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姚還想說什麼,被容黎堵住了。
你禮貌嗎?
只是想問問這個會不會卡帶而已,萬一到時候送出去卡帶了,當事人豈不是很尷尬?
幸好堵住了的,何淺才沒聽到這話,勇敢地錄下了表白,還在背面寫下了對徐元的祝福。
只是勇敢了一半,后半部分的勇敢要給別人。
寢室除了,就剩三人。
三人最后決定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就去跑。
關乎室友的終大事,江姚也是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反正三分之一的機會,也不一定是。
最終,是。
容黎不放心地囑咐:“記得說是替何淺給的。”
傅禮馨:“不說,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何淺:“那我祝福。”
江姚:“什麼時候去,何士?”
何淺:“聽說很多生對他有想法,避免夜長夢多,今天中午食堂送給他。”
被委以重任的江姚,將磁帶放進自己迷彩服口袋里,小心保存。
上午的站軍姿一個小時結束,江姚和室友就假裝磨蹭留到最后。
等教走了,才慢慢吞吞跟在幾十米開外。
“是2號食堂,準備好了嗎,張嗎?”傅禮馨拍了拍的肩膀。
江姚:“又不是我表白。”
容黎:“淺淺的幸福就在你手上了,出了岔子唯你是問。”
江姚:“要是……”
容黎捂住了的,拒絕了接下來的話,鼓勵道:“我看今天早上徐元點名的時候看了你好幾眼,肯定記得你。”
傅禮馨:“我看功率百分之九十。”
江姚:“剩下的百分之十呢?”
容黎:“天災人禍,沒辦法避免。”
江姚好奇:“比如?”
容黎:“萬一人家有朋友了……”
“那只能有緣無份了。”何淺也算看得開。
“反正試了之后,就不留憾了,加油,江姚!”
江姚被所有人打氣,差點產生自己去表白的錯覺,不就是轉一下錄音嗎?
倒是一點也不張。
直到上了二樓,室友假裝去占位的占位,去買飯的買飯,把往徐元的方向推了一小把。
江姚小跑的停在了徐元的附近,發現他正在和人談話。
坐在他旁的都是男學生,看樣子不僅異緣不錯,同緣也很好。
正想開口,徐元清冽的嗓音夾著般的溫暖:“兩年沒見,長高了不,朋友了嗎?”
“京爺的朋友在北院很有名,不知道多男生羨煞。”對面的男生語氣里即嫉妒,又驕傲,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慕強。
“最近有沒有健?”徐元也是一臉羨煞,畢竟再帥也是男生,也是向往談,不想吃狗糧,只能往材方面去比。
沈西京坐姿有些閑散,瓶蓋在指尖打轉,尾音淡淡,有點敷衍:“懶得。”
說著,徐元竟然手去,雖然是隔著服:“不錯啊有腹,不過比起我雙開門的材還差一點。”
沈西京懶散散地靠在座椅,薄襯著上撐出一副優渥的架,哂笑一聲:“第一次見下邊雙開門。”
徐元忍不住懆了聲,笑罵:“你小子別開黃腔,有時間和我去場練練手。”
沈西京似笑不笑,著恣意混,“沒時間和男人練手。”
他確實沒時間,全校都知道沈西京除了朋友打發時間,剩余的時間都在實驗室。
“你小子……”徐元還想說什麼,就被后一道清悅的嗓音打斷了:“請問徐教,能耽誤你一點時間嗎?”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江姚,認出來是自己帶的班。
對于生,徐元立即恢復教的正經模樣:“什麼事啊,你說。”
江姚是想說,但嚨好像被扼住了一樣,明明不是表白。
特別是男生懶懶抬眼,掠過的時候眼里是不加掩飾的戲謔。
徐元看出來生的靦腆:“要不去那邊說?”
“不,不用了。”江姚深吸了口氣,然后從口袋里出了那帶復古磁帶留聲卡,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他的桌前,仿佛放下了一塊燙手山芋一樣地輕松,揚起微笑,正想解釋。
“這個不就是網上流行的表白神嗎?”
“表白啊,小學妹看上了我們徐大教了?”
“看看背后寫了尋了半生的春天,你一笑,便是了,竟然還有這麼深的學妹?”
江姚慶幸何淺還是有一點點文化素養,沒直接寫我你徐元之類,那樣可能轉頭就跑。
在徐元好奇且詫異的目中,江姚捋了捋嗓子解釋:“徐教,我室友托我給你的,你回去自己聽了留聲卡就知道是誰了。”
這樣如果徐元拒絕了,那何淺也不丟人,當然答應了更好。
說完,一刻沒留地急匆匆跑回了室友邊。
剩下一桌子男生的沉默。
不過徐元反應倒也快,也看不出他的喜悅或不快,笑著說:“這個年紀的生還真是青春洋溢。”
“反正哥你又沒朋友,明年就能退伍了,找個大學學妹有什麼不好?”男生看熱鬧不嫌事大。
“徐教。”徐元一想扯開話題,就拿教的份說事。
“假正經唄,說不定心里樂開花了。”男生哄笑。
徐元略微不自在地咳了下,再次轉移話題:“剛剛好像看你小子好幾眼,很啊?”
沈西京不冷不淡瞥了一眼那個復古磁帶留聲卡,語調沒什麼緒的,“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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