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寧才不會在這個時間段里搞事，太過于明顯了，司禮銘早晚會懷疑。

卓無憂這種沒腦子的人，甚至都從來沒把當對手。

季曼寧看了看自己的微博。

訪客記錄里，果然有卓無憂。

看來，已經知道了。

也該知難而退了。

那點小伎倆，完全玩不過。

忽然，公司群頭像開始瘋狂跳。

司禮銘和季曼寧的手機同時響起了急促的來電鈴聲。

“司總！我們的產品崩潰了，導致甲方客戶大量流失，甲方現在正上火，你快回來看看吧！”

司禮銘一下子站起來了。

“什麼！”

季曼寧那邊也收到了同樣的消息，立馬打開了后臺。

就在剛才，他們的后臺整個崩潰了。

用戶無法登錄，件閃退，后臺無法登錄，公司部門同事進行了及時的搶修還是無法恢復。

季曼寧立馬給剛才聊天的賬戶發了消息過去。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不要手嗎？】

得到的回應是：【老大，我們沒手啊。】

季曼寧臉難看。

以往公司的產品偶爾會出現各種況，其實都是季曼寧聯系自己的黑客小弟們做的。

從小天賦異稟，十幾歲就已經是縱橫國際的大黑客了。

這些年還組建出了自己的黑客團隊，勒索大公司而獲得贖金。

可這一次，明顯不是的手筆。

是競爭對手做的？

司禮銘的電話很快打過來。

“曼寧，你先回公司，我稍后就來。”

季曼寧面難看。

“好。”

大戲還沒開始，卓無憂便看見司禮銘急匆匆地來找自己了。

“無憂，公司的產品出問題了，我現在必須回去一趟，你放心，過幾天我一定會——”

正在化妝的卓無憂通過化妝鏡著司禮銘的倒影。

“會什麼？會補償我嗎？你已經沒機會了，你今天只要離開，我們就真的完蛋了。”

手機一直在振，公司群已經炸了。、

司禮銘著急：

“無憂，你聽我說，公司做的系統被黑客攻擊了，APP崩潰，后臺無法登錄，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麻煩，我真的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的——”

卓無憂一臉無所謂地敲了敲沾著散的刷子，然后對著鏡子給自己定妝。

“真是好巧哦，每次你只要一見我，你們公司的產品就會出問題，司禮銘，看來是我在克你，你還是放手吧。”

司禮銘形微張，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沒說出來。

“無憂，這一次真的非常急。”

卓無憂：“你高薪挖的曼寧不是國際上排得上號的黑客嗎？有在，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看你就是舍不得離開。”

公司催得越來越急了。

“無憂，不要任了！我真的有事！”

卓無憂：“我同事已經來的路上了，只要你一走，那個位置，就再也不會屬于你了。”

已經轉的司禮銘愕然回頭：“你那個男同事……你讓他坐我的位置？”

卓無憂：“是啊，我一早就知道你今天一定會放我鴿子的，位置空著也是空著，肯定要有人坐的，不然就浪費了。”

司禮銘怔怔地看著卓無憂。

卓無憂說的好像是今天大戲的位置，又似乎是在說，卓無憂心中的位置。

“無憂，乖，我會向你解釋的。”

司禮銘還是急匆匆地走了。

卓無憂從化妝鏡的倒影里看司禮銘離開的背影。

那一刻，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剜了一刀。

但是那一刀之后，心卻莫名暢快。

像是長在心尖上的腐，被人一刀削去。

通過之后，就是重生。

司禮銘回到座位上匆忙地帶上了自己的電腦就要離開。

沒想到，和一個戴著鴨舌帽運裝男學生肩而過。

走出好幾步的司禮銘忽然回頭，見那男學生竟然正扭頭看著自己。

黑的口罩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僅僅出的那一雙眼里，似乎有無盡星河閃爍。

司禮銘擰眉，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盯著自己看，但是他也不準備道歉了。

沒曾想，那年下一刻就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司禮銘看見他手中的花束，再看那個背影，和卓無憂朋友圈發過的同事照片無限重合。

是他！

卓無憂來替代他的人。

司禮銘著拳頭就沖了過去。

可是手機卻又開始奪命連環call了。

是季曼寧打來的。

司禮銘的拳頭抖了幾秒鐘，著那個坐了他位置的人影，他恨不得生食了他的。

可最后還是不得不快步離開了。

【他走了？】

坐到位置上的宋嶸看了一眼手機，回復了。

【走了，我親眼看著他走的。】

卓無憂：【好險，真怕他看見你，然后把你打一頓。】

宋嶸：【我當著他的面坐上了這個位置，他沒時間打我。】

卓無憂：【哈哈哈哈，他和他的曼寧可有得忙了。】

【好，辛苦了，一會兒好好看表演，我們系多，喜歡哪一個，我替你要微信去。】

宋嶸沒回。

而是打開了電腦，在一個特殊件上回復了一條信息。

【謝謝老大！分紅稍后打你賬上。】

老大很快回復：【這家公司公司是惹到什麼對頭了嗎？竟然出五百萬讓你去黑一個初出茅廬的新公司？】

宋嶸回：【這個就不便告知了，但我懷疑，那個M，就在這家公司里。】

老大來了興趣。

【這家伙才黑了我名下的一家公司，我也正到找呢，戎戎，謝謝了。】

宋嶸看著聊天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打字。

【老大，你在哪個時區，有空我們見見吧。】

老大回：【戎戎，合伙搞錢就行了，面基就不必了吧。】

一句話，又堵死了宋嶸所有的希冀。

他合上了電腦。

冰冷郁的眼神著還沒開演的大舞臺。

忽然，宋嶸起離開，甚至連他買給卓無憂的花都沒帶。

出去的時候，還看見了卓不凡。

“宋總，你怎麼在這里？”

宋嶸沒回，和卓不凡肩而過。

出了熱鬧的大禮堂，宋嶸獨自邁步，進了那冷清的夜之中，留下了一串失落的腳印。

大戲開演。

卓無憂候場的時候，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留的兩個位置。

一個位置上坐著卓不凡。

另一個位置上，只有一束花。

但是人，已經走了。