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聽見門鈴響，云可書緩緩從沙發上起，步伐不急不緩地走向門口。

房門一開，映眼簾的是他那不著調的兒子云瀾杰。

云可書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語氣不耐地問：“你大哥呢？”

“大哥還在和那幾個外國客戶應酬呢，估計沒那麼快。”云瀾杰答道，“我嫌無聊，吃了飯就回來了。”

云可書背著雙手，轉走回到沙發旁，語氣充斥著幾分嚴厲：“你呀，有時間就多跟大哥學學，學學怎麼管理公司，別天就知道弄你那些什麼破游戲。”

云瀾杰聞言，角一撇，不甘示弱地回應：“爸，您這純屬是對游戲開發有偏見。”

“那你倒是給我說說，你搗鼓你那游戲公司兩年多了，都弄出什麼績了？”

云可書緩緩落座于沙發，目如炬地直視著云瀾杰，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言一出，云瀾杰不由地哽了一下，神略顯尷尬。

他下意識地抬手，撓了撓后腦勺，辯解道：“爸，這開發游戲是一個漫長而復雜的過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功的。”

云可書雙手叉抱于前，語氣直截了當：“兩年都沒功，就證明你不適合，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爸，您這話就有點打擊人了。”

“我不是打擊你，我是實話實說。”云可書面沉穩，語重心長地說，“做人，要學會認清現實。”

云瀾杰幽幽開口：“要這麼說的話，那我就更沒有管理公司的天賦了。”

這時，云可書卻話鋒一轉。

“你不試過怎麼知道沒有？”

“……”

云瀾杰語塞。

他的目不經意間掠過茶幾，那手機屏幕亮著一張悉的照片。

隨即，他很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咦，這不是姑的照片嗎？爸，您怎麼把它給翻出來了？”

云可書聞言，淡聲回道：“剛剛跟你蔣叔叔吃飯的時候，在餐廳遇到了一個姑娘，那眉眼長得有幾分像你姑。”

“真的假的？”

云瀾杰形一晃，已在旁側的單人沙發上落座，目炯炯地追問。

“那姑娘多大了？會不會是姑的兒啊？”

云可書搖了搖頭，“那姑娘看著比你還要小幾歲，怎麼可能是你姑的兒。”

“您沒拿姑的照片去問問那姑娘嗎？既然有幾分像，那說不定……”

云瀾杰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云可書出聲打斷了，語氣還帶著幾分嫌棄。

“這世間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云瀾杰也不犟，“那這件事，您告訴爺爺了嗎？”

此言一出，云可書又給他投去一記白眼。

云瀾杰無端遭了一記莫名的瞪視，心中滿是困。

他不解地嘟囔：“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爺爺不是一直都盼著能把姑找回來嗎？您把這事告訴爺爺，讓他老人家開心開心也好啊。”

“然后呢？”云可書靈魂質問，“到頭來發現只是一場誤會，讓他空歡喜一場？”

云瀾杰聞言，愣了片刻，隨即干地笑了兩聲，尷尬之溢于言表。

“是哦。”

云可書輕聲嘆息，提醒了句：“你爺爺年事已高，可經不起這般大起大落。”

云瀾杰訕訕應道：“是，明白了。”

須臾，他又發問：“爸，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云可書抿著，眼底閃過一抹凝思。

片刻的靜默后，他緩聲道：“先私下調查一下那姑娘的背景，然后再找個機會單獨跟聊聊。”

“那這事要告訴哥不？”

“等他忙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