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震驚的還有云輕和浮雪。
兩人正滋滋的吃著酒釀湯圓,冷不防一個大活人破墻滾進來,云輕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拔劍指著地上人。
偏偏里還含著個湯圓,右邊臉鼓著個圓圓的包,又殺氣騰騰地拿劍指人。
江白榆看這尊容實在好玩,幾乎是用盡全力氣在制上揚的角。
浮雪奇怪道:“咦?這不是俞北亭嗎?你怎麼不狂啦?”
興許是被這句話氣得,俞北亭捂著吐了口鮮。
云輕看了眼墻那邊的江白榆,質問道:“怎麼回事?”
江白榆瀟灑地邁過墻走到邊,指了指地上的俞北亭,用一種告狀的語氣說道:“他打我。”
他理直氣壯的樣子讓云輕恍惚以為自己瞎了。
浮雪更直接一些:“是你快把他打死了吧?”
云輕又問俞北亭:“你來做什麼?”
俞北亭不理會。他爬起來,單膝跪在江白榆面前,語氣急切又誠懇:
“主!屬下方才所言句句屬實。你是掌門的親生兒子,掌門不會害你的!”
浮雪好奇地問江白榆:“他剛才跟你說了什麼?”
江白榆一點沒猶豫就把俞北亭賣了,答道:“他說我百毒不侵,區區子母丹本奈何不了我。”
“啊?然后你把他打吐?”浮雪心想,這個江白榆,好像有點那個瘋病啊……
“不是,他對我手腳。”江白榆一邊解釋,一邊不著痕跡地瞟了眼云輕。
“我不是,我沒有!”俞北亭實在沒想到,主不僅這麼輕易賣了他,還這樣隨便地往他上潑臟水。
他急得又吐了口,捂著口解釋道,“我只是想帶你走……”
云輕了額頭。這個人質對綁匪是如此的忠誠,忠誠得使有點錯。
不管怎樣,相信事若反常必有妖,越是蹊蹺越是危險。
雖然知道危險,還是要留下江白榆。畢竟現在想要找到師父,只能先從江病鶴手。
云輕朝俞北亭揮了下手,“你走吧。再不走就要多挨一頓打,何必。
回去轉告江病鶴,若不告訴我師父下落,我把他忘恩負義的事跡編戲文供人傳唱,讓全天下人都知道華派掌門人是個什麼貨。”
“你——!”俞北亭多希同主一起教訓這口出狂言的丫頭,可是他著主,見主本無于衷。
俞北亭的斗志好似被涼水潑滅,只好爬起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留下自己的佩劍給江白榆防,這樣一來,回去面對掌門也算能有點代。
這柄佩劍正是那晚他突襲客棧時使用過的黑白雙劍之一,黑劍名蒼夜,白劍名素月。
兩劍是當年他參與平定“寒鷺之”后由掌門所賜,其中素月已經斷滅,留下這把蒼夜。
云輕也不知此劍由何材質打造,只見劍鞘通烏黑,劍刃凜冽如霜。
江白榆只把劍刃推出一小截,頓時覺那劍刃冒著寒氣,忍不住贊道:“好劍!”
俞北亭聽到后贊嘆聲,心想,算你識貨。
拉開房門時,他回頭了一眼,看到那鐵頭丫頭早已經將蒼夜劍據為己有,轉而把自己的鋼劍丟給主。
俞北亭捂著口,眼前一黑。
第14章 戰利品 “你懂得多。”
一早,程歲晏讓伙計來喚云輕他們一同吃早餐,伙計發現破爛墻壁,找程歲晏討說法,程歲晏大方說道:“照價賠償,記我賬上。”
云輕不好占他便宜:“等我們賺到范家的謝銀就還你。”
程歲晏這會兒已換了一套服。
黑道袍上用金線繡著幾竿竹子,兩只仙鶴;腰帶、袖口、領口都繡著花紋一致的金邊,襯得他整個人氣質清貴,神飄灑。
云輕從來不知道,原來道袍還能做得如此花里胡哨。
“這是金線?金子做的那種線?”云輕問。
程歲晏點點頭,搞不懂為什麼要這樣問。
而且的眼神有點奇怪,好像要他服似的……程歲晏覺得自己這個設想多有點荒謬了。
早餐是四樣點心、兩樣小菜、一粥一湯。程歲晏招呼他們道:“在外行走不比在家,只好將就些。”
浮雪呆了一下,“這……將就?呵呵,將就些好。”
云輕好奇道:“程公子,我見你出不凡,為何出來行走江湖?”
程歲晏笑道:“什麼公子人的,太麻了,你們喚我歲晏就好……我自小便夢想著做一個仗劍云游的仙客,所以學了點本事就出門歷練了。”
“實不相瞞,”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之前遇到的都是土匪路霸之流,昨晚是第一次真正地‘捉鬼’。”
云輕點頭微笑,心想,看出來了。
昨晚程歲晏才一照面,什麼況都不了解就拔劍砍人,可見他當時也是慌手慌腳的,典型的缺經驗。
浮雪問道:“你家是大戶人家,你這樣跑出來,家人不管你嗎?”
“他們不會管我的。”
“哦?”
“我與仙人有緣。”程歲晏說這話時,微微昂著頭,臉上帶了一神的笑意。
浮雪眼睛一亮,“難道你遇到過仙人?”
程歲晏但笑不語。
浮雪酸溜溜的:“我們都沒遇到過仙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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