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總,我不關心你的任何事,包括你的生活。”
林知星懷疑,是不是自己同意送他回家,才讓男人產生了某些錯覺。
很清楚,心底里肯定是關心的。
不過更清楚自己沒有任何立場。
他們的關系回不到從前。
他最終總會和別人在一起。
如果想得太多,就會只有自己被困住。
也說服不了自己原諒。
賀言琛彎了彎角,“嗯,我知道,是我自己想報備。”
林知星專注開車。
假裝沒有聽見這句話。
-
僅僅過了一周多的時間,林知星就接到霍義康的電話。
告知,華譽醫院對周巧華的治療方案。
和之前猜測的一樣,移植人工心臟。
“華譽醫院各方面設備都很先進,應該不用我幫忙吧。”
林知星其實沒想到霍義康會把這件事告訴。
按手能力來說,霍義康和不相上下。
霍義康的經驗比更富。
比起自己,霍義康才是更適合的主刀醫生。
“按理來說是這樣的。”霍義康停頓了一下才說,“不過病人特別要求你來做的主刀醫生。”
“我?”
“對,病人明確說了,如果你不能來,那麼就轉到華醫附屬去。”
霍義康的語氣里也帶著一些無奈。
周巧華一直住在華譽或者圣合這種私立醫院,花更多的錢得到更好的服務。
去公立醫院很可能會不適應。
“應該知道你的手比我做得更好吧。”
林知星實在搞不清楚周巧華這麼做的機。
甚至第一反應是——
周巧華不會是想坑吧?!
以現在的況,無論做任何手,也只是讓生活質量相對得到改變,未來能活幾年都是未知數。
霍義康道:“病人說之前的每一次手都是由你做的,所以希這一次也由你來做。”
“霍主任,我并不想給再做手了。”
林知星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
“那你這幾天過來一趟,我和你一起跟病人談談,給做一下思想工作。”
霍義康能想到的只有這個辦法。
-
第二天,林知星下午請了幾個小時的假,直接趕到華譽醫院。
到的時候,霍義康已經站在住院部門口等。
兩個人一起上樓。
進病房前,林知星先問:“何衍在嗎?”
“不在,他之前一段時間幾乎24小時在這里,只是偶爾回家換一下服,最近幾天很長時間都不在,都是護工在這里,我剛問了護士,現在也是護工在。”
霍義康回答完的疑問,先一步開門進病房。
周巧華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護工則站在一旁。
不過幾天不見,老人的況看上去更差。
整個人又瘦了一圈。
病號服袖子中出的一截手臂,皮松松在骨頭上,似乎幾乎沒有什麼脂肪。
霍義康代替林知星轉述來意。
周巧華目緩緩移向林知星,“每次手都是你做,我們也算有緣分,這次手,也希你可以為我做。”
老人的語氣誠懇。
似乎是真的非常信任。
林知星解釋道:“周阿姨,您如果在外地醫院,我可以向醫院申請飛刀,但您就在北城,如果我主刀的話,您必須要轉到華醫附屬,并且完一系列檢查。”
“那我就轉過去。”
周巧華語氣很堅定。
“我們醫院條件很差……”
林知星趕把華醫附屬的條件簡單說了一下。
不但要住多人間,空調也不夠涼快。
上次就是用這些話勸退了賀明煜那個小書。
也希這次能勸退周巧華。
可,周巧華態度卻很堅定,“沒事,那就轉院吧。”
林知星實在沒話說了,只能看向邊的霍義康,用眼神向他求助。
“那就轉吧,你們醫院雖然件不行,但醫生和助理的能力都比我們這里好,各類設施也不差。”
霍義康也只能同意轉院。
人工心臟移植這個手,華譽醫院這麼多年也就做了五十幾例。
華醫附屬至做了上百例,經驗上肯定是那邊的醫生和助理更富。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林知星也只能同意。
兩個人退出病房。
霍義康問:“華醫附屬那幾個單間應該還有空著的吧,你讓賀總去申請一下。”
“嗯,我會給他說一聲。”
林知星心也算這麼打算的。
華醫附屬基礎病房是一般,但是和華譽醫院一樣,有幾個預留出來的單間。
這幾個單間一般人花再多錢都住不進去。
但……
賀言琛找人去申請的話,肯定可以給周巧華住。
兩個人還站在走廊里……
“林醫生!”
林知星順著聲音看過去,何衍正迎面走來。
男人穿著一件灰衛,頭發比之前稍微長了一些,自來卷的特征更加明顯。
加上這打扮,看上去本不像三十幾歲的人。
更像二十幾歲的宅男。
他快步走到兩個人面前,詢問林知星,“林醫生,周阿姨給你說要轉院的事了嗎?”
林知星突然又抓住希,“何衍,其實我不建議轉院。”
何衍知道要說什麼,他微微聳肩,“抱歉,這件事是自己決定的,起初我以為擔心住在這里我負擔不起,不過似乎很信任你的能力。”
何衍出一個真誠的笑容,“林醫生,我也相信你,我相信由你來做手,一定能功的。”
“何衍,你也是醫生,你應該更清楚手臺上瞬息萬變,再簡單的手也沒有人敢保證百分之百功。”
林知星態度非常認真。
做手的功率很高,但人工心臟移植是個難度很高的手,任何醫生都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知道,你不用揣測周阿姨的用心,之前給我說過,都是因為之前的固執,讓你和賀總沒有在一起,為此一直很疚。”
何衍的態度一直很真誠,找不出任何一撒謊的痕跡。
如果不是查到了一些東西,林知星真心覺得他是全心全意為周巧華好。
何衍想了想,繼續問林知星:“林醫生,要不然你聯系一下賀總,濃于水,說不定他能勸周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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