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吵鬧聲中,施元夕高聲道:“諸位,還請先聽我說完。”
四周安靜了些許。
眼眸沉靜,不帶緒地道:“賑災使如若真的吞沒了賑災款和糧食,今日便不會出現在了諸位的面前。”
見得那些流民將信將疑,施元夕直接道:“安城是惠州首府,也是所有惠州百姓的家,今日這個城門,我進得,諸位便也進得!”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驚。
施元夕不是要一個人進安城之,而是要直接打開安城的大門,讓被隔絕在外邊的流民,都能進城中!
這番話,比起任何的解釋都要有說服力。
即便是里邊再有些不和諧的聲音,可在這等況下,施元夕就在跟前,絕大部分的流民還是能夠相信的話的。
聚集的流民先是頓了一下,隨后自發地讓出來了一條道,方便他們的隊伍通行。
流民水一般散開,給剛剛趕到跟前的鄞州將領也讓出了路來。
那將領一路疾馳到了施元夕跟前,隨后直接翻下馬,躬道:“末將蕭馳,見過施大人。”
眾目睽睽之下,蕭馳對待施元夕的態度,也足夠打消了流民對施元夕份的懷疑。
施元夕看了他一眼,這鄞州蕭氏的態度,倒是跟大伯母截然不同。
緩聲道:“蕭將軍不必多禮。”
前邊的裘朗已經讓朝中的兵前去門,施元夕抬眸看向了閉著的安城大門,冷聲道:
“門三次,若里邊再有不應。”微頓,面冷沉了下來:“還請蕭將軍下令,直接攻破安城城門。”
蕭馳面微變,他忍不住看了施元夕一眼。
他這些時日在鄞州也有聽聞施元夕的事跡,見到了真人后,發覺對方比傳言中的還要殺伐果斷。
他目輕閃,當即毫不猶豫地道:“末將領命。”
蕭氏這次來,便是為了徹底站到施元夕那邊。
這些時日朝上的爭斗,鄞州這邊也收到了消息。
裴濟西母親便出于鄞州蕭氏,蕭家本族的人,其實比京城的蕭氏要看得清楚局面。
朝上若沒有繼續清算裴濟西之事則已,一旦徹底清算,蕭氏很難不被牽連。
可裴濟西父子所行之事,確實也與蕭氏無關。
如今朝局變革之下,留給蕭氏的其實只有一條路,便是在魏家和施元夕當中,選擇一方站隊。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魏家把持著朝堂,而施元夕與蕭氏之間也算得上是有些脈牽連。
朝上的另外兩家和他們并無關系,是不可能出手相幫的。
這等局面下,蕭家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選定了施元夕一方。
朝局幾經變革,他們若是想要站在魏家那邊,那便不用等到如今了。
魏昌宏行事狠辣,先帝登基后,也曾數次打過鄞州蕭氏,如今這等況下,他們若求上門去,不得要被魏家筋吸髓,榨干利用價值。
所以對他們而言,其實只有施元夕一個選擇。
在此之前,蕭家已經往京城送了幾道信,便想要通過各種方式與施元夕搭上線。
因為施元夕大伯母蕭氏從前做下的事,讓這件事不太容易能夠辦。
蕭家想了很多辦法,卻沒想到,施元夕會主聯絡他們。
這等送上門的機會,蕭家沒道理白白錯過才是。
今日蕭馳領兵過來前,所得的命令,便是萬事以施元夕為主。
這是蕭氏一族的投名狀。
里邊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施元夕的話,在蕭馳的那句話落下后,那敲不開的大門,終是打開了一條細。
蕭馳看著這道沉重的城門,被人從里邊緩緩拉開,便趁此機會,湊到了施元夕的側,低聲道:
“惠州部事宜,皆是由知州、知府……及平江都指揮使把控著,鄞州雖離得近,但蕭家對惠州務知曉不多,此番安城,只怕阻礙重重,家主命我告知施大人,行事務必小心!”
施元夕聞言,眼眸微。
當日離京前,找蕭氏要令牌,其實是打算給自己留個后路。
惠州不比京城,當地的父母就是這邊最大的地頭蛇。
在攜帶人手不夠的況下,是很容易落劣勢的。
如今看來,這一步倒是走對了。
施元夕掃了眼前方城門口,看見了幾個著大梁袍的員快步迎了出來。
面不顯,開口卻道:“都指揮使?”
惠州、鄞州還有這附近的另外兩個州,都隸屬于平江。
而所謂的都指揮使,其實就是平江的總軍政員,手里把控著平江四洲的兵權。
但,沒記錯的話,平江是有巡的。
地方員上,各州知州、知府統領一洲,而巡一職,則是統領著四洲及地方軍權,也就是地方上最大的。
按理來說,都指揮使屬于巡的下級。
可平江這地界,卻只聞都指揮使,不見巡。
施元夕微瞇著眼,道:“所以,是馮巡被人架空,大權都落在了與惠州員勾結的都指揮使手中?”
蕭馳滿臉驚,他忍不住回頭去看施元夕。
他只給出了一個信息,施元夕便已經聯想到了巡上。
這等悉力……
難怪家中的長輩都說,施元夕才是蕭氏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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