陸惜晚開口要，陶芝就算再不舍得也會給。

可陸惜晚為什麼要替開口？

陸惜晚：【不了，我對簽名照沒興趣。】

誰想要誰去要，空口白牙地就讓人去欠人，憑什麼？

陸惜晚這樣干脆利落地拒絕，周甜甜一下子就沒了回音。

“惜晚姐，你看這兩雙靴子哪個更配一點？”陶芝拎著兩雙相似極高的靴子問。

細細端詳了一會兒，陸惜晚指著左手邊的那雙，“這雙吧。”

“好嘞，我來試試。”陶芝坐在換鞋凳上試鞋。

“對了，”陸惜晚輕描淡寫地說道：“你是不是發了一個朋友圈，說你拿到了陳墨雪的簽名？”

陶芝有點張：“對啊，怎麼了？是不是公司不讓發這種朋友圈？”

“公司倒是不管這些東西，只是這條朋友圈你最好還是刪掉。”陸惜晚語氣淡淡，“省的有些人眼紅。”

陶芝穿鞋的作一滯，轉念一想就知道是誰在背后作妖了。

“真的紅眼病。”不屑地撇撇，立刻拿出了手機刪除了剛發不久的朋友圈。

原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完了，可陶芝一刷新，就看到了周甜甜新發的朋友圈，只有一句話，但字里行間里充滿了幽怨：【每天待在公司過著千篇一律的生活，真羨慕那些能出差的人，總是能拿到一些意料之外的好。】

看到這句話，陶芝頓時就氣不打一來，將手機屏幕展示給陸惜晚看，“惜晚姐，你看看，周甜甜這說的是人話嗎？”

陸惜晚掃了一眼，淺淺皺起眉頭來。

周甜甜的沒腦子程度總是能刷新人類的下線。

先不說別的，說“出差”這個事，有喜歡出差的，自然也有不喜歡出差的。一棒子打死了那些不喜歡出差的人，還特意提了“出差能拿好”，仿佛出差能吃回扣一樣。

陸惜晚是知道在陶芝能拿到陳墨雪簽名的事，可那些不知道的員工呢？他們會不會認為周甜甜的這個朋友圈是一種警告？

周甜甜作為季盛堯的朋友，的舉其實也代表著季盛堯的思想。員工很容易誤解是季盛堯借著周甜甜的手來警告他們安分一點。

但以上猜測都是基于周甜甜公開發表的況下，萬一有點腦子，把這條朋友圈僅和陶芝觀看了呢？

“朗，你應該加了周甜甜的微信吧？”陸惜晚看向朗，“你能幫我看看的最新一條朋友圈嗎？”

朗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從兩人的三言兩語中也能猜測到一些，爽快地點開了周甜甜的朋友圈展示給看。

周甜甜的朋友圈里歲月靜好，最新一條是來自于昨晚的燭晚餐，鮮花的玫瑰與致的餐盤相輝映。

看來是分組了。

“謝謝。”陸惜晚將手機還給了朗。

但下一秒，陶芝說道：“惜晚姐，我剛剛刷新了一下朋友圈，周甜甜剛發的朋友圈不見了誒！”

陸惜晚一看，真的不見了。

如果是真的分組了，周甜甜應該不會刪除朋友圈。那應該就是沒有分組，很有可能被季盛堯看見了，說了些什麼。

蠢到忘記分組，也是沒誰了。

“沒事。別管。”陸惜晚淡定地說道：“天高皇帝遠，也就只能生生悶氣了。”

陶芝一向聽的話，又沒心沒肺，立刻將這件事拋到腦后，穿好鞋子踩了踩，“就這雙吧，我去付錢了。”

等走后，朗說道：“需要我幫忙嗎？”

陸惜晚愣了一瞬，“不用，一點小麻煩而已。”

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屏幕上跳出三個大字：“季盛堯”。

朗眼尖地瞥見，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視線挪到陸惜晚的臉上，意外得發現的眉頭皺的更不說，臉上還有些不耐煩。

深呼吸一口氣，“我去接個電話。”起走到角落。

接通電話后，陸惜晚沒有率先發言，而季盛堯也不知道為何，也沒有出聲。兩個人靜靜地對著聽筒，只能聽到彼此淺淺的呼吸聲。

等了半分鐘，季盛堯還是不說話，陸惜晚仗著對面看不見，翻了個白眼，直接把電話掛了。

對面幾乎是立刻又打了回來。

再次接起電話時，季盛堯的聲音里蘊滿了怒氣：“陸惜晚！你竟敢掛我電話！”

陸惜晚冷笑：“原來是季總的電話啊，我還以為剛剛是個啞打來的擾電話，就掛了。季總有何指教？”

話中的諷刺季盛堯聽得一清二楚，勉強按捺下怒意，他說道：“我讓你去簽合同。陸經理倒是會給我找麻煩，竟然進了警察局？”

聞言，陸惜晚眉頭一跳。

天高皇帝遠，季盛堯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是張偉說的嗎？

“不知道季總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我只是在警察局里等人，這也算進了警察局？”陸惜晚反問。

季盛堯聲音沉悶：“陸經理一往的牙尖利，你是沒有進警察局，但你的下屬呢？你作為領導，連手下人都看不好，你沒有責任嗎？”

“大家都是年人，我又不是他媽，我對他有什麼責任？倒是季總你喜歡給人當爹的，一個員工進警察局都要打來電話問一下，不然你順便在他睡覺前唱搖籃曲哄他睡覺如何？”陸惜晚語氣譏誚，帶著滿滿的惡意。

“陸惜晚！”季盛堯被氣得氣息不穩，暴喝一聲，“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的上司！”

陸惜晚卻毫不為所，語氣清冷：“需要我提醒你一下，現在是下班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