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著的謝宥時臉有些不好看。
沒有在。
他怎麼就覺得這幾個字這麼不順耳呢。
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走過去暴在鏡頭下,直面俞南風。
然后明正大告訴他:我是你姐夫。
然而他都還沒有付諸行,就聽見俞南風說,“你之前說喜歡謝家大爺要追人家,現在怎麼樣了?”
俞知意剛在床尾坐下,一聽見這話,拿著手機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尤其察覺到側邊一道存在極強的的目投過來,更是尷尬到脊背都僵直了。
“這都之前的事,現在早不追了。”
“不追了?你不是說那謝謙尋品貌出眾,是人間極品,你非謝家門不的嗎?怎麼就不追了?”
注意到床頭過來那道涼颼颼的視線,俞知意恨不得直接手穿過屏幕去捂住俞南風的。
之前的目標還是謝謙尋的時候,高簡心飛國外出差,正好是俞南風所在的城市,兩人約了吃飯,席間不小心把俞知意在追謝謙尋的事說了。
當場,他電話就殺到俞知意那里了。
不想讓他知道要嫁謝謙尋的原因,俞知意就騙他說自己喜歡上謝謙尋了,還說得深款款,非卿不嫁的那種。
“那不是……人家拒絕了我嘛,所以我就死心,不追了呀。”
“真不追了?”
俞南風知道不是一個輕易言棄的人。
俞知意剛想說話,就聽見他說,“你能想通,不鬧騰了也好,反正現在你也不適合嫁進謝家。”
俞知意一怔,下意識地問,“為什麼?”
就連床頭坐著的謝宥時都面帶疑,豎起耳朵聽。
“謝謙尋的能力和外界評價的人品是都還行,但聽說他弟弟回國了,而且已經結了婚。”
俞知意心頭一震,戰戰兢兢地問:“你怎麼知道?”
“你說看上了謝謙尋,那我不得先幫你查查他的底。”俞南風嫌棄地看一眼:“省得你又瞎眼,遇人不淑。”
又被吐槽找男人的眼,若擱平時,俞知意高低得跟他杠上兩句。
但現在完全沒那心思,一顆心都快提到嗓門了,卻又要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那……你沒去查謝宥時跟誰結婚?”
俞南風一副“你有病?”的表,“你看上的是謝謙尋,我查謝宥時跟誰結婚干嘛。”
聞言,俞知意暗暗松了一口氣。
沒查就好。
覺的緒有些奇怪,俞南風皺眉,“怎麼,你認識謝宥時老婆?”
“不,不認識,不認識。”俞知意立馬搖頭。
謝宥時:“……”
俞知意撇清道,“人家結婚了,這跟我也沒什麼關系啊。”
俞南風,“國的報道都說謝宥時回國是跟謝謙尋爭家業的,你不能卷進謝家的權斗。”
俞知意說,“豪門中兄弟爭家業不很正常嘛,有什麼稀奇的?”
就俞家這樣的,小三都跳出來蹦跶呢,更何況是謝家?
俞南風,“可謝宥時殺過人。”
安靜的房間里忽然傳來這麼一句話,俞知意心中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謝宥時。
暖的燈下,他的臉一片黯沉,眸更是漆黑如墨。
不知為何,俞知意心里有些不舒服,口而出地就反駁俞南風: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而且人家殺人也不一定是作惡,也許是另有。”
急切的語氣流出一種維護之意。
謝宥時眸子震了震,有些意外地看。
屏幕前的俞南風也沒想到會這麼說,他一臉懷疑地審視著俞知意。
半晌。
“你居然為他說話?”
聞言,俞知意心口一慌,正解釋,便見他一臉了然的神,“還說你對謝謙尋死心了,你是不是還想嫁到謝家?”
俞知意:“……”
“沒有,我只是覺得不知實,不能評而已。”
還是忍不住替謝宥時發聲,“你說的那些都是當年的猜測,實到底是怎樣本不知道。而且法院最終判決都沒要人家賠命或者坐牢,那就證明,當中還有不為人知的。”
因為當年的最終庭審是不對外公開的,所以沒有人知道法院最后的判決是什麼,外界只知道那之后不久,謝宥時就出了國了。
“謝家出整個律師天團替他打司,以謝家的能力保住他的命當然不問題。”俞南風說,“但這不代表他沒錯。”
說完,他又似乎覺得偏題了,“我想說的事,謝家部如今波云詭譎,謝家兩兄弟爭斗,邊的人容易波及,所以你不能再考慮謝謙尋這個人了。”
能殺人的人能有什麼底線?
能殺一個,就能殺第二個,謝謙尋如今就是謝宥時最大的敵人,若靠近謝謙尋,就等于是靠近危險。
誰知道那謝宥時喪心病狂起來會不會對下黑手?
俞知意不高興道:“不是,俞南風,你搞搞清楚,我是你姐姐,你干嘛老管我談不談,結不結婚的事啊。”
俞南風鄙視一眼,“還不是你看男人的眼差。”
“……”
俞知意氣急,“我不就大學瞎了一次眼麼,你能別把我當腦殘嗎?”
“那還不夠?”
俞南風哼了哼,“還說什麼觀察了人家一年,覺得人品還行,結果呢,才一周就打臉了。”
他指的是郭玉山跟在一起后一周就劈的事。
俞知意氣得站起來就想理論,余忽地瞥見床頭那道目,才驟然想起,這還有個大活人呢。
見不說話,俞南風繼續道,“總之,你不能再想謝家了,聽見沒。”
姐弟倆訌,還扯上了人家謝家的事,俞知意怕惹怒謝宥時,只想趕跟俞南風結束通話,便順從地點頭,“行行行,聽你的,聽你的。”
“還有,談必須告訴我,不準談。”
有了郭玉山那個教訓,俞南風嚴重不信任俞知意的“鑒男”能力。
要真有喜歡的人,他是一定要嚴格把關并考核對方的。
一旁的謝宥時聽得眼皮直跳。
他怎麼覺這弟弟比舅舅還難搞?
“嗯嗯,是是是,我知道了……”
俞知意好一頓哄,才能跟俞南風說上“拜拜”。
看著屏幕的視頻畫面切斷,才長長松口氣,地坐回到床上。
一抬頭,卻又對上了另一張沉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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