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衍愷拎著餐盒,彎彎眼,“我順便把你的早餐拿上來了。”
向知槿心里很復雜,也有點氣,板著臉接過餐盒,就要關上門。
“等一下,知槿。”向衍愷擋住門,面歉疚,“我是來和你道歉的,項鏈的事,是我錯了,對不起。”
聽到他的道歉,向知槿卻覺得更委屈了,抿著更用力要關門。
“知槿……”
“議長?”
孟庭瀾從屋里走出來,“您怎麼來了?”
“庭瀾?”向衍愷看了看孟庭瀾,視線又移到向知槿臉上,才發現向知槿上殘留著不算淺淡的青竹味,眉心不可見的微,“這麼早,你怎麼在這里?”
孟庭瀾神坦,“找他有點事。”
“要你管。”向知槿和他一起開口,冷哼一聲,抱著餐盒轉,懟了一下他的肩,“關門,這里簡陋,可招待不起向議長。”
孟庭瀾沒有聽,“議長,您怎麼過來了?”
向衍愷并沒有覺得拉不下臉,“我來和他道歉。”
向知槿捧著豆漿從孟庭瀾后晃過,“讓他去跟他的寶貝瑞瑞道歉去吧,誰稀罕啊。”
向衍愷目追尋著他,“知槿,我可以解釋一下嗎?”
向知槿又晃過,“誰聽他的解釋啊,關門。”
跟個傲的小幽靈一樣在后邊飄,孟庭瀾偏頭忍住笑。
“項鏈并不是同一條。”向衍愷扶著門把手,語速有些急,“是同一個款式,但是鏈子的細有些差別,蝴蝶吊墜鑲的鉆也不一樣,星瑞選的那條鏈子稍微細點,鑲的鉆是黑中著紫的,送你這條是純粹的黑鉆,當時我覺得很漂亮,就一起買了,其實沒有想要贈送的對象。”
向知槿站在孟庭瀾背后,嘬著豆漿,“不也還是順帶,我從小到大收到的禮都是獨一無二的。”
向衍愷真誠看著他,“對不起,那天對你說話有點大聲,回辦公室看到這條項鏈,覺得和你的氣質很搭,沒有多想就拿給你了,是我不對,我想重新給你選一個道歉禮,可以嗎?”
他咬著吸管,別扭嘀咕,“我才不稀罕。”
“那你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呢?不原諒也沒關系,可以給我一個稍微彌補自己過錯的機會嗎?”
孟庭瀾看看向衍愷,議長大人現在完全沒有在場上的沉穩威嚴,像個犯錯的老父親在無措哄著家里鬧脾氣的小孩。
向知槿脾氣大是大,好哄也是好哄,聽完解釋,而且剛剛知道自己是正兒八經的婚生子,對向衍愷的氣早就消了一大半了。
這人是個S級alpha,竟然愿意和黑老大結婚生寶寶,以向知槿從管家爺爺那聽到的自家爹地年輕時的一些輝事跡來猜,這人當初指不定吃了多苦頭呢。
唉,讓讓他吧,他都留下我了。
看到向知槿面有松,向衍愷繼續緩聲問,“知槿,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可以嗎?”
向知槿仰臉,“勉強可以,你幫我寫封投訴信。”
向衍愷眉梢帶喜,點點頭,“好。”
“進來吧。”
孟庭瀾側讓路。
向衍愷越過他進屋,腳步又一頓,“沒想到庭瀾這麼快就和知槿悉起來了,我以為庭瀾是很慢熱的格。”
孟庭瀾關上門,“因為我也要給他寫投訴信。”
“?要寫多封……”
向知槿拿來平板塞給向衍愷,“你寫拍賣行的,嚴厲譴責他們安保的不作為,我要投訴到他們的總部。”
“好……”
向知槿又拽著孟庭瀾的胳膊,“你先陪我吃早餐,等他寫完了,你再接著寫。”
孟庭瀾被拉著往餐桌走,禮貌問了向衍愷一,“議長,您吃早餐了嗎?”
向衍愷掃過兩人,微微蹙眉,“吃了。”
“那就趕寫去吧。”向知槿催促。
“好……”向衍愷走向客廳,在沙發坐下,新建文檔,認真思索。
餐桌前,向知槿把灌湯包推到孟庭瀾面前,“這個不好吃,調料味太重了。”
孟庭瀾默默承包。
“這個蝦餃還不錯,給你嘗一個,還行吧?”
“嗯。”
“這個米看著好吃,但我吃不完,和你分。”
“我不想吃。”
“不,你想。”
“你不要這麼霸道行嗎?”
“哎呀你吃嘛,不要浪費。”
“……放著,我一會兒吃。”
向衍愷聽著兩個人稔親昵的對話,額角無故跳了跳,轉頭話,“知槿,你的訴求是什麼呢?”
向知槿嚼嚼里的蝦餃,咽下后才說,“讓他們給我一個公開的書面道歉,就事件發生時安保人員把貴賓丟下自己逃生的失職行為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還得賠償我神損失費,雖然我沒什麼事,但是那個把我拽到洗手間的alpha可把我惡心死了。”
孟庭瀾抬起頭。
“什麼?”向衍愷站起,怔愣看著向知槿,“有人把你拽到了洗手間?”
向知槿驕傲地冷哼,“不知死活,我沒把他們揍得半不遂已經是我善良了。”
他們?向衍愷心臟驀然發堵,蒼白道歉,“對不起,我應該讓人先護送你出去的……”
向知槿和他對視幾秒,聳了下肩,垂下眼皮,拉著面前的蝦餃,無所謂地嘀咕,“反正以后我爹地都給我配保鏢了。”
孟庭瀾抿抿,說,“抱歉,是我們的工作失職。”
向知槿瞟他,“知道就好,你們東洲還是軍事中心呢,部門職能這麼差勁,平時是沒人敢投訴嗎?”
他不做辯解,“對不起。”
“得了,沒意義的話說,趕吃完給我寫投訴信。”
向衍愷注視著埋頭把臉吃得鼓鼓的向知槿,默不作聲坐回沙發,刪掉文檔委婉的容,言辭轉而犀利。
吃完早餐,孟庭瀾自發收拾垃圾,向知槿到向衍愷跟前,瞄平板。
向衍愷仰頭,把容給他看,“這樣寫可以嗎?”
他掃視幾眼,“比我寫的差點,不過也還行吧。”
向衍愷出笑意,“你經常寫投訴信啊?”
“啊,我爹地教我寫的。”
向衍愷好奇,“你爹地為什麼會教你寫投訴信?”
向知槿一屁坐下,懶趴趴抱著抱枕,“因為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能濫用權勢,要走正規途徑維護自己的權益。”
“你爹地的政治覺悟還高。”
“……”向知槿一言難盡瞅著他。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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