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宴還沒揮出的拳頭緩緩垂下,第一反應便去找手機。
當他看到手機屏幕暗了,顧不得一切轉下樓。
剛夏星電話打不通,他一遍又一遍的打。
手機早已沒電關機。
估計是蘇雪姍聯系不上他,才會打給周雅晴。
“姍姍姐被人尾隨,現在很危險,我們趕去救。”
周北宴剛下樓,周雅晴二話不說拉他就走。
踏出大門之前,他轉看向樓梯上的一男一,眸子深沉又不甘心,“夏星,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沒離婚之前,我還是你法律上的丈夫!”
這是……威脅?
夏星諷刺的笑了。
有哪個丈夫能為了其他人不顧?
有哪個丈夫不得早點死?
甚至不顧愿不愿意,三番兩次強迫?
現在他說出這句話,不覺得自己很可笑麼!
周北宴著急蘇雪姍的況,再也沒多說一句,慌離開。
鬧騰騰的別墅恢復了寧靜。
周北城抱著夏星下樓,將放在了沙發上,像是不經意一提,“他一直都是這麼強迫你?”
“也……沒有一直。”
這話,算是半承認了。
周北城垂眸,眼神冷到極致,最終什麼都沒說,幫拆掉腕上的紗布檢查傷口。
已經幾天了。
傷口早該愈合結痂,卻因為三番兩次的開裂引起發膿。
繼續放任下去,遲早要出事。
“去把醫藥箱拿過來。”他吩咐下去。
小梅緩過神,應了聲立馬去辦。
很快,醫藥箱取來。
周北城重新為夏星傷口消毒上藥,再重新纏上紗布。
也許是疼久了,也有可能是周北城作溫,這回夏星竟沒覺到半點痛意。
“抱歉,連累小叔了。”
夏星想,要沒送周北城這一趟,不至于會發生這種事。
但又覺得慶幸。
幸好周北城在,不至于周北宴再次強迫。
“傷口發炎,今晚有可能會起高燒,一會我讓人給你送消炎藥,飯后服用。”周北城沒回應的謝意,轉移話題。
夏星點了點頭,目卻看向窗外濃厚的夜,本想等周北宴簽字才離開,現在看來,怕是等不及了。
繼續留在這里,只有一次次被強迫控制。
能躲過一次兩次,不見得能次次順利。
如今之際,得提前找好住,免得無家可歸真要宿街頭。
……
周北城的話果然起了效,半夜的時候夏星起了高燒,整個腦袋昏昏沉沉,好像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房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有什麼人急急走了進來,用手著額頭。
“二爺,太太發高燒了。”
打電話的聲音響起。
車,昏暗的車廂并沒有開燈,男人像是融了夜之中,聲音冷沉如水。
“幾度?”
“39℃。”
“給喂點水。”
“已經喂了幾次,太太越燒越高,您要過來看看麼?”焦急的音有些沙啞。
男人緘默幾秒,薄微啟,“讓吃退燒藥,隨時觀察的況向我匯報。”
掛了電話,男人抬頭看向二樓亮燈,后視鏡投映出他的臉,狠狠皺的眉心難掩擔憂。
夏星迷迷糊糊之中,嘗到了一淡淡的甜味,抿了抿,將退燒藥全部喝了進去。
有人拿著紙巾幫著角,似乎還說了什麼話,可腦袋太暈了,并未聽清楚說了什麼。
藥很快起了作用。
夏星流了一汗,整個人覺輕松了不。
慢慢的睡沉了,有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這一覺到了天大亮才醒來,本以為高燒之后會很不舒服,沒想到異常的舒適干爽,如同那晚上在周北城臥室醒來一樣。
但因為冒的緣故,鼻子還不太舒服,連續打了三個噴嚏之后,整個鼻頭都紅了。
“太太,您覺如何?”
小梅推門進來,滿臉關懷的看著。
“又忘了?喊我夏星。”夏星提醒一句。
小梅笑著改了口,“您本就有點冒,傷口又發炎,昨晚突發高燒,還是要多多休息。”
夏星從床上下來,擺了擺手,“我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
大概也知道,昨晚上是小梅照顧的。
雖然頭還有些暈,神還算勉強,好不容易進天航空,第一天上班絕對不能遲到。
剛想去換服,手機傳來消息提醒。
昨天面試功后不久,就被拉進了公司總群,消息是公司傳來的。
今天有團建活?
夏星正狐疑,微信進來一條私信。
總裁書元澤發來的。
【夏星,你明天再過來上班。】
夏星盯著信息發呆,最近巧合的事可真多,昨天面試功,元澤還讓今天上班。
結果,今天公司團建,又不用去了?
不過也沒多想,本來就是新員工,都還沒真正職,這種活不到參加。
夏星回復了一個好字。
剛好不太舒服,可以在家休息。
“太太,這是消炎藥,二爺昨天專門代過,最要吃兩天。”小梅拿來了藥和水。
夏星回想昨晚,周北城祭拜了周老爺子之后離開,不久后有人過來別墅送藥。
是吃了藥才洗澡睡覺的,沒想到還是發燒了。
接過藥片吞了下去,又喝了兩口水,夏星打開臺門走了出去。
突然,一道悉的車影從眼前晃過,以為看錯了,了眼睛。
再次看去時,車影早已消失在轉角。
怎麼回事?
這是燒糊涂了麼?
為什麼會看到周北城的車?
“太太,外面風大,您冒還沒好,不宜吹風。”小梅拿著一件外套披在上,目也看向了樓下,再沒看到停在路邊的豪車。
昨晚上一直守著夏星,雖后面退了燒,可冒鼻塞嚴重,呼吸不太通暢。
小梅便去打開臺門,讓空氣流暢,好讓夏星睡得舒服點。
誰曾想這不經意之舉,讓看到停在下面的車子,而周北城靠在車上煙,昂頭目視蘇喜的房間。
天快亮的時候,小梅發現周北城還在。
他這是守了蘇喜整整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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