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扶楹微微著氣走向他。
夜司爵角微勾,正要起,卻忽然覺得眼前穿紅的孩變得有些模糊,他雙一,坐回了椅子上。
扶楹的腳步聲一點一點靠近他的側,他抬起頭,可眼前還是一片模糊。
“扶楹......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夜司爵晃了晃腦袋,想要趕走這種讓人頭暈目眩的覺,眼裏那抹紅的影也逐漸變得清晰一點。
直到他看見孩那張冰冷的臉,眸中仿佛淬了冰一般,與方才那張溫恬靜的臉全然不同,他才明白自己終歸是小看了。
“嗬......”夜司爵冷笑一聲,狠狠抓住椅子的扶手,試圖用最後一力氣起,但很快他就扛不住藥效,昏睡了過去。
扶楹的心髒砰砰直跳,走到他邊輕輕搖晃了他幾下,“夜司爵?夜司爵?你怎麽樣了?還好嗎?”
男人纖長的睫耷拉下來,在眼瞼留下一片灰影,沒有半點反應。
扶楹總算鬆了一口氣,看來之前沫沫姐給的特製迷藥果然更有效,早知道上一次就直接用了。
掀開夜司爵的西裝口袋,在裏邊找到了通行證。
莊園裏的傭人都被打發去休息了,整個別墅裏一片祥和。
所有人都以為和夜司爵會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已經事先順走了小溪的工作裝,喬裝打扮帶著通行證離開了別墅。
據前段時間在別墅門口的觀察,莊園每天淩晨3點的時候,正是守衛班的時候,會有約莫5分鍾的空檔,是沒有人巡邏。
這些守衛幾乎全都見過扶楹,擔心被他們認出來,所以必須避開這些人。
扶楹躲在角落,隔著遠遠的距離,看到前一班守衛離開大門往接的地方走去以後,立刻帶著通行證跑了過去。
突然,門口的保安冷聲嗬斥道:“站住!什麽人?這麽晚要出莊園?”
扶楹拿出通行證,又晃了晃手裏的購袋,“是扶楹小姐說想吃西街那邊的燒餅,那家燒餅生意太好了,每天天不亮就要開始排隊,我們這兒住的又偏,所以爺吩咐我早些買了回來,好讓扶楹小姐趁熱吃。”
保安慢悠悠地走出來,扶楹心裏卻像是著了火,恨不得衝進去把通行證砸到他臉上。
“給我看看吧。”保安接過通行證看了一眼,似乎是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又開始上下打量,“你是負責照顧扶楹小姐的傭人?”
“是是是,我是新來,小溪姐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
保安問了幾句,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再加上扶楹有通行證在手,便打開鐵門讓出去了。
走出莊園大門的一瞬間,扶楹邁開步子瘋狂地奔跑。
一邊跑一邊掉了上的傭人工作裝,不一會兒就改頭換麵,出了穿著最裏麵的黑吊帶小短。
夜司爵的莊園靠海,想要離開這裏,就必須乘坐最早的一班航班回到市區,然後再坐飛機離開。
扶楹看著手腕上的時刻表,遠的朝漸漸吞沒了原本的黑暗,溫暖的落在臉上,肆意的海風吹過的耳畔。
這一刻,終於到了自由的味道。
書上說,如果因為一個人,而讓你丟失了自我,那麽這個人就不值得你。
以前並不懂這句話,隻是天真地以為世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化,如今才明白,過去的自己有多麽可笑。
從購袋裏掏出自己的背包,拿出了從夜司爵那邊回來的手機。
被困在莊園的這段時間,夜司爵不允許使用任何電子產品,也不準予傭人幫向外傳遞任何消息,接連消失了幾乎半個多月,沫沫姐一定急死了!
扶楹把手機開機,果然就收到了無數的信息提示以及未接來電,除了顧沫沫以外,還有顧婉和厲戰楓打來的。
看著這些紅的提示數字,扶楹莫名地鼻子一酸,這些可都是被在乎被惦記的證明啊。
好在現在已經功逃出來了,再也不要回到夜司爵邊了!
扶楹抹了一把眼淚,撥通了顧沫沫的回電。
L國此刻正值淩晨,顧沫沫在睡夢中迷迷糊糊聽到電話鈴聲,為了不吵醒厲戰霆,拿起手機走到了臺上,看見來電顯示正是消失的扶楹。
激得手都在抖,接起電話就忍不住破口大罵:“扶楹!你這段時間到底去哪裏了?你電話關機多久啊,我派人找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你真的要嚇死我嗎?”
雖然很兇,可扶楹聽到這個聲音,卻覺得異常幸福,幸福到幾乎失了聲,隻能不停地啜泣。
顧沫沫愣了片刻,心一下就了,也舍不得再罵了,聲詢問道,“扶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派人來接你好不好?”
這麽一說完,扶楹哭得更兇了,從原本極力克製的啜泣變了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不停地泣著。
顧沫沫沒再繼續追問,而是靜靜地陪著,直到哭夠了,哭聲也漸漸小了下來,才開口道,“現在心有沒有好一點?”
“嗯。”扶楹吸了吸鼻子,“沫沫姐,我以後再也不任了,我要乖乖聽你的話,什麽也不想,隻跟在你邊幫你做事,哪兒我都不去了。”
顧沫沫聞言,心裏卻沒有半分高興,有的都是對這孩子的擔憂。
在的心裏,扶楹就像是的親妹妹,從跟在自己邊做事,就從未委屈過,也不會強求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而對扶楹來說,已經習慣了大大咧咧的活著,就好像什麽痛苦的事到了這裏,都可以輕鬆得一筆帶過。
唯獨在夜司爵上,做不到。
顧沫沫直覺扶楹這段時間的失蹤,一定跟夜司爵不了幹係,可聽到哭得這麽傷心,也不忍心再繼續追問,隻是聲開口,“你在哪兒,我派人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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