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林舒!”顧淮銘突然喊了一聲,他手去抓林舒的手,因為緒激,力度也有些失控。
他真的很怕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害怕睡下之后,又不再醒來了。
“疼!”林舒被疼醒了,眼淚往往的看著他,眼中滿是控訴,“你干什麼呀?”
顧淮銘:“……”
顧淮銘:“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對不起,對不起。”
顧淮銘不停的呢喃著,有些無措的牽著林舒的手。
林舒漂亮的眉心深蹙著,微惱的甩開他的手,“你怎麼這麼吵。”
顧淮銘被甩開,卻沒惱,而是深深的看著。雖然微蹙著眉,但還是這麼鮮活,這樣就很好。
林舒不想理他了,裹著被子,翻了,背對著他。還忍不住嘀咕了句,“我怎麼找了個神經質老公。”
顧淮銘:“……”
顧淮銘沒再說話,病房里再次陷沉寂。
林舒很快就睡著了,呼吸清淺均勻。
顧淮銘坐在病床邊看著,眼皮逐漸沉重,也開始有了困意。
他習慣的趴在了林舒的病床旁,頭枕著手臂睡。
這些天,他都是這麼熬過來的,醒著的時候在邊,睡著的時候,也在邊守著。
顧淮銘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沉過。
從林舒出事開始,他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如今林舒蘇醒,顧淮銘一直懸著的那顆心,才終于放松下來。
顧淮銘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人推醒的。
“唉,那個,顧淮銘,你醒醒。”林舒盤膝坐在床上,手推了推他肩膀。
顧淮銘被推醒了,坐起,深眸平靜的看著,目依舊溫和,只是還有些混,下意識湊過去要吻。
“早安,老婆。”
然而,顧淮銘剛靠近,就被林舒用力推開了。
又在床角,像個炸了的小貓似的,瞪著他。
顧淮銘被推得踉蹌了一下,睡意頓時清醒了。
“抱歉。”顧淮銘無奈道歉。
是真的很無奈,他只是想親一下自己的老婆,不僅沒親到,還被當壞人似的防著。
“你醒了,了麼?”顧淮銘看著林舒,溫聲問道。
“嗯。”林舒用力點頭。
顯然是了,找不到吃的,才把推醒的。
“你先洗漱,我讓人送吃的給你。”顧淮銘說道。
林舒點了點頭,慢吞吞的下床,跟著顧淮銘走進了浴室。
林舒昏迷了許久,一直沒洗澡,覺自己都要臭了。
“花灑會用麼?”顧淮銘問。
林舒手去扳開關,恒溫花灑里面嘩啦啦的流淌出熱水。
林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用,就把顧淮銘推出了浴室。
顧淮銘并不敢走遠,而是站在浴室的門口,偶爾說一句。
“小舒,洗漱用品都在盥洗臺上。”
“吹風機放在柜子下面,你如果不會用,就拿出來。”
“小舒,里面好像沒有護用品,我晚一點兒讓傭人送來。”
“小舒,換的服我掛在門把手上。”
“小舒……”
浴室里面嘩啦啦的水聲突然停止了,隨后,浴室的門嵌開了一條隙,一只白皙纖細的手腕了出來,腕間還掛著水珠。
“服給我。”林舒說。
顧淮銘把服遞到手中。
林舒拿了服,回手,又把浴室的門關上了。
又過了一會兒,浴室的門再次被人從里面推開,林舒從里面走出來。
洗過澡,上帶著一水氣,和淡淡的沐浴清香。
“怎麼不把頭發吹干再出來。”顧淮銘說完,習慣的手去林舒的頭,卻被不客氣的拍開了。
“顧淮銘,你一直都這麼聒噪麼?”皺著秀眉看著他。
顧淮銘:“……”
顧四大概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被這麼嫌棄過。
顧淮銘了,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幸好,病房的門在此時被人敲響,沈燼推門走進來,手里拎著食盒。
“早餐送來了,先吃飯吧。”顧淮銘順勢從沈燼手中接過食盒,逐一擺在了餐桌上。
林舒看到吃的,一雙漂亮的眼眸放亮,看顧淮銘也沒那麼嫌棄了。
在餐桌旁坐下,眼的看著桌子上香噴噴的飯菜,好像了多久一樣。
但仔細的想一想,的確了很久了。
林舒被綁架的那天,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眼的等著晚上和他一起共進晚餐。
可那頓飯沒有吃上,就被梁景澤丟進了冰冷的湖水里。
之后那段時間,更是昏迷不醒,每天靠著輸營養維持生命。
顧淮銘眼眶微微泛紅,突然很心疼很心疼。
他把筷子遞到林舒手中,林舒接過筷子,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塊蛋放進里。
“菜別吃太多,不好消化,先喝粥。”顧淮銘把濃香的米粥遞到林舒面前。
這一次是蔬菜蛋花粥,熬得又香又稠。
林舒拿著勺子,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頭都沒抬。
顧淮銘就坐在對面,沒有筷,而是目溫熱的看著,“晚上想吃什麼,我讓人提前準備。”
林舒喝著粥,聽完之后,似乎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后說道,“山藥排骨湯。”
顧淮銘臉上的神有片刻的凝滯,然后點了點頭,說了聲,“好。”只是聲音里夾雜著一哽咽。
林舒喝完粥,又打了個哈欠,回床上躺著了。沒多久,竟然就睡著了。
上午國外的專家來查房的時候,顧淮銘詳細的說了一下林舒醒來后的一些列表現。
專家點了點頭,表示都是正常的況。無論貪吃,還是嗜睡。
病人無論在昏迷前,還是昏迷之后,力都極度消耗,是要慢慢調養的。而吃和睡,都是修養的一部分。
顧淮銘知道林舒無事,便安下心來。
林舒正呼呼大睡,顧淮銘還是守在病床旁,拿了一些公司的資料翻看。
沒多久,護士推門走進來,推著的車子里掛著今天的輸。
護士拿起著林舒姓名標簽的輸瓶,看向顧淮銘,出聲詢問,“顧先生,要準備輸了,需要先把您太太醒麼?”
顧淮銘放下手中的資料,看了眼護士,又看向林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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