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啊”靈靈一臉認真的說:“唐醫生那張臉你還能找到第二張嗎?那完全找不到啊,所以我怎麼可能會認錯。”
沈煙聽得恍了神,他難道一夜沒走嗎?
是剛分開放心不下嗎?
靈靈見沈煙神恍惚有些落寞的樣子,忍不住又問:
“還沒和好嗎?其實我覺我們應該是誤會唐醫生了,夏梔夢的微博當時就已經刪了,他也在第一時間趕到黎去找你,真的很有誠意的,
你想想,他平時工作那麼忙,知道你不高興了就拋下一切飛去找你,
他唐世卿是什麼人啊,完全可以永遠用高姿態來面對你,但是他沒有這樣啊…”。
沈煙在靈靈說話時緩緩抬眸看著,聽說完后又垂下了眼睫,聲音里聽不出什麼緒的開口:
“我知道他很好,可不知道我于他而言是不是特別的存在,而且……”,
沈煙心矛盾到凌的低喃著:
“而且他太好了,太好了…”。
知道他很好,可不確定的東西太多,讓不敢飛蛾撲火。
靈靈看出沈煙心的矛盾與糾結,滿心憂慮的看著,猶豫著還是開口說:
“煙煙,我想說些話,你別生氣啊,其實你這樣對唐醫生很不公平啊,
最開始就是我們先去招惹他的不是嗎?現在你卻退了…”。
沈煙聽得眸,心五味陳雜的低低喃喃:
“我知道,是我招惹他的,是我招惹的……”。
說著起下床,終結話題說:
“好了,不說他了,好久沒回來住了,趁這幾天沒通告把家收拾一下。”
走到臥室門口時,怕自己影響了靈靈的心還回頭笑著沖說了句:
“你說的話我不生氣,我知道你也是想我開心。”
靈靈看看,沒再多說,也沖笑笑說:
“好啊,我陪你一起收拾。”
傍晚時分,晚霞的余灑進醫院的問診室,剛清閑一會的唐世卿收到了阿力的來電。
阿力:“九爺,沈小姐回星辰灣季小姐的房子里把東西搬走了。”
那一瞬間,唐世卿好似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拿著手機的手攥的骨節發白,微抬著的頭驀然低下了,薄抿著,沉默了好一會后才聲音很低的說:
“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心被鋪天蓋地的凄傷無力侵蝕著,握著鋼筆的手都在發,
也是那一刻,他更加深刻的意識到這個他一見鐘的孩子早已在他心里深固割舍不掉,好似已經牽一發而痛全。
說他們發展太快,可深又何曾在于時間長短。
他挫敗焦躁的抬手撐著額頭,神凝重不堪,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釣魚者,
不是想釣他嗎?怎麼又在他主死咬著魚鉤時,卻連同魚竿一起丟棄轉逃了,
把他丟進了冰冷蝕骨的大海里,自生自滅……
沈煙沒有工作,幾天都沒有下過樓,可每天都會收到唐世卿發來的消息,甚至每到夜幕降臨,一走到窗邊就能看到樓下停的那輛黑邁赫。
就如現在,穿著白連睡的沈煙站在窗邊,頭發隨意的挽在腦后,一手扯著窗簾低頭朝下看就看到唐世卿也在仰頭看,
一瞬間,攥著窗簾的手悠然收,手機里還播放著他錄好發過來的鋼琴曲,是一首墨西哥的溫歌曲《Eres Tu》(是你),
歌唱的是一對從初見到相知、相、相守最后歸于故土。
只是唐世卿的鋼琴曲里溫中著掩飾不住的思念。
這幾天,每個晚上他都會發來一首錄好的琴音,告訴:
【怕你睡不著,希煙煙能在音樂里睡,做個好夢,我永遠在】
【我不勉強你,等煙煙心甘愿】
第一次,他們遇見,是主投懷,如今不安徘徊,
那麼這一次,他主一切,等心甘愿。
那些日子,唐世卿不敢魯莽的靠太近,卻沒有一刻讓沈煙覺得他離開了的世界。
像他說的,他一直都在……
十月金秋,葉落鋪滿地,又是一個黑夜。
坐在車里折千紙鶴的唐世卿接到阿力的來電。
阿力:“九,這些日子有記者拍到您每晚都守在沈小姐的樓下,要不要理?”
“全部理了”唐世卿直接道:“任何都不能報道。”
“好的九”阿力說著,忽然猶豫不決的沉默了一會才又繼續道:“九,阿力愚見,覺著您或許可以讓報道一下,畢竟孩子誰不喜歡明目張膽公布于眾的偏呢。”
這些日子,阿力看到唐世卿每晚都守在這里,守在的窗戶下,守在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可是他們卻沒有回到從前,也替主心急。
然而唐世卿卻眉心微蹙了蹙說:
“不喜歡這樣的,不要報道了。”
如果是一開始,圖他權勢或許會很想跟他登上各種熱搜,
可現在況不同,在沒有打開心扉前,任何報道對來說都只是一種力,沒有任何浪漫和被偏可言,嚴重的可能還會將嚇跑,
他的煙煙現在就像一個易碎敏的水晶兔子,他必須小心翼翼謹慎微才能重新把抱回懷里。
從那之后,唐世卿開始頻繁的出現在沈煙參加的每一場活或商業晚會,卻也只是隔著人群遠遠看著,卻又總會準的出現在的視線里讓看見。
可沈煙卻總是跟他對視了一眼后,下一秒就像個落荒逃竄的兔子避開了他的視線,唐世卿也不敢追逐而去,只在有人晃著紅酒杯找沈煙喝酒時,才走到邊替喝酒,然后聽到沈煙疏離客氣的一句:
“謝謝”。
他卻只能克制著要把帶走的心回一句:
“不客氣。”
只是他出現的多了,也沒人再敢找沈煙喝酒,他連靠近替擋酒的機會都越來越,
只能在一場場活或晚會上看大大方方,矜持有度的與人談,看言笑晏晏時笑意不達眼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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